薑欒惡狠狠道,“閉嘴!”
組建球隊是一回事,他媽的他可不想生一隻足球隊出來啊!
……
……
薑欒試圖在古代開展現代足球比賽的宏願還沒來得及徹底展開,便要踏上另一條路……
天壽節要到了。
天壽節是天啟皇帝的誕辰,屆時各地的百姓歇息一天,處處張燈結彩,熱鬧程度跟春節有的一比。
齊玉恆本就是皇室家生奴,再加上夙平郡王下嫁齊府,因而齊府上下的重要人物年年都要奔赴上京,參加宮內的皇家晚宴。
此時也是個結交權貴的好時機,所以天壽節對於各家來說都極為重要。
往年齊玉恆都要提前幾天做準備,領著全家上路,今年情況卻有些特殊。
齊府內的下人丫鬟們一如往常的忙碌,備好趕往上京路上的吃的用的。
雲江城距離上京有四百裡地,坐馬車一路走走停停,也得三四天,待到了齊府在上京處的別院,還得收拾個幾天。
但此時的齊府除了忙碌,還多了分壓抑和愁雲慘淡。
齊家主子們圍坐在正堂中,隻缺席常年久病的齊天行一人。
齊紹陽站在中央,正一層一層揭下頭上的紗布。
齊玉恆坐在高堂之上,待紗布脫落後看到齊紹陽的臉,忍不住驚呼一聲,“已將過了半月,為何還會如此嚴重!”
站在中央的齊紹陽臉腫大的如同豬頭一般,皮膚青青紫紫,破裂的血痂處還留著腥黃的膿水。
眾人看到後皆是一臉慘不忍睹,夙平郡王更是濕了眼眶,惡狠狠的瞪了薑欒一眼。
先前齊紹陽受傷那事夙平郡王原是想賴在薑欒身上,奈何綠水洲百姓眾目睽睽之下,齊玉恆隨便一打聽便知當日發生了何事,統統歸於意外。
後來滿城都在傳他的風言風語,薑欒又和罪魁禍首摘星閣來往,被他抓了個正著,奈何當眾出糗摔在了一坨馬糞上。
回來後夙平郡王幾次三番跟齊玉恆提到此事,但齊玉恆一聽說跟齊百裡還有關系,次次都敷衍過去,簡直把夙平郡王氣了個倒仰。
老的小的都是如此,夙平郡王忿忿的想,幸好過些時日便回了上京,到時進了他的地盤,這些人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薑欒被夙平郡王瞪的有些莫名其妙。
講道理自齊紹陽出事,他哪次不是想出手幫忙或者提醒?不過是這些人小肚雞腸,非要跟他對著乾罷了。
但齊紹陽的傷確實嚴重的過分了。
薑欒忍不住就看向對面坐著的齊紹康一家子。
齊紹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展露傷口,接受個個驚詫的眼神,心中已是難堪不已,偏偏周氏此時出來落井下石。
“陽兒的傷竟如此嚴重!”周氏“詫異”的說,轉頭面向齊玉恆,“老祖宗,我看還是讓陽兒留在家中養傷,不要帶去上京了吧。”
夙平郡王就知道周氏有此一遭,冷笑道,“陽兒可是陛下的親外甥,他不去祝壽還有誰有資格去?”
夙平郡王也不過是爭一時口舌之快,話出口都沒怎麽過腦子。
這資格不資格的話,聽的齊玉恆臉色一暗,頻頻側頭看夙平郡王。
周氏以手帕掩嘴,輕聲笑了笑,“我也不過是一時好心的提議,郡王您又何必動怒?我本想著康兒留在家中,兩人也好做個伴……”
齊玉恆一聽,便道,“天壽節這樣的大事,原本就是全家行動,為何要把康兒一人留在家中?”
齊紹康戴著個鬥笠坐著,聽到祖父的詢問依舊不言不語。
周氏聞言掩面假哭起來,“還不是有人閑言碎語,說我的康兒破了相,到了上京會令家族遭到恥笑……”
夙平郡王想將齊紹康扣在家裡的事顯然是自作主張,沒有與齊玉恆商量過。
因而齊玉恆一拍桌案,大怒道:
“是什麽人胡言亂語?康兒盡管一同跟去,我看有誰敢碎嘴!”
先前齊紹康露著臉在家中走動時,齊玉恆還跟見了鬼一般,不樂意見他。
此時齊紹康聽從母親的安排,把鬥笠一戴,齊玉恆看不到他的臉,儼然又成了個好祖父。
齊紹康隱在鬥笠罩紗下的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周氏見目的達成,以手帕擦試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如此兒媳便可心安了。”
夙平郡王不屑的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齊玉恆望著眼前這一大家子,小輩們竟傷得傷殘的殘,唯一看的過眼去的竟只剩下個傻孫子齊紹麟。
齊紹麟不開口說話的時候,隻端坐著,看起來皮相甚佳,挺唬人的。
但他坐了一會兒便屁股生針,坐不住了,頻頻歪頭跟薑欒說小話。
齊玉恆端詳著自己這個孫子,歎了口氣,在心裡下了個決定。
“今年陛下的壽禮,我已經備好了,”齊玉恆道,“往年都是由康兒和陽兒在聖駕前獻禮賀壽,今年兩個孩子都傷了,就由麟兒代替吧。”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唯獨齊紹麟兩口子不在狀態,一臉茫然。
禦前獻禮賀壽也不僅僅是簡單走個過場,屆時合宮晚宴上,各家小輩們都會表演節目,這是一個展示才能的好機會。
前些年就有丞相家的侄女殿前獻舞,被帝王一眼相中收入后宮,成為如今寵冠六宮的婉妃。
也有去年尚書之子禦前舞劍,入了帝王的眼,獲封郎中令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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