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自己畫出來的那張畫,滿臉都是驚恐。幾乎無法想象那是自己畫出來的。
白襯衫撿起筆,朝著常嶸看了一眼,又朝著自己的畫看了一眼。他手忙腳亂起來,他被自己畫出來的畫嚇到了。
白襯衫手忙腳亂的把畫布一卷,塞進伸手的背包中,對常嶸很抱歉:“我很抱歉,我現在有些事情,有時間的話再給你畫,我先走了。”
白襯衫轉身就跑。常嶸不急著追。他遠遠的看著白襯衫。常嶸感覺到他跑的很著急,就如同有什麽餓狼在身後追趕一樣。
常嶸不急不慢的跟在白襯衫的身後。他跟著白襯衫穿過一道長街,看到白襯衫坐上一輛車,他應該很慌張,手中的畫卷掉的滿地都是,然後又慌亂的撿起來。
常嶸跟著那輛車,車開出去很遠,最終在一棟房子前停下來。白襯衫忙抱著畫跑出車,跑進房子。
車開走了。常嶸站在房外,敲敲門,沒有人過來開門。常嶸推推門,門從裡面反鎖住了。常嶸輕輕一推,門開了。他最先聞到的是一股血腥的味道,這種味道並不難聞,相反,常嶸竟然從這種血腥的味道中聞出寫好聞來。
這股帶著點好聞的血腥味來自地下。常嶸抬手就朝著地板來了一拳,咚的一聲下去,地面被掀起一半,露出下面地下室。地下室裡有一隻巨大的籠子,用結實的鋼條焊起來。
常嶸朝著籠子裡的蘇紂打招呼:“科長,今天看起來很性感。”
蘇紂幾乎一口血要噴出來。性感個頭啊。蘇紂對常嶸說:“你倒是過來這樣給我性感一把,一定分分鍾撩死我。”
常嶸微微低頭:“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我也願意試一試,畢竟,我從來沒試過像科長這樣。”
蘇紂一隻手被鐵鏈子扣在鋼條上,一隻腳上還拴著鐵鏈子。活動范圍不會超多三米遠,他此時手裡握著一把劍,正在和對面的人對決。
哪怕是常嶸來了,蘇紂對面的人依然覺著劍對蘇紂說:“繼續。”
蘇紂對面的人穿著一身甲胄,長劍傍身,單看劍鋒就是鋒利奪命,隱隱帶著孤冷的殺氣。看上去不大,應該只有三十多歲,面容剛毅,帶著些英氣的俊朗,只是面容有些太冷了。
對面的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劍就朝著蘇紂刺過去,劍速非常快,一把劍刺過去,蘇紂只看到劍光。能看到一道劍光還算是不錯的,有時候甚至連劍光都看不到,隻覺得呼吸間,那把劍就刺穿了自己的肌膚。
蘇紂身上都是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劍,他被玻璃吸到這裡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劍刺穿胸口釘在了地上。
蘇科長的皮膚白的發光,皮膚上的傷痕也就格外的扎眼。他這兩天被鎖在這裡,陪著眼前的瘋子練了兩天劍。他胸口的那一劍,幾乎要了他半條命,可還是在咬牙撐著。
現在常嶸一出現,蘇科長心中一松,舉起劍的時候不用的松懈起來,他手中的劍被擊飛,劍朝著蘇紂的臉過去。
蘇科長的漂亮臉蛋沒準就要被劃出幾道大口子了。劃臉無所謂,蘇科長隻想喘口氣,他靠在籠子上,對於這兩天的經歷,蘇紂真的覺得劃臉只是小事,因為對面的這個瘋子在打鬥中真的要了他的命。
蘇紂閉著眼睛喘了口氣:“快下來幫科長我打架,快啊。”
臉上的疼痛沒有傳來,蘇紂睜開眼。看到常嶸握住了將要刺到他臉上的那把劍。常嶸的一隻手抓住劍鋒,一隻手攬住蘇科長的腰。蘇科長受傷太重,整個人都軟了下去,癱在常嶸的懷裡。常嶸把頭埋進蘇紂的肩膀處,小聲的說:“科長,很香啊。”
科長的血很香啊。蘇紂剛想要說,你個小孩子懂什麽是香嗎,接著他的脖子一陣癢,然後疼。他的脖子被劍化開了一個大口子,流了不少血,淺淺的結了一層痂。他知道常嶸把脖子的上剛剛凝固的痂咬開了,疼的蘇紂立刻清醒了一些,他拍著常嶸的頭:“謔,起來,起來,疼死了。”
更恐怖的是,蘇紂感覺到常嶸在舔食他脖子上流出來的血。
蘇紂使勁拍了拍:“起來起來,去打架啊。劍重新過來了啊。”
常嶸終於從蘇紂的脖子上抬起頭來,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蘇紂一眼。
蘇紂被看的發毛,他對常嶸生不出來什麽好感來。常嶸提醒他:“科長,上面還有一個人呢,聽聲音是正在往下跑,你要去攔一攔。”
合夥坑他的,一個也不跑不了。蘇紂忙說:“去,去。”常嶸躲過重新刺過來的那一劍,撿起蘇紂被擊落在地的劍,砍斷蘇紂手上和腳上的鏈子,將蘇紂拎起來往上一扔,蘇紂就到了地面上。
常嶸看著很瘦,但是力氣真的挺大了的。常嶸把那把劍也扔了上來,蘇紂拄著劍站著,他脖子上被常嶸咬開的傷口,血順著脖子流進胸口,渾身血淋漓的。著實嚇人。
蘇紂聽著往樓下奔跑的聲音,他抬頭看著樓梯。
一會兒白襯衫抱著很多的卷軸往下跑,因為太慌亂了,一邊走一邊掉,一邊掉一邊撿。顯然太慌張了,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下面的蘇紂。
卷軸順著樓梯滾下去,滾到蘇紂的腳下。白襯衫就跑到蘇紂的腳下撿起卷軸,蘇紂留下來的血弄到了卷軸上,白襯衫忙用袖子使勁的擦上面的血,接過越擦越多,越擦越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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