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情況,就是沈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改變現在的情況,他把宋耀視為他的天,認為宋耀對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歸根到底都是自己的錯,他像是被馴服的獸,再傷痕累累也要回到他的那個牢籠裡去。
“我以後多去找橋哥說話吧。”
鬱年卻搖了搖頭:“遙哥兒,你幫不了他一輩子,你或者他,總有要回家的時候。”
田遙頹然地垂下雙手,有些不知所措:“那我能去把宋耀打一頓嗎?”
鬱年有些無語地笑了笑,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你知道了這件事,就算是蒙著麻袋,宋耀也能知道是你了,以後受苦的人還是沈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田遙有些焦急地在院子裡轉來轉去。
“你想要幫他,只能他自己來尋求你的幫助,”鬱年寬他的心,“不然你現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成倍地反噬到他的身上。”
這件事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田遙並沒有想到該怎麽幫他,但日子總是要往前走的,田遙他們一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過讓田遙好受一點的是,沈橋回去的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身上的傷並沒有加重,又聽他說宋耀要出去一段時間,讓田遙不要擔心。
鬱年收了那些孩子的家裡送來的束脩,家裡基本的吃穿用度算是富足,田遙就在想更遠一些的事情。
後面的菜他們已經吃過一茬了,開過花的種子現在已經結了果,現在不僅是田遙,連灰灰都時時地守在地裡,生怕果子有什麽閃失。
喜人的是辣椒也長得很好,現在也開出了花。
等到果子變紅成熟的時候,槐嶺村也進入了夏天。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田遙把竹林出來的新筍挖了一部分出來,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再帶上了一些他去山裡采摘的一些蕨菜和其他的野菜,一起打包送去了鎮上他常去的客常來裡,正是山貨短缺的時候,田遙送來的這些東西算是剛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所以掌櫃給的報酬也不低。
也算是一筆進項。
田遙沒再出去做工,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鬱年對他要出去這件事情十分抗拒排斥,不過他們有了對未來的規劃之後,田遙也不著急了。
只是他還是想能夠盡快地看好鬱年的腿,但是現在,學堂離不開鬱年,田遙在上鎮上的時候去問過周老,周老說要想治好他的腿,起碼需要兩旬的時間,而且需要在醫館裡住著,方便周老隨時查看他的情況。
眼下是六月中,學堂剛剛上了一個月的課,鬱年算是剛剛把基礎給他們打上,但是離學有所成,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田遙看著鬱年回了家就開始寫明日的課程計劃,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了他:“鬱年,到秋收農忙的時候,學堂會停課一段時間吧?”
鬱年點了點頭,這是老祖宗留下的慣例,自然不能更改。
“所以我想,在秋收農忙的這段時間裡,你就去周老的醫館裡,開始治腿。”田遙的面色嚴肅,顯然以前鬱年總是拖延,今天無論鬱年怎麽說,這件事也成了定局了。
“好。”
卻沒有想到鬱年今天卻很快地同意了。
田遙抬眼:“你怎麽今天就同意了啊?”
“只有能站起來,才能更好地努力,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不能因為腿,被囚困一生。”
難得地兩個人達成了共識,於是田遙湊近了鬱年的身邊:“等到你的腿好了,就不用我再自力更生了吧?”
他們的房事不算少,雖然鬱年的腿不能動,但他別的地方好著呢,只是苦了田遙,但有時候在輪椅上,也算是別有一種滋味。
“不喜歡?”
田遙的臉皮已經在一次次酣暢淋漓的情,事中變得厚了起來,這事對他們夫夫來說也算是天經地義,他很坦然地說:“喜歡啊,但是先前劉之給我看了小冊子,上面還有更多花樣,我想都試試。”
鬱年:……
“劉之現在都快生了,你們還湊在一起說這個?”鬱年難得地語塞。
田遙在他的臉上親了親,不像原先談起這事還臉紅:“說這個又不丟人。”
“你最近要是見劉之,讓他注意一些,估摸著發動就是這幾天了。”
田遙點了點頭。
只是沒想到他們今天剛說了劉之的事,在第三天夜裡的時候,劉之就發動了。
陳家對家裡這一個孩子十分上心,早就把穩公請到了家裡住著,另外劉之的娘家人,他的娘親和一個嫂子都來坐鎮了。
陳旭在劉之發動的時候,就來叫了鬱年,田遙自然也跟了去。
這是田遙第一次跟劉之的娘家人見面,劉夫人一見到田遙就拉著他的手:“這就是遙哥兒吧?我們家么么常說你們夫夫倆對他的照顧,我今日一見你,果然覺得喜歡。”
劉夫人的手並不像尋常婦人,倒顯得田遙的手更加地粗糙,他有些不好意思:“我跟劉之是好朋友,我自然是要顧著他的。”
“聽說你夫君會醫,上次也是多虧了他。”劉之自然不是個受氣包的性子,他受了的委屈,自然是要告訴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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