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遙這才喜笑顏開,鬱年在房間裡跟付智明討論功課,田遙想了很久,看沈橋這會心情挺好,他還是有些沒忍住:“橋哥。”
沈橋抬起頭,油燈昏黃的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格外地溫柔:“怎麽了?”
田遙問出來:“你跟付智明……”
他的話沒說完,沈橋就知道他想問什麽,也跟他實話實說:“他也許有那個意思吧,但沒有明說。”
田遙為付智明著急起來,說出來不就能有夫郎了嘛,讀書人都這麽矜持的嗎?
沈橋像是知道田遙在想什麽:“他說了,我就能拒絕了,遙哥兒,不行的。”
田遙目光疑惑:“為什麽不行啊?你還在害怕嗎?”
沈橋無奈地笑了笑:“太多了,不知道該怎麽說。”
田遙還想說什麽,房間門被打開,付智明推著鬱年從房間裡出來:“你們忙完了嗎?”
田遙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付智明跟鬱年說,“這些都是我上考場之前先生給的東西,我當時覺得受益匪淺。”
鬱年朝他點頭:“多謝。”
付智明笑了笑,隨後看向沈橋:“咱們走了?”
沈橋頓了頓,還沒說話,付智明又說:“天黑路不好走,我們做個伴。”
田遙點頭如搗蒜:“嗯嗯,是是,那你們路上小心,明天早點過來啊。”想了想又說,“也不用那麽早,橋哥你也睡個懶覺。”
沈橋也站起身來:“好,我會睡完懶覺才過來的。”
等他們兩個離開,田遙才抓著鬱年的手:“外面冷,回屋裡去。”
“聊了些什麽?”鬱年看了一眼養在他們房間裡的辣椒苗,這會兒已經有了零星小白花,長得很好,也許等到過年,他們就能吃到新鮮的辣椒了。
“就給他了工錢,然後說了兩句他跟付智明之間的關系。”
看鬱年的樣子,他好像並不意外,田遙問:“你都知道了啊?”
鬱年點頭:“付智明經常跟我說,不知道該怎麽自然而然地說出來,在向我取經。”
田遙撇了撇嘴:“你能有什麽經驗啊?他問你還不如問我呢。”
鬱年知道這又是要翻舊帳的意思,趕緊轉移話題:“你看,這些都長得很好。”
田遙果然被轉移了關注的視線:“真的哎,你怎麽能把它們養得這麽好。”
鬱年這才說:“你有沒有發現,小爹留的種子,幾乎從來沒有不發芽的,而且每一株都長得很好,結的果實也多。”
田遙這才想起來:“好像是,但是咱們自己後來留的種子,出芽率跟結的果就都不如以前的。”
鬱年點了點頭:“所以小爹給咱們留下的種子,咱們要省著用。”
明天不用早起出攤,田遙爬上床,手指在鬱年的衣裳上繞啊繞的,鬱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先前因為擺攤,田遙幾乎是沾床就睡的,後來又在鎮上待的時間比較多,兩個人聚少離多的。
幾乎是瞬間就天雷勾動地火。
田遙覺得自己的腰有些酸,停了一下之後就引起了鬱年的不滿,落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
“我累了……”田遙悶悶地說,“你的腿什麽時候才能完全好啊?”
鬱年嗯了一聲,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田遙的脖頸上:“就快好了,你再辛苦辛苦?”
田遙嗯了一聲,腳背都繃直了:“好。”
他累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懸,鬱年已經在準備晚上要用的東西了。
田遙揉著腰起床,打了個呵欠:“鬱年,在做什麽啊?”
鬱年給他打好水讓他洗漱,因為燒炕,所以熱水很方便:“做點你今天要用的東西。今天打算做些什麽?”
田遙想了想:“我先前找鐵匠特地做了一口鍋,將一口鍋從中間分開,就能一半做清湯,一半做辣湯。”
他從房間裡拿出來一口鐵鍋:“這樣好些人口味不同也能在一個鍋裡吃了。”
鬱年摸了摸他的頭:“這是什麽時候做的?”
“就是上次冬至之後。”田遙笑起來,“我當時剛想起,還沒來得及做好的,這次剛剛好。”
“還有呢?”
“昨天晚上處理好的羊肉已經凍得僵硬,正好能切成片,然後烤兩個羊腿,在再做些別的小菜,可惜辣椒還沒成熟,不然還能給他們做更多的。”
“也差不多了。”鬱年說,“我已經幫你把雞湯的湯底熬好了。”
田遙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夫君更賢惠了。”
鬱年笑著:“那我可不是得賢惠一點嗎?遙哥兒在外辛苦奔波,我自然要做好賢內助。”
田遙擼起袖子,開始準備菜品,白菜青菜豆腐蘿卜,齊叔家裡也除了豆腐還開發了些別的,豆皮,豆乾,這一個月田遙一直在他那裡拿菜,齊叔見到田遙也都是喜笑顏開的。
“遙哥兒今天沒有去出攤啊?”
田遙笑了笑:“今天家裡請客,叔你給我拿點菜。”
齊叔自然乾淨利落地拿了豆腐和豆皮給他:“不用給錢啦,當叔感謝你,請你吃這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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