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年看了一眼這個鋪子,位置確實是像付智明說的,是個極佳的位置,它在三條街的交叉口,一條是通往賣小食的街道,也就是他們擺攤的那條街,另一條是通往最熱鬧的街市,那邊賣什麽的人都有。
最重要的是,這個鋪子的位置離客常來的位置還有一些距離,所以不會被客常來的客流量影響,田遙說:“我跟客常來的掌櫃相處還挺融洽的,要是咱們開了鋪子,讓他們生意不好了……”
鬱年還沒說話,付智明先說了:“客常來是老店了,他們的背後也不是什麽平民,所以你不必擔心。”
田遙驚訝:“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付智明仰起頭,故作高深:“山人自有妙計。”
田遙沒理他,走進鋪子裡看,這間鋪子的空間極大,就聽見鬱年仰頭說:“這裡還有二樓嗎?”
牙行的人點了點頭:“是的,因為二樓的位置並不太寬,加上先前鋪子是做成了點心鋪子,二樓基本沒什麽用,所以就沒用過。你們要是能用上,就隨你們用。”
他們又去看了一圈後廚,後廚的位置更大,還甚至有一個地窖。
“實在是因為主家急缺錢,所以也不會價格這麽便宜。”牙行的人說,“您要是能買下來,主家還能給您家更多優惠。”
鬱年問了一句:“如果賣的話,要多少?”
“您要是誠心要的話,一百五十兩。”牙行的人看他們有意思,“主家是真的著急。”
鬱年看了一眼付智明:“一百五十兩,太貴了,那不然我們還是租吧。”
牙行的人趕緊說:“一百二十兩,一百二十兩一口價。”
鬱年搖了搖頭:“我看這院子挺合適的,咱們就租吧。”
“您看這樣行不行,一百三十兩,後面那個小院,也就搭著賣給您了,這樣您家中不僅有了鋪子,還能在鎮上安家了。”
“那我們再考慮考慮吧。”
田遙抓住了鬱年的手,他已經覺得這個價格很低了,要不是主家有急事的話,他們應該根本就買不到這個鋪子的。
要是買的話他們應該也能買得起,還能有個幾十兩的富余,用來開店的話,也還算是能夠勉強支撐下去的。
他們從鋪子裡出來,牙行的人也隨即跟了出來:“一百二十兩,小院也送您,如果您願意的話,明日咱們就可以去衙門簽契書。”
“一百二十兩?後面小院的東西,都歸我們?”鬱年這才有了松動。
“是,我要不是看您是實誠人,我也不把最低價說出來了。”牙行的人捧著自己的心,“我可真是一點賺頭都沒了。”
他們今天出來得急,沒帶多少錢,這會兒交了五兩銀子的定金,說明日再去衙門簽契書。
等牙行的人離開,鬱年才看向付智明:“有打聽到這個鋪子的主人是什麽情況嗎?”
付智明點了點頭:“我也是偶然聽說,好像是這家人的兒子在府城犯了什麽事,聽說是犯到了欽差的跟前,這會兒欽差離開的府城,他們家人著急用錢解決,所以才會急著把鋪子出手,能賣得出去最好,賣不出去的話,也希望租金再高一些。”
田遙有些好奇:“從哪打聽到的?”
“不是擺攤嘛,聽周圍的人聊起的。”付智明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是做生意的必修課呢。不過你們真決定買下來了嗎?”
鬱年點了點頭:“位置很好,地方也大,還帶著院子,就算以後生意做不下去了,也能把鋪子租出去,也算是我跟遙哥兒的最重要的財產了。”
“也行,不過我看那個鋪子,還是需要重新再裝飾一下。”付智明說,“還有得忙呢,你們的錢還夠嗎?”
“大差不差吧,店是一定要開的。”田遙說,“咱們都做了那麽多努力了。”
第二天田遙還是帶著鬱年一起來的鎮上,帶著他們家裡珍藏著的銀票,在衙門中人的見證下,他們簽好了契書,這個鋪子就歸他們所有了。
田遙一手捏著契書,另一隻手捏著鋪子的鑰匙,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哭成這樣,付智明隻好四處張望,鬱年拉著他的手給他擦眼淚。
“別哭了,這是好事來的。”鬱年不停地安慰他,“咱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我還想在五月初就開業大吉呢。”
“啊?五月啊?好倉促哦。”田遙擦乾眼淚,“還要重新裝飾屋子,還要種田,還要聯系各方,怎麽來得及呢?”
鬱年笑著:“所以你要打起精神來啊,這會兒光哭鼻子呢。”
田遙又哭又笑的:“好好好,我打起精神。”
看鬱年哄好了田遙,付智明才說:“我過兩日學堂就要複課,就沒時間陪著你們來鎮上了,幫我照顧好橋哥。”
“那是一定的,橋哥也是我哥好吧。”田遙哼了一聲,“我認識橋哥可比你認識他早多了。”
今天已經有些晚了,他們也沒想再在鎮上吃飯,付智明給沈橋買了些他愛吃的糕點,他們才一起回了家。
接下來的時間才是他們忙碌的時間,田遙又要開始鎮上家裡兩頭跑。
沈橋幾天沒有跟他們去鎮上,他去看了看自家的地,先前從田遙那裡拿了種子,他今天在按照田遙說的方法增加種子的出芽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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