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中還是有瞬間煩躁閃過,快到自己都沒發覺。
季言奮力掙扎,可是除了讓自己的耳朵和天鵝頸也紅了以外,並沒有多大作用。
聽到他說的這三個字後,就一直“惡狠狠”瞪他,有些納悶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腰。
上面確實沒什麽肉。
車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盡管是被迫沒了動靜的,司機還是趕緊開起了車,順便升起了和後座的擋板,將人往最近的一處官方收管所送去。
...
半個小時後。
收管所的進化者小心翼翼端上自己珍藏許久舍不得喝的茶水給顧首席。
身為一個C級的進化者,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親眼看到這位最高執行官大人。
和剛剛坐在廣場上一樣,季言坐在椅子上晃著腳。
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思索下一步而發呆,是單純因為洗乾淨了腳被強行穿上了臨時買來的鞋子而感到不舒服。
雖然變成了人類的雙腿和腳,但是爪子上怎麽能套東西呢!
季言難受得想伸出爪子抓花所有人。
尤其是某個討厭的人類。
終於在他爆發的前一刻,收管所的門被推開了。
另一個C級進化者帶著一個老人遲遲趕到。
“報告,我按照他所說的地址找來了擔保人。”
老鄧頭脾氣很壞,他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堅信自己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親人或是好友了。
可是當看到季言和顧於漠的時候,他年過半百依舊精明,見過許多風風雨雨的大腦,在這一刻終於停下了運轉。
顧於漠站起來:“你就是他的擔保人?”
老鄧頭身上還帶著一點劣質酒味,他努力想思考發生了什麽,最後也只是在這迫人的氣勢下點了點頭。
一句多余的話都說不出來。
季言晃著腳:“你看,我就說我是有正規工作的。”
“哦?”顧於漠回眸看他,“那你平常都會在酒館裡做什麽?”
“幫忙端盤子!”季言回答得很大聲,人形的時候,他撒起謊一點也不心虛。
只有原型那條暴露情緒的大尾巴才會出賣他。
老鄧頭:“……”
雖然他半截入土,但平常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首席面前撒謊。
可頭是他剛剛自己點的,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再次配合這個莫名其妙的謊言。
顧於漠低頭看了眼自己價格不菲的腕表,盡管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他也不得不離開了,回頭低語交代了收管所負責人幾句話,就要離開這裡。
剛走出兩步,就被身後一道清脆的聲音喊住了。
“你從剛剛一直急著要去哪裡?”
季言脫口而出後有些後悔。
他只是不理解,為什麽鏟屎的大半夜還要在外面做事。
其他人類不是都去休息了嗎?
顧於漠停下腳步,他當然沒有義務回答季言的問題。
按理說他甚至一開始就應該將人交給相關人員處理,而不是又花費半小時在這裡等待,直到親眼確定他有擔保人才放心離開。
可不知為什麽,那股抓不住源頭的熟悉感讓他還是開口了:“家裡有個小家夥在等我回去。”
一只有分離焦慮症的幼崽。
提到了這個,顧於漠的背對著所有人的眼神不自覺柔和了下來。
季言:“……”
哦豁,差點忘了這一茬。
第28章 洗澡
季言抿緊了唇不說話了, 他難得感到有些心虛。
好在周圍人並沒有注意到他這點暴露的小情緒,他們都被顧於漠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一絲柔和給震住了。
那可是顧於漠啊!
他居然也會因為掛念著某種存在而趕回家。
他們曾經以為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有這種感受。
說完那句話,顧於漠就走了。
老鄧頭吹胡子瞪眼地看向了季言:“怎麽回事?”
他原本還在家裡釀酒, 他一直住在酒館二樓那簡易的小閣樓裡。
被幾個進化者闖進來的時候, 差點以為自己犯了事。
他確實做過許多不合規的事, 但都不是足夠特意讓人來抓捕的大事。
從他們口中得知是來給某個人做擔保人的時候,更是認為他們一定是找錯人了。
沒想到居然是這群人都被這個小子給耍了。
而他今天只是不忍心才短暫收留了他一下,就被賴上了。
轉念一想, 他連顧首席都敢騙, 大概沒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了。
盡管老鄧頭此刻頭頂上全是不解問號, 季言卻沒時間和他解釋了。
他必須要在顧於漠回家之前先回去。
季言從自己口袋裡把剛剛拔的假花掏出來, 塞到了老鄧頭的手上,急急忙忙開口:“這個先給你,我下次見到你再給你解釋。”
這是他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關於人類的抵押文化。
不過他並不清楚, 一朵他覺得很好看的假花是隨處可見的,並不具有任何價值, 只是在說完後便跟陣抓不住的風似的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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