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痛,就吹吹。”司雨霏告訴他。
曉沐雲聞言,頭更疼了。
司雨霏盯著他,在等答案。
看他不會放過自己,曉沐雲只能先鋪墊道:“我覺得要兩個人兩情相悅,親的才算數,你覺得呢?”
“哦,我不這樣覺得。”司雨霏覺得他說話真不夠乾脆利落。
“司小豬,我有時候聽你說話,真的很頭疼。”曉沐雲乾脆坦白了。
司雨霏看著他,發現他繞來繞去,就是不願意直接告訴自己問題的答案,心裡腹誹著:難道我聽你說話,就不費勁嗎?
“以前,我很小的時候,曾經有一天。”曉沐雲不得不開口,手指放在司雨霏的袖子上,抓了一抓,“我被爹派出去做任務,因為和其他門派的人吵架了,就獨自一人去湖邊散步。”
曉沐雲其實還記得那件事情。
“在路上的時候,被一個男人非禮了,那時候被親了。”曉沐雲說到這裡,煩惱地摸了一下臉,“恐怖的事情不止於此,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早早睡了,結果第二天醒來,發現有人在我的臉上亂畫畫,我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兩件事情相加,我嚇到直接發燒生病了,在床上躺了兩天。”
曉沐雲當時還記得自己躺在床上,嚇到眼珠子都不能聚焦,腦子亂哄哄的模樣。
應該是很丟臉的樣子。
後面范鄲收到了消息,直接來客棧,把他照顧好後,就帶回麒麟山了。
曉沐雲用手抱著自己,自憐自艾道:“都怪你的相公自小就是風流倜儻的模樣。”
“胡說,你以前是個圓臉啊。”司雨霏指著他。
“你怎麽知道?”曉沐雲睨了他一眼,不過他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追責,而是認為司雨霏不可能知道他小時候的模樣。
“那你沒有看到嗎?”司雨霏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把他嚇成這樣,有點內疚。
“看到什麽?”曉沐雲不以為意地拿起一旁的茶壺,給他添水。
“我送給你的花。”司雨霏告訴他,“就放在毛筆的旁邊。”
此話一出,曉沐雲先是茫然不解,隨後,他愣住,茶水漸漸湧出杯子。
司雨霏沒有去理會,就這樣默默看著曉沐雲。
最後還是曉沐雲在茶水流下桌面之前察覺到了這件事情,他用了一個法術,將茶水蒸發。他想要思考一番,但是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司雨霏,微微搖頭,不敢置信地問道:“啊?”
司雨霏糾結不已,雙手的食指在一起糾纏,他抬起眼看了曉沐雲一眼,隨後想起了什麽,張開嘴巴,模仿曉沐雲那天晚上的崩潰樣子,說道:“啊啊啊啊~”
曉沐雲搖了一下頭,再開口仍舊只有一個字:“啊?”
“我不是故意嚇你的,就是看你那時候太可愛了,所以……”司雨霏在解釋自己的理由時,根本就忘了交代前情。
“不是,我是好奇,你怎麽知道我當年在毛筆的旁邊看到了一朵花?”曉沐雲那時候大病初愈,一朵枯萎的花放在桌面上,可惜他問了范鄲,也不知道是誰放下的。曉沐雲沒有繼續追問,他急匆匆回家修養去了。
那一段時間,他們求爺爺告奶奶,都沒有辦法把曉沐雲帶出去。
啊!他厭惡這個人間!
一切的原因,當時因為那天晚上堵在路上,看不清楚臉龐的奇怪路人。
自後曉沐雲好不容易釋懷了,並且故意遺忘了這件事,不知為何,今日確實司雨霏突然提起。
他確實不記得那個人的臉了。
別說本來就看不清,就算看見了,曉沐雲也會故意忘掉。
今日司雨霏再提,曉沐雲不得不在久遠模糊的記憶中,努力將那個奪走他第一次親吻的人再一次提取出來。
如果細想,再度細想。
他好像能記得一些東西。
那個親他的人,飛揚的馬尾,慢吞吞的說話方式。
以及會給傷心的人送花的習慣。
他們之前在時間混亂的空間裡,司雨霏在他們後面一點的時間回來,這中間的空隙他去哪裡了?為什麽今天要突然問他過於他過往的情感經歷?
不是他低估司雨霏,而是他覺得如果他一輩子不說,司雨霏估計這一世都不會意識到,原來人在遇到相守一生的人之前,還會遇到其他與之相關的形形色色的人。
難道說?
終於回到客棧的房間。
司雨霏在可以獨自休息的晚上,剛洗好澡,把頭髮整理後,隨意披散著。他盤腿坐在床上,正在低下頭翻書。
在他津津有味地閱讀街邊買到的讀物的時候,他房間的門被人一下子推開。
司雨霏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就繼續低下頭,想要快速閱讀完這個跌宕起伏的故事,再應付曉沐雲。
“司、雨、霏!”曉沐雲一下子把門關上,說話咬牙切齒。
“嗯?”
其實曉沐雲鮮少直接呼喚司雨霏的全名,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可惜司雨霏並沒有察覺。
曉沐雲看著他無動於衷的模樣,大步流星過去,隨後伸出手,奪走司雨霏在閱讀的書籍。
“啊啊……”司雨霏著急地抬起手,想要搶回書,他正看到最精彩的地方。
曉沐雲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稍稍用力,抬起他的臉,左右打量。
司雨霏被他抓疼,眨了一下右眼,茫然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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