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來的月亮背面。
河裕躲在洞口裡,瑟瑟發抖。
孔瓊玉的眼睛往某個方向看了過去,微微一笑。
腳步聲響起。
河裕捂緊嘴巴,睜大眼睛。
就在他屏住呼吸,等待到來的結局時,他發現自己的脖子癢癢的。
沒有等河裕想清楚那是什麽,拿東西從他的脖子上移動到了他的頭上,然後掉落在他捂住嘴巴的手掌面上。
是一塊生肉。
剛才,河裕在牆壁上偷窺,孔瓊玉發現了不對勁,回頭望,什麽都沒有看到,是因為牆壁上的一塊肉剛好往下掉,堵住了洞口。現在,那塊肉跟著河裕來了。
肉塊黏在河裕的手上,觸覺黏糊糊的,而且濕潤。
河裕的眼淚真的要掉下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孔瓊玉喜歡折磨獵物,故意發出了響聲。
河裕要昏厥了。
就在此時,那塊肉從他手指的縫隙中鑽了進去。
河裕察覺到嘴唇接觸到了軟軟的東西。
他仿佛察覺到那塊肉想要做什麽,驚悚地看著眼前的泥土牆。
那塊肉鑽進了他的嘴裡。
河裕生吃了一塊肉。
這個感覺,永生難忘啊。
孔瓊玉終於也走到了這個洞口,他優哉遊哉地往下望。
他的身體處於剛重構的階段,視力有點模糊,只能根據不同的氣息去判斷,所以他露出了有點疑惑的神情。
河裕蹲在洞口,和他對上眼睛,完全不敢呼吸。
“腐肉怎麽飛到這裡了?”他有點疑惑地想著,然後轉身離開。
他一走,河裕的眼淚立刻瘋狂流出。
待孔瓊玉一離開,河裕立刻瘋了一樣,連夜離開無上法門。
“不要怕,太害怕的話,會瘋掉的,所以冷靜下來。”這是孔瓊玉的聲音。
河裕嚇到腳一軟,直接掉在地板上。
“你也太膽小了,如果不是我,你剛才就會被孔瓊玉發現,變成石頭了。”那個聲音繼續說。
河裕慌張地東張西望,希望看到說話的人。
“不用找了,我是剛才的那塊肉,我在你的身體裡。”
聽到這句話,河裕想起了自己剛才是如何生吃下一塊肉的,快要惡心吐了。
“你不吃下我,孔瓊玉怎麽會以為你是我,然後放過你。”他的聲音不屑。
“你想怎麽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叫他快要瘋了。
“沒有什麽,我想要活下去而已。”
“你只是一塊肉啊!”河裕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我是一塊肉,也是孔瓊玉,同時還是他不需要的東西,他每當遇到了致命傷,就會把身體一點點換掉,將原本的自己拋棄,那些肉都是他,不僅是軀體,還包括了一些精神。所以是的,我是一塊肉,同時也是孔瓊玉,我想要活下去。但是我如果就這樣靜靜待著,就會徹底消失,所以才會寄生在你的身體裡面。你逃出去了,我才能活下去。”
“他到底……都做了什麽?”河裕修仙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狀,簡直就是前所未聞的魔物。
“相反。”肉塊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反駁他,“那副身體是神賜予他的。”
河裕現在不是懷疑了,是覺得自己就是瘋了。
“你想要嗎?”肉塊問河裕。
河裕不敢回答。
“我知道要怎麽樣得到,如果你幫我,我也會幫你,你可以像他那樣強大。”肉塊說,“很正常吧,我就是他,他知道的東西,我自然也都知道。”
河裕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問道:“那你想要什麽?”
既然肉塊說他就是孔瓊玉,那麽,他清楚孔瓊玉的為人。
肉塊說:“請把我生下來。”
河裕嚇到腦袋一片空白了。
“然後,我要弑神劍。”
草長鶯飛,小白快速地在田野裡奔跑著,他看長相,是個可愛的小孩,所以在田間奔跑的模樣,引得勞作的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一會兒,他們的笑容戛然而止,因為一個戴著面具的惡鬼追上了師白玉,隨後他伸出腳,毫不猶豫地將他一腳踢倒在地板上。
師白玉倒在地板上,滿臉泥土。
司雨霏彎下腰,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他的腳。
眾人瞠目結舌。
戴著面具的惡鬼就這樣拖著師白玉,殘忍地往回路走。
“你對一個小孩子做什麽?”有人看司雨霏雖然長得高、戴著面具,但是身形看起來偏瘦,所以就大膽站了出來,主持正義。
“這個小孩的父親偷了我們的東西,我要壓住他,讓他的父親把東西還回來,結果他想逃跑,所以我就來抓人了。”司雨霏直白地描述著。
案情過於複雜,眾人沉默了。
“才不是這樣!這是個壞人,救我!”師白玉連忙從泥土裡探頭。
司雨霏看了他一眼,打算當個好人,所以他把師白玉的身體翻過來,臉朝上,然後繼續拖著走。
有人想了想,攔在了司雨霏的面前。
繼而,一群人一起幫忙,堵住了司雨霏。
司雨霏的腦袋歪歪,思考現在的情況。
“要和我打的意思?”他不解地問道。
“你如果放開那個小孩,我們就不會為難你。”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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