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沐雲躺在床上,他的雙眼放空,抬起一隻手放在額頭上,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孔瓊玉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伏羲院的人不需要得到別人的愛,而別人希望得到他們的關注,需要卑躬屈膝、需要毀滅自我,導致自己歇斯底裡、無比難看。當你真的做到了這種地步,他們才會發現你的存在。
但是,稍微有點自尊的人,怎麽會做到那種地步。
憑什麽……
我們憑什麽要為了他們,擊毀自我?
“你真的不會那麽做嗎?”一道帶著引人墮落的誘惑聲音傳來。
曉沐雲驚訝地轉過頭。
一個戴著詭異面具的人蹲在他的床邊,雙眼笑著看他。
曉沐雲歎氣,隨後崩潰地抓亂了自己本來就沒有束好的頭髮,他喃喃自語道:“你不要再在夢裡折騰我了。”
“你怎麽知道我是夢呢?”那人不服氣。
“我從小到大做各種各樣的夢,我早就能分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當中了。”多蠢的問題啊,問題是這個蠢問題是他的腦子構建出來的。
那人笑了一聲,摸索著在他的床上坐下,然後一下子掀開面具。
曉沐雲被驚豔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唯恐他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一秒鍾的時間。
司雨霏低下頭,要去親他。
曉沐雲順從地張開嘴巴,任由他入侵自己。
雙唇交接,唇齒相依,液體交換的聲音嘖嘖作響。
曉沐雲一下子坐起來,抱住他,然後將他壓在床上。
司雨霏抬眼看他,他長得美麗,甚至可以說長相中有幾分魅惑的,偏偏他的表情天真單純,衝散了五官帶來的攻擊性。
“好舒服哦。”司雨霏對他說。
“呵,是嗎?”曉沐雲低下頭,去親他的脖子。
司雨霏問:“這是預知夢嗎?我們以後也會做一模一樣的事情嗎?”
曉沐雲聞言抬起頭,他深深地看向司雨霏的臉,隨後伸出手,摸著他的頭髮,溫柔地告訴他:“乖,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夢,就叫做春夢。”
他的腦子裡面和夢裡面,不光只有神神鬼鬼的東西。
司雨霏笑了。
這是自己的夢,曉沐雲本可以順應自己的心問他:你笑什麽啊?是覺得我的話語可愛,所以才笑的?還是覺得我可悲,所以才笑的?
問題拋出來了,但是他深知,面前的人不是實際的司雨霏,就算他苦苦追問也是沒有用的。
春夢不適合用來探討過於哲理的事情。
“你知道嗎?”曉沐雲愉快地告訴他。
“嗯?”司雨霏耐心地聽他說話。
“我們分開後,我每天都會夢到你。”曉沐雲沉醉於此,聲音都變得似水溫柔。
“然後呢?”司雨霏卻有太多不懂的東西,開口就要問問題。
“然後我們每天晚上都在做這樣的事情。”曉沐雲低下身體,和他融化在一起。
世人多為情愛權力困擾,伏羲院人多為金錢煩惱。
“唔。”司雨霏站在桃袖館的門口,他左思右想,最後為了工作,一步步出賣自己,“我的手工藝活很厲害,可以做面具、可以畫畫,總而言之,我能做到的事情很多,這樣都不能在這裡找一份工作嗎?”
司雨霏的性格中自帶傲睨萬物。
小倌聽到他的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大翻白眼。他開始懷疑這個來客,純粹是來搗亂的,因為有他站在門口,其他人被嚇得都不敢進來了。為了盡快結束這一場鬧劇,他朝著裡面喊:“南公子!”
南公子是桃袖館的老板,他穿著露出一大片皮膚的紅色外袍,正在館內的二樓站著,手裡拿著一杆煙杆,他聽到有人喊自己,就尋著聲音望到門口的位置。
“我們這裡還缺跑堂的嗎?”小倌問。
“這個缺個屁的跑堂。”南公子不屑,“怎麽了?”
“聽到沒有,這裡沒有適合你的工作。”小倌對司雨霏說。
司雨霏大大地歎了一口氣。
南公子從二樓的走廊上,發現了這裡的奇怪事情,他走了下來,敲了敲煙杆,隨意問道:“這裡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不請這位公子進來坐一下?”
“這位公子是來找工作的。”小倌看到南公子來了,趕緊讓開位置,讓他來對付這一個奇葩。
“打擾了。”司雨霏沒有想到自己擁有那麽多的技能,居然找不到一份工作。
南公子聽到了小倌告知的話,上下打量了司雨霏一眼,從他的腦袋瓜看到腳踝,看看腰,再看看脖子和身材。嘶,別說,光看身材,好像是個極品。就是不知道臉長得怎麽樣。
眼看司雨霏準備轉身離開,南公子連忙喊道:“公子且慢。”
司雨霏疑惑地看著他。
南公子朝他的面具伸手。
他的手一過來,司雨霏眼疾手快,立刻按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往下壓。
南公子愣住,他顯然反應不過來,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他再一次將手翻上去,重新意圖拿下司雨霏的面具。
司雨霏的手腕一翻,又將他的手往下壓,擋住他的動作。
站在旁邊的兩個小倌看到他們的動作,明白了南公子的意圖。他們等著,然後發現兩人莫名其妙地在推手後,著急地上前,想要強硬拿下司雨霏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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