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門顯然也是這樣想的,有人出聲問道:“山河宗想用什麽來邀請江近月?”
“靈脈。”風燃淡淡說道:“若是江近月入我宗門,可以和清月一樣,直接住到小靈脈的附近。”
聽到這話,原本還在盤算拿出什麽邀請江近月的宗門,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靈脈,是宗門之基,也是宗門凝聚弟子最重要的東西。
平日裡,基本完成了無數次宗門任務,或是對宗門有突出貢獻之人,才能近距離接觸靈脈修煉一段時日。
風燃居然說,要讓江近月住在靈脈旁邊,這還怎麽比得過!
別說江近月,連他們聽了都心動。
白清月此刻面色煞白。
方才看到江近月朝天“將軍”的一幕,他就知道,這第一必是江近月的了。
阻止他揚名,也是絕不可能的。
白清月努力說服自己,人外有人,不是江近月也會有別人,萬不可因為嫉妒而動搖道心。
只要他不去看,不去聽……好好把握住傾慕自己的人,一樣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總不可能全天下的人都喜歡江近月吧,自然也會有人深深的為他而著迷。
可他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緒,轉頭就聽見風燃說,想邀請江近月進入山河宗,還要和他一樣住在靈脈附近!
這怎麽可以。
若是他日日看到,昔日討好自己的弟子轉而討好江近月,他會瘋掉的。
不甘、嫉妒、還有說不清的恐懼充斥著白清月的心。
白清月的心緒劇烈起伏,整個人搖搖欲墜。
這些年,無數傾慕者用靈藥、秘寶替他養身體,早就將他的身體養好了許多。只是他習慣了以病弱之軀示人,便偶爾會故意用靈氣刺激心脈,或是吹冷風泡寒泉,去裝病。
今日卻是不用裝,他能感覺自己冷汗如瀑,渾身乏力,儼然是真的病發了。
“清月!你怎麽了!”
聽到風燃緊張萬分的聲音,白清月再也顧不上掩飾自己的神情,直接側倒下去,無助地流起眼淚來。
“很難受麽?是不是方才陣法破開,雷劫威勢太強傷到你了。”風燃扶住白清月,一手按在他的經脈上,毫不猶豫地輸出靈氣。
方才他看得入神,竟然忘了第一時間用靈氣撐起護罩去保護白清月。
一時間,風燃愧疚得難以言表,低低說道:“都是我不好。”
白清月最是善於察言觀色,哪能聽不出來風燃語氣中的愧疚。
刹那間,他隻覺得自己心中的恐懼消散了不少。
方才他被江近月迫人的氣勢所懾,又聽見無數人毫不吝嗇言辭地誇讚江近月。
以至於他竟生出一種,自己無法與江近月相比的念頭。
可如今細想,世人慕強是本能,但憐弱亦是本能。
否則,當初他就不會在一眾美人中摘下“美人榜”榜首。
只要利用好自己病弱的身體和出眾的容貌,他未必比不過江近月。
白清月撐起身體,擦去眼淚,心知眾人還沉浸在方才江近月與天相爭的氣勢裡,哭多了怕是會惹人煩。
他見好就收,看向風燃說道:“我已經沒事了。按照規矩,等排名出來後,是要由我上去宣讀前三名的,到時候我就直接邀請他吧。”
說完這話,白清月抬眼朝風燃看去,眼神輕顫,像是極力壓製住自己的委屈。
要與旁人分享靈脈,他怎會不委屈!
誰知風燃激動地說道:“太好了,如此便能搶佔先機。清月,你也一定被他的風姿征服了吧,才會這樣迫不及待。”
白清月:“……”
許久,他才勉強應道:“嗯。”
他攏在衣袖裡的手緊緊捏住,強迫自己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風燃憐惜他,同時也欣賞江近月。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避開江近月的風頭。
只要大病一場,風燃自會有取舍。他再欣賞江近月,也不可能丟下重病的他。
聽到白清月的話,眾人更是嫉妒起山河宗,居然能同時擁有兩個美人榜榜首。到時候兩個美人站到一起,還不知會是怎樣動人心魄的場面。
可惜了。
在名次頒布以前,他們根本沒機會接觸到江近月,只能眼睜睜看著山河宗搶走了這個先機!
若是有什麽辦法,能夠先一步接近江近月,即便對手是山河宗,他們也要放手一搶。
雖然,他們宗門沒有兩條靈脈,但還有其他天材地寶。
最重要的是,山河宗已有白清月,可江近月來了他們宗門就是“唯一”。
棋盤外。
秋似弈剛一離開比試之地,就被蘇逆天等人團團圍住。
“你、你真的是……你才該叫逆天呢。”蘇逆天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江近月布下的棋局,讓每個人的光芒都不被掩蓋,實在令人驚歎。
而最後的神來之筆,更是如一記重錘,敲在了他的心上。
只怕他永遠無法忘記了。
可惜離開大會後,他與江近月就很難有交集。
先前蕭而行說過,江近月是繼秋似弈之後,最有可能凝聚散修勢力的人。
如今對於這一點,蘇逆天毫不懷疑。但江近月真的會願意建一個宗門嗎?
這個念頭一起,就被蘇逆天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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