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尾真的是跟之前的藤蔓是一個德行啊。
裴喻舟生無可戀地想,與此同時,大腦也在飛快轉動著,企圖在雄蟲身體內的那一把火將他的理智完全燒死之前想出最優的解決辦法。
“卡萊德斯……”
裴喻舟考慮了一下讓卡萊德斯將自己弄到浴室內用冰水衝洗的計劃。
但是光看蛇尾現在緊緊掛在雌蟲身上的架勢,說不定還沒等他剛和卡萊德斯貼近,就會產生更加可怕的後果。
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讓卡萊德斯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就在他這個想法產生的同時,那條叛逆的蛇尾不僅沒有從雌蟲的腰部松開,反而還纏繞得更近了。
“對不起卡萊德斯,我…”
裴喻舟有些慌張的將手放在了黑色的蛇尾上,似乎是想要用手來掰開自己對卡萊德斯的禁錮。
然而就在這時,雌蟲的手卻輕輕覆蓋到了他的手背上方,
“沒關系,沒關系的阿舟。”
雌蟲略微有一絲沙啞的聲音在裴喻舟的耳邊響起,與此同時,那抹玫瑰味的信息素也跟著離他又進了一些。
只是,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卡萊德斯這一次的湊近,並不是在蛇尾的拉扯之下完成的。
“沒關系的阿舟,我是自願的,我可以幫你的。”卡萊德斯伸手抓住了雄蟲因為克制而死死攥著床單的手指。
隨後,指尖一個接著一個的透進了雄蟲的指縫之間,直到最後,與之十指相扣。
蟲族本身就是一個熱情大膽的種族,因為那不受控制地精神力,他們定期就要受到雄蟲的安撫。
所以在親密這件事情上,不論是雌蟲還是雄蟲,都看得很開,特別是在對方還是自己十分喜歡的蟲時,那種想要親密的感覺更是自然而然地就會出現。
當然,卡萊德斯也不是說此時就想要和裴喻舟進行更加親密的下一步,他只是看到雌蟲難受的神情,本能地想要幫助對方。
卡萊德斯又往雄蟲的方向湊近了一些,然後,裴喻舟就覺得他身體上的溫度又提高了不少。
他的鼻尖都沁出了幾滴汗水,微微張開的嘴巴在呼吸之間,也是蘊含著一片熱意。
裴喻舟想要拒絕,但是那正在被本能逐漸吞噬的理智根本不足以讓他開口說出任何一個擁有拒絕意義的詞語。
理智上,他確實是想要拒絕的,但是那從來都是靠著本.能所驅使的尾尖,早在裴喻舟理智糾結的時候,沿著雌蟲襯衫的下擺深入。
然後一路向上。
而這,就是事情最尷尬的地方了。
因為裴喻舟雖然無法控制蛇尾的活動,但是上面的每一塊鱗片,每一條神經所感受到的溫度和柔軟,同時也會傳入他的大腦之中。
於是,他很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鱗片劃過雌蟲結實的腹肌,冰涼的蛇尾一圈接著一圈地纏繞在雌蟲的身邊,當然,還有那最叛逆的尾巴尖,是如何溜進雌蟲的襯衫內的。
裴喻舟有崩潰,但是同時,卡萊德斯也在蛇尾的動作之下,失去了大半的力氣。
雌蟲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他不自覺收緊了自己與裴喻舟十指相扣的手指,而另外一隻按壓在床單上的手卻在腰背挺直的時候,下意識按住了襯衫下方的尾尖。
他好像是想要阻止尾尖的胡亂動作,但是奇怪的是,在他按住尾尖的時候,手上並沒有用多少的力氣。
所以,在那熾熱的掌心下方,已經被雌蟲身體捂熱的尾尖還在按照自己的速度來回掃動著。
“卡萊德斯——”裴喻舟忍不住喊了一聲面前的雌蟲,他想要讓雌蟲抓著那不聽話的尾尖將其用力扯開。
只是,還沒等他剛剛開口,面前被黑發遮擋住面容的雌蟲就朝著他壓了過來。
雌蟲低著頭,沒有看裴喻舟,只是用愈發沙啞的聲音問道:
“阿舟,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卡萊德斯是能夠從雄蟲周圍躁動的信息素中感受到裴喻舟現在的不正常和他之前精神力崩潰的情況類似,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雄蟲就能夠像他精神力崩潰那樣去使用抑製劑。
因為兩種情況只是類似,況且雄蟲的身體也無法承受抑製劑的藥效。
雌蟲微微垂眸,看著下方因為身體異樣而面露痛苦神色的雄蟲,薄唇輕張,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
“阿舟,我幫你。”
說著,卡萊德斯與裴喻舟十指相扣的力氣就又加重了一分。
裴喻舟閉了閉眼睛,過了許久才勉強將自己腦子裡的理智找回來那麽一點,
“但是卡萊德斯,我現在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怕傷害到你,我不想傷害到你。”
他們的開始應該是在一個更溫柔,雙方也更放松的場景中,而不是像現在這種被身體中本不應該存在的本.能和衝動所支配的情況下發生。
“……”
卡萊德斯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到了雄蟲用來遮擋住眼睛的掌心上,總覺得胸.口處有什麽東西在尾尖的掃弄之間慢慢浮了上來。
其實關於裴喻舟所說的這些,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看著雄蟲痛苦的模樣,他覺得自己總歸還是要做些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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