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貝羅特閣下將於今天晚上到達超等星球進行身份驗證。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連帶著機甲都突然靜止在了宇宙之中,不知道該繼續前進, 還是掉頭返回。
雄蟲要來超等星球了?
塞繆爾-貝羅特要來超等星球了?!
裴喻舟要來超等星球了?!!
為什麽?是……為了他嗎?
軍雌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在得到消息的這一刻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無法控制地讓裴喻舟佔領了自己的整個大腦, 更無法控制內心深處,那早就已經長成參天大樹, 並且枝椏還在不斷向外蔓延的, 對於雄蟲的愛意。
這讓他無比地想要見到裴喻舟。
想要擁抱他,親吻他。
特別是現在, 他那麽想了,也那麽做了。
精致華麗的酒店套房內,隔音效果可以說是非常好,但是當你緊緊貼在門板上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會聽到門外路過的腳步聲,還有時不時響起的說話聲。
他們隨意討論著最近發生的種種事件,特別是今天晚上震驚全星網的那條消息。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路過的某一間房間內,那安靜的屋門後方,他們口中的主蟲公正被一位雌蟲緊緊抱著貼在門板上面。
“閣下……”卡萊德斯此時根本就停止不了對著裴喻舟的呢喃,就如同他那愈發急促的心跳一般。
房間內的溫度調的似乎有些高了,騰騰的熱意如同浪潮一般朝著雌蟲拍打而來,讓他有些熱得喘不過氣。
卡萊德斯覺得自己的身體更熱了,陣陣發癢的喉嚨讓他意識到自己應該給身體補充一些必要的水分。
但是他並沒有放開裴喻舟,甚至他的目光都沒有在搜搜尋能夠盛裝冰水的水杯,而是直勾勾地落到了眼前雄蟲淡粉色的唇瓣上。
不知道是雄蟲剛剛因為緊張所以用舌尖舔過的關系,又或者是卡萊德斯自己產生了錯覺。
即便是在現在如此昏暗的情況下,雌蟲依舊能夠看清楚雄蟲唇瓣上泛著的淡淡水光。
那好像是他需要的水分。
那就是他所需要的水分!
冰雪的氣息在如此悶熱的環境中本應該不那麽明顯,但是在周圍玫瑰味的交融之下,那仿佛來自森林深處的雪意在卡萊德斯面前永遠都是最清晰,也是最容易被他捕捉到的。
卡萊德斯覺得自己的喉嚨更加癢了。
他需要水分,需要更多……更多的水分來緩和他現在躁動不易的情緒和不斷咆哮的信息素。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懷中雄蟲輕輕的一句,
“作數的。”
那一刻,就好像是乾涸的湖水終於等到了甘霖降落,擱淺的魚兒終於重回大海,荒蕪的沙漠在數萬年的等待中終於接到了上天賜予的雨水似的。
卡萊德斯猛地抬起頭,隨後下一秒,他便緊張地,小心翼翼地貼近了面前的雄蟲。
冰雪味道的信息素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明顯了,似乎是在雙唇接觸的那一刻,他們就從原本的淡然溫和變得洶湧了起來。
周圍升高的不僅只是房間內的溫度,還有來自於雄蟲的信息素濃度。
卡萊德斯不受控制地又將裴喻舟摟緊了幾分,他的手在雄蟲的腰間胡亂摸索著,腦子變得更加遲鈍了。
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啊。
之前在看圖畫故事的時候,卡萊德斯不是沒有看到過評論區詢問親吻到底是什麽感覺的留言。
當時的他想的是什麽呢?
是覺得無聊?沒勁?還是荒唐?
卡萊德斯不記得了,但是他能夠確定的是,在那個時候,關於親吻這件事情,他的腦子裡所閃過的形容詞全部都是負面與消極的。
畢竟,在被眾多攻略者打擾到正常生活之後,他確實也沒有再期待與雄蟲一起進行安撫活動這件事情。
況且,當時的他和眾多雌蟲觀眾的認知一樣,認為安撫方式就是教科書上的老一套,所以親吻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他不明白塞繆爾為什麽在圖畫故事中說雙方親密活動是自然發生的,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花大量的筆墨去描寫那些看似無用的準備階段。
更不明白對方為什麽在每一個圖畫故事中都那麽執著於親吻這件事情。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喜歡一個蟲,原來就是想要和他進行各種身體接觸的。
想要和他擁抱,牽手,接吻,甚至於更親密的事情。
想要和他……融為一體。
唇瓣隨著摩擦開始陣陣發熱,舌尖在吸吮之間也產生了隱隱的刺痛感,甚至連氧氣,都在此時變得稀薄了起來。
親吻好像應該停止了一下了,最起碼要給雙方一個呼吸空氣的時間。
確實,現在應該停止了!
他的大腦都快缺氧了,說不定雄蟲也是這麽想的。
卡萊德斯在內心這麽告訴自己,但是他的雙手卻依舊緊緊地摟在裴喻舟的腰間,唇瓣也依舊貼著雄蟲的雙唇,鼻尖,也依舊縈繞這那冰雪的氣息。
喘.息聲與吮吸聲交織在一起。
冰雪與玫瑰交纏在一起,一個淡然,一個濃烈,但是在此刻交融在一起的時候,卻又異常地和諧,就好像它們本就應該融合在一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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