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裴喻舟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什麽叫,他的雄主?!
這個雄蟲又是卡萊德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挖出來的?
玫瑰藤蔓
“然後呢?然後你那位鄰居是怎麽回答你這個問題的?”
克裡斯整個蟲趴在長條沙發上, 他將手臂放在沙發的扶手上,然後再將下巴放到手臂上,就那麽歪著腦袋看著面前再一次突然出現的軍雌,打了個哈欠之後接著問道。
在他對面, 不知道是不是軍雌淋著月光趕路的原因, 周圍都圍繞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就連那雙本是熱情顏色的紅眸在此刻都像是被一層冰霧所覆蓋。
不過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麽生氣惱怒的神色,聞言隻是淡淡回答道:
“他說他不想要回答這方面的問題,後面我也就沒有再問,再後來我們就回去了。”
“也正常,”
克裡斯在沙發上翻了個身, 雌蟲雙手向上伸了個懶腰,隨後才在卡萊德斯疑惑的眼神中接著說道:
“你沒有發現嗎?我們周圍結婚了的朋友也沒有幾個願意討論自己雄主的, 你那個鄰居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大概率也是因為雄主不怎麽樣吧。”
“……”
卡萊德斯回想起裴喻舟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僵硬的神色, 眼神不自覺沉了沉,
“是這個原因麽……”
“大概率是, 不過也不排除他有其他的難言之隱。”
克裡斯又打了個哈欠。
歪歪扭扭戴著軍帽的軍雌垂眸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 邊界星球凌晨一點二十六分,離他值班結束還有差不多三個半小時。
痛恨夜班的克裡斯難受地閉了閉眼睛, 不過看著旁邊大老遠趕過來陪他值班的好友, 他的內心還是多了幾絲安慰。
即便是這位好友是帶有目的過來找他的, 但最起碼,對方這個時候確實是坐在他身邊, 幫他加快了不少這無聊的值班工作。
於是, 這麽想著,克裡斯又打起精神問道:
“不過, 你們兩個大晚上雌蟲大晚上出來散什麽步?”
“醒酒。”
卡萊德斯沉默了片刻吐出了這麽兩個字。
他並沒有告訴克裡斯真正的原因,這是他之前就答應裴喻舟的。
但問題是,這個理由在克裡斯那裡根本就不成立,
“誰家醒酒是大晚上出門吹冷風?也不怕醉倒在街邊?”
“況且,他叫你去你就去了,你不是最不喜歡這種沒有意義的社交活動了嗎?”
克裡斯狐疑地看著卡萊德斯。
要知道卡萊德斯在軍團是出了名的冷酷教官,整天出了出任務就是待在訓練場訓練,基本上不會產生什麽和別蟲交流感情的想法。
就連他作為卡萊德斯的頭號好友,也隻有在雙方產生問題的時候才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相處上幾個小時。
要不然,就像今天這個場景,如果卡萊德斯沒有事情的話,基本上坐上個十分鍾就要回去訓練了。
所以,就是這麽一個執著於訓練,仿佛不願意讓自己的時間浪費上一分鍾的雌蟲,什麽時候竟然有了陪蟲壓馬路的閑情雅致了?!
而且,他甚至還關心了對方的婚姻生活?!
這對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待在訓練場的卡萊德斯來說更是一件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怪事啊!
克裡斯定定地看著卡萊德斯,黑色的帽簷之下,眼神中隱隱預約散發著八卦的光芒,
“卡萊,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卡萊德斯被克裡斯看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什麽怎麽回事?”
“嘖!”
克裡斯覺得現在的卡萊德斯就跟個木頭一樣,
“你說什麽怎麽回事?!你自己難道就沒有發現你最近變了好多嗎?不僅好脾氣地跟鄰居交流感情,甚至還對對方的感情生活產生了興趣。”
“要是之前你說他的小貓獸有問題,所以想要接近對方,那確實需要和你那位鄰居打好關系,但問題是,如果你隻是單純地為了查清楚小貓獸的問題,好像並不需要關心對方的情感問題吧?”
克裡斯說著,頓了頓,又舉了個例子道:
“都不用說之前,就比如現在,我現在邀請你去繞著訓練場走上兩圈吹吹風,你去不?”
“……”
在克裡斯接二連三的問題中,卡萊德斯的薄唇動了動,隨後,在克裡斯期待的目光中,軍雌低沉的嗓音響起,
“現在是你值班的時間,不可以隨意走動。”
克裡斯:“……”
“你真是一個木頭!木頭!”
克裡斯恨鐵不成鋼,“重點是我在值班嗎?重點是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去好吧?!”
卡萊德斯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又開始不穩定了,因為如果是之前的話,他一定會理智地分析這個問題,然後將最優的答案給到克裡斯。
但是現在他聽著克裡斯的問題,隻覺得一股燥意在身體內翻湧,讓他並不想要思考這個問題,又或者是,他本身在抗拒這個問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