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被雄蟲折磨的時候一點都不矜持,反倒是現在,輪到他折磨雄蟲的時候,開始莫名其妙地矜持起來了?!
這是什麽惡心恐怖的下位者思想。
一時之間,系統因為雷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更加看不起他了。
系統以為雷伊是在拒絕強迫雄蟲這件事情,畢竟對於這些看見雄蟲就習慣性軟下膝蓋的雌蟲來說,突然讓他們去強迫一個雄蟲,也確實是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這麽一想,系統對於雷伊之前對自己命令的抗拒也就沒有那麽生氣了。
但是不生氣歸不生氣,任務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
於是,還沒等雷伊剛喘上一口氣,腦海中就又響起了系統催命一般的聲音,
“行吧,既然你沒有什麽膽子去完成任務,那要不這樣,你給我一個三十分鍾掌管你身體的權限,我替你來攻略,這總可以了吧?!”
反正這樣一來,它還能夠更好的從雄蟲身上吸收氣運值,所以麻煩一點就麻煩一點吧!
系統覺得自己這麽說已經很為雷伊著想了,畢竟它都已經不要求對方親自去攻略了,甚至還要浪費自己的能量去幫助他。
但雷伊卻並不這麽想,特別是在系統提出要他開放身體權限的時候,更是直接繃緊了身體,下意識呈現出了防禦的姿勢。
他並不認為一個能夠拿他的家族和親蟲威脅自己的系統真的會那麽好心去幫自己完成任務。
所以,面對系統的自告奮勇,雷伊並沒有給出什麽準確的答案,只是模棱兩可地說:
“這次宴會是瓊斯家族舉辦的,身為繼承者,我並不能隨便離場。”
他想往後盡量拖些時間,最好等到宴會結束,卡萊德斯和塞繆爾都回到酒店的時候。
因為那樣,就算是任務失敗了,也不單是他的問題,系統應該也不會將任務失敗的怒火對準到他的整個家族上。
雷伊想,在不連累家族的前提下,那他自己就算是被懲罰的電流電死也沒有任何關系。
系統對於雷伊的這個回答十分不滿意。
等到宴會結束,到那個時候怕是黃花菜都已經涼透了。
只是,就在雷伊剛剛給出他答案的時候,在他周圍,還真的就跟著湧過來了不少的蟲。
就好像是專門是來為系統證明雷伊確實在這場宴會中走不開一樣。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就別怪它多浪費點能量直接強製性控制雷伊的身體了。
系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和耐心,也沒有打算真的遷就雷伊直到宴會結束。
於是,在宴會剛剛進行到中間,雷伊告別眾蟲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就趁著雌蟲洗手放松的時候,直接耗費了一大半的能量,控制了雌蟲的身體。
寂靜無聲的洗手間內,原本眉宇之間總是帶著一絲憂鬱的雌蟲,在眨眼之間,身上的氣質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嘩啦啦的流水聲徹底停止,不知道什麽時候滿臉掛上不耐煩的雌蟲伸手抽出旁邊的紙巾胡亂擦了兩下手指,隨後就直接將用過的紙巾扔到地上。
黑色的尖頭皮鞋踩著那新鮮被揉成一團的紙巾踏出洗手間,淺棕色的眸子四處看了看,然後就準備從後面的安全通道中直接溜走。
已經強行佔據雷伊身體的系統,目標十分明確,那就是在宴會結束之前,進入帝都酒店內找到那個氣運值爆表的雄蟲,然後和對方進行十分鍾的親密接觸,最好是能夠深度交流一下。
這樣也能夠讓他吸取到更多的氣運值,也不枉他為了這個任務浪費那麽多能量了!
系統這麽想著,腳步也朝著安全出口的方向邁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瓊斯先生,這是準備去什麽地方呢?”
這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一絲重量,但是在落到系統耳朵中時,卻奇跡般地讓他無法再往前邁動一步。
系統下意識回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臉上掛著莫名笑意的雄蟲,還有在他旁邊穿著黑色製服,面色冷寂,只需一眼就能夠將蟲凍死的軍雌……
只能說,有的系統自以為運籌帷幄,能夠將這個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掌握在自己手裡。
殊不知,早在它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敏銳的軍雌面前暴露了個徹徹底底。
系統瞬間繃緊了身子,與此同時,努力裝作雷伊平常的模樣對著棉花娃娃和卡萊德斯僵硬地笑了笑道:
“沒什麽,只是剛才酒喝的有些多,所以想出來透透氣。”
“是嗎?那正好,我也覺得宴會中有些吵鬧想出來靜一靜,那雷伊先生不如就和我們一起吧?”
棉花娃娃笑眯眯地道:
“畢竟我們過幾天就要進行約會了,現在提前熟悉一下,也挺好的。”
因為不久之前接收到了卡萊德斯提供的信息,十分護主的棉花娃娃自然是不可能讓對面這個可惡的系統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去傷害裴喻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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