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米洛爾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按著雌蟲的唇瓣輕輕摩挲了兩下,看著那本就紅豔的唇瓣又跟著染上了一層血色,才停止自己的動作,又重複問了一遍道:
“你現在,難受嗎?”
難受嗎?
是在問身體上還是情感上?
從來沒有被問過這個問題的雌蟲有些迷茫,他的身體好像確實有些難受。
但是這種難受,和以前讓他們痛苦,讓他們抗拒的痛苦不同,是一種新奇的,陌生的,卻又讓他們上癮,讓他們不滿足的難受。
他們還想要,還想要更多……
於是,雌蟲回答道:“難受,閣下。”
“但是,別停,好不好?”
他們好像已經壞掉了。
在被信息素逐漸包裹的過程中,在被雄蟲觸碰身體的指尖下。
米洛爾欣賞雌蟲的城市,他低下頭又親了雌蟲一下,手上的動作就像對方所期待的那樣,並沒有停止。
那一處其實已經有些紅腫了,酥麻的感覺中也多了一絲痛楚,但是觀眾還是不想要雄蟲停止。
一點都不想。
他的呼吸又重了好多,身體在多了這抹淡淡的刺痛感之後不僅沒有向後退,反而還朝著雄蟲所在的地方又靠近了許多,身上原本就朝著兩邊散開的襯衫此時更是滑倒了手肘的地方。
“這樣就夠了嗎?”
他聽到雄蟲問。
周圍的氧氣在信息素的籠罩之下變得稀薄了好多,這樣雌蟲只能夠張開口呼吸才能夠汲取到充足的氧氣。
這樣的呼吸方式確實讓他們保留了僅剩一絲的意識,但是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吞下了更多的薔薇信息素。
這種信息素的味道其實並不濃烈,一點都不刺鼻,可是在此刻卻像是什麽助燃的輔料,在進入他們的口腔,喉嚨之間,摩擦之間就突然燃燒了起來,讓他們口乾舌燥,渾身發燙,急切地想要尋找冰涼的水源,來為自己降降溫,解解渴。
他說:“不夠。”
但是不夠之後又是什麽呢?雄蟲又會給他帶來什麽呢?
雌蟲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又重新趴在了窗戶上,那片紅腫,散發著熱氣的皮膚也隨著他的動作貼到了冰涼的窗戶上。
他微微低著頭,一片模糊的視線讓他發覺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溢出了淚水。
然後,他就隔著那模糊地水霧,隔著那被大雨衝刷的玻璃,看到了樓下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打著傘走過的蟲群。
那蟲群中大部分都是他們不認識的蟲,只是,不知道是塞繆爾-貝羅特故意的,還是湊巧的劇情。
在那蟲群之中,在觀眾的視線之中,總會出現一些熟悉的標志。
比如一輛帶著軍團標志的軍用車輛,一群穿著熟悉製服的雌蟲,又或者是,半空中,從那價值不菲的懸浮車中,所露出的好似同僚的臉。
這種熟悉的蟲或者事總是會讓雌蟲們忍不住緊張,特別是在他們趴在透明玻璃的時候。
雖然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塊單面的玻璃,可是視覺中,在那群蟲抬頭,或者扭頭的時候,他們還會不自覺產生一種對方已經看到自己的感覺。
真的是要瘋了!
雌蟲終於明白了當時在辦公室中,安德魯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到底是為何那麽興奮了。
因為門後就是自己熟識之蟲的羞恥,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蟲推門而入發現一切的緊張,也因為……這種處於隨時處於要落不落危險中的刺激。
“喜歡嗎?”迷迷糊糊之間,雌蟲聽到後面的雄蟲問道。
喜歡。
太喜歡了!
雌蟲張口想要回答,但是出口的時候只剩下了破碎的音節。
他說不出話來,特別是在身體繃緊,大腦一片空白的現在。
虛無的夢境終於在此刻降下了帷幕,但是躺在床上的雌蟲,卻仍舊沒有脫下滿是熱氣的頭盔。
他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如同那依舊一片安靜的評論區。
牆壁上的時鍾轉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過了多久,癱軟在床上的雌蟲才掙扎著起身,而安靜的評論區,也在沉寂之後,迎來了井噴式的留言。
【艸!臥槽!臥槽臥槽!!!】
【我願意溺死在這個視頻中永遠不出來!嗚嗚嗚,怎麽辦,我要愛上米洛爾閣下了!他為什麽這麽好,有這麽棒!這讓我要怎麽樣去面對現實中的雄蟲閣下啊!!!】
【我已經在床上扭成一條麻花了,所以到哪裡才能夠遇到像米洛爾閣下這樣的雄蟲閣下!!!】
【前面的,我也想知道啊啊啊!雖然戴上頭盔之後已經很真實了,但是蟲是不是都學不會滿足啊!我真的好想要被米洛爾閣下真的用信息素安撫一下!也想擁有我專屬的雄蟲閣下啊!!!】
【感覺這次的圖畫故事真的是將前面所有的故事都串聯了起來,就像預告中所說的那樣,你想知道之前的故事劇情到底是什麽樣的嗎?這種好像參與到之前故事中的感覺,誰能懂啊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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