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裡克想了想,認真回復道:
“大概堅持了6年。後來我就回到帝王星,挑戰了現在的帝王,然後我獲勝了。”
短短的四句話,裡麵包含的卻是說不清,道不盡的心酸與艱苦。
古斯塔夫聽到這話,眼睛閉了又睜,他深吸一口氣,歎道:
“那我確實不如你。我隻堅持了一年的時間,精神力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那個實驗室,給古斯塔夫帶來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現在古斯塔夫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他在實驗室的那些日子。
那種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中流逝,又能感受到,強大的身體素質和造血功能,幫他極速補充了新鮮血液的日子,每天都在生死之間徘徊。
研究,從來是需要犧牲的。
科學的道路上,不止充滿了榮耀和希望,也充滿了難以言說的犧牲和痛苦。
而且,成為實驗品這件事,古斯塔夫無法逃避,這是他的身份帶來的責任,他必須承擔。
即便那些實驗員在他看來無比弱小,即便那些束縛裝置,在他看來也能夠輕易掙脫。
但是他卻必須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抑製自己的殺心。
那種無力感和感人的犧牲精神,讓古斯塔夫變得有些精神分裂。
當一個人不能說話的時候,他就會胡思亂想。
僅過了8個月的時間,他的精神力就開始暴動。
後來,只能請馬修·弗洛出手,安撫他的精神力。
那段時間,每當他的精神力暴動,馬修·弗洛都會趕到他所在的實驗室,然後把他帶到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裡。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馬修·弗洛便會從腰間解放一條長長的,被光滑鱗甲覆蓋的尾鉤。
這條尾鉤,會搭在古斯塔夫的腰間。
而後毫不猶豫的,堵住蘊藏信息素的地方。
當馬修·弗洛的尾鉤,開始汲取他狂暴的能量。隨後二人便不可避免的,滾到了一起。
汲取雌蟲的信息素液,能短暫的帶給雄蟲強大的力量。
而失去信息素液的雌蟲,只能任聽擺布。
在那一刻,堅硬如盔甲般的肌肉,只能毫無抵抗力的任人揉捏。
在宇宙中肆意橫行的強壯身軀,也只能牢牢的被雄蟲把控著。
因為古斯塔夫的精神力躁動,所以連他的信息素液裡,都蘊含著瘋狂。
每一次,他們兩人從封閉房間內出來後,身體上都帶著濃濃的疲憊。
倆人的皮膚上,也是滿滿的痕跡。
這樣的場景,讓人記憶猶新。
也容易讓人食髓知味,讓人上癮。
可是,身體上的疏解,並沒有帶來精神上的放松。
古斯塔夫的躁動的精神力,一直處在無人問津的狀態。
頻繁的身體接觸,讓他更加難受了。
等到時間又過去4個月,這次連馬修·弗洛,也治不好他的精神力躁動了。
那個時候,古斯塔夫強忍著要炸裂腦袋的疼痛,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死亡之前,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實驗室。
他的前半生除了戰鬥,就只剩下了實驗。
雖然他和馬修·弗洛對外公布在一起了,但其實兩人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僅有30天而已,僅僅相處了720個小時。
古斯塔夫覺得自己的生命短暫,不能再繼續浪費下去了。
他想把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伴馬修·弗洛。
古斯塔夫那時的想法很簡單,他想和自己的雄蟲閣下生活在一起,度過接下來的時光。
後來,他們離開了實驗室,來到了阿芙洛星休養。
說是修養,其實就是在等死而已。
古斯塔夫的精神力隨時可能暴動,那時的他,已經被強製扣上了特殊的信息素抑製手環和信息素抑製腳環。
只要他精神力暴動,身體的骨骼,便會直接碎裂,限制他的一切行動。
那個時候,他把每一天都當做末日,他與馬修交流,與馬修調情。
每一天,都是他偷來的愉快時光。
古斯塔夫從小情緒就特別穩定,但他的那種穩定,是平靜而疏離的。
可是馬修·弗洛不同,馬修是溫柔的。
即便兩人都面無表情,但是馬修·弗洛的眼中,也帶著滿滿的笑意和陽光。
在這樣的時光中,古斯塔夫產生了一些錯覺,他感覺自己得到了治愈,雖然這只是假象,但也能撫慰心中的遺憾。
但是,突然那天,馬修·弗洛急匆匆的離開了家。
隨後沒過多久,馬修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就在古斯塔夫想要詢問他,去做什麽了的時候。
馬修高興的撲到了他的懷裡說:
“古斯塔夫,我可以救治你的了!我可以救治你的精神力創傷了!我可以幫你整理好精神力觸絲!”
馬修的話,讓古斯塔夫呆愣住了。
他甚至呆呆傻傻的反問道:
“這話是什麽意思?”
馬修·弗洛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額頭,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二人額頭相抵,馬修·弗洛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頰上。
馬修低喃道:
“閉上眼睛,不要抵抗的精神力。”
古斯塔夫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也不知道該如何不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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