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柳潔閑聊了幾句,楚宸邪就上了樓。
張睿傑見楚宸邪態度堅決,知道自己請不動他,隻得回去。
當他回到住處的時候,眾人還沒有出發,不過大家都已經在樓下,準備隨時上山。找了一圈,未在人群裡看到邱林河,他隻得去邱林河的房間。
“咚咚!”
聽到敲門聲,躺在床上的邱林河眼睛猛然睜開,他撐起身子靠在床上,平緩了呼吸,才開口:“誰在外面?”
張睿傑朝門內喊道:“是我,師叔。”
“你把你的朋友請來了嗎?”
“沒有,他們對上山沒有興趣。”
等了一會兒,張睿傑沒聽到邱林河的聲音,也不見門打開,他試探著喚道:“師叔……師叔。”
“你還有何事?”
“大家要出發了,你什麽時候出來?”
“睿傑,你跟大家一起去吧,師叔今天身體不適,就不去了。”
“師叔,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去醫院?”張睿傑靠近門,想要聽聽屋中的動靜,可惜屋中寂靜一片。
“不用,你快下去吧,別錯過了時間。”
“好吧,那我走了師叔。”
張睿傑剛走到樓下,就有一個人朝他招手,“張師弟,快點,大家都已經出發了。”
小跑兩步,張睿傑同那人一起朝山上走去。
很快兩人就追上其他人。
走在最前的人自然就是曲翰海,只見他左手拿著一個尋靈脈的羅盤,右手拿著一根拐杖。別看他一把年紀,但走山路絲毫不遜色年輕人。
在他的帶領下,眾人很快就找到一處陰邪之地。只是當眾人走進山洞,卻發現有人比他們早來了一步。山洞裡的陰邪之物不見蹤影,就連陣法都已經被破壞。
帶路的曲翰海臉色陰沉。
不過走出山洞後,他面容又恢復平靜。甚至還笑著對眾人說:“看來是有人比我們早來了一步,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受邀而來。”
眾人對視一眼。
要是對方跟他們一樣,也是受邀而來,但卻沒有等大家一起,而是獨自提前來做任務,那不就是想獨佔功績?
曲翰海看似隨意說出的一句話,卻讓大家相互猜忌起來。
歇息了十分鍾,曲翰海帶路尋找下一個陰邪之地。
每找到一處陰邪之地,眾人都是高興不已。可等大家看到山洞內的情景後,又滿是鬱悶。
別墅內,楚宸邪待在薛梓棋房間畫符。
平常他畫符時,薛梓棋都在他身邊。即便薛梓棋在和他說話,他也能一心二用。而現在房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他的心卻是怎麽也靜不下來。
垃圾桶裡全是廢棄的黃紙。
畫了兩個小時的符,卻沒有一張畫成功。
他不得不把符筆和黃紙都收起來。
如今薛梓棋魂魄不全,他根本沒辦法專心去做其它事。
平常一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今天的時間似乎走的格外慢,楚宸邪時不時看一下手機。他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可在看到時間的那刻,才發現隻過去一刻鍾。
走到床邊,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薛梓棋,楚宸邪伸手描繪著薛梓棋的輪廓。
不知不覺間,薛梓棋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牽動著他的喜怒哀樂,填滿了他的心房。
另一邊。
一眾上山尋找陰邪之地的天師,走了一上午,卻沒一點收獲。沒有陰邪之物雖然是好事,但除掉陰邪之物的人不是他們,這件好事就不那麽美好。
下午眾人繼續尋找陰邪之地。
終於在太陽落山前,眾人把所有的陰邪之地都光顧了一遍。
白跑一趟的眾人皆是鬱悶不已。
一個個早上都是滿懷期待地上山,現在卻是垂頭喪氣地回到村尾。
邱林河在得知有人提前解決了陰邪之物,則是驚訝不已。
隨後他就想到了楚宏。
如今楚宏是一隻厲鬼,那些陰邪之物於它而言就是大補之物。所以,邱林河懷疑山上的陰邪之物都是被楚宏給吞噬了。
不過邱林河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懷疑告訴眾人,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他決定把這件事嫁禍給楚宸邪和薛梓棋。
晚上九點。
把薛梓棋交給上官玄懿後,楚宸邪獨自離開了別墅。
早上楚宸邪就向柳潔打聽過粟春梅的家在何處。因此在離開別墅後,他直接朝村東的方向行去。
村東那邊有一片果園,那裡的果樹都是粟春梅家的,而她家的房屋就修建在果園內,因此很好找。
平常要用十五到二十分鍾才能走到粟春梅家,而楚宸邪卻是隻用了五分鍾。
果園裡沒有其他住戶,所以不管粟春梅家在果園裡做什麽,都不會有人知道。
此時粟春梅家燈火通明,屋裡屋外/掛著紅燈籠,以及不少紅綢布,門上窗戶上都貼有大紅喜字。
儼然是一副成親的派頭。
楚宸邪的眼中滿是殺氣。
他並沒有立即靠近,現在他還不能肯定薛梓棋的魂魄是在粟春梅家。
所以只能等待。
昨晚在發現薛梓棋魂魄不全時,他就嘗試過招魂,可惜最終失敗了。想來應該是對方用了什麽東西,把薛梓棋的魂魄給困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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