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稱呼我列先生好伐。
我不搭理他他就一直叫,就是那種幼崽叫媽似的。啊呸我在說什麽。
但確實像。
阿寶!阿寶!媽!
媽!
“……”
冥想不下去了。
我隻好睜開眼睛陰惻惻瞅著這個害我走火入魔的家夥。
罪魁禍首終於停止叫媽、啊呸、終於停止叫阿寶,問:“阿寶你在幹什麽?”
我在立定跳遠行了吧?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問什麽!我這姿勢還能幹什麽?
他看出我的無語,關切道:“你別亂練,你不懂這些,萬一走火入魔。”
我都不懂了,我能練什麽?你可真是沒話找話沒事找事。
他接著說:“不如我教你一些簡單的吐息收納之法。”
這個可以有。
我正要點頭,及時刹車,警覺地問:不會是你們麒麟族只能傳配偶、或者是教給我了又會對你有什麽限制又要吃小孩解決的吧?
他露出無奈的模樣解釋:“我真不會吃你我的孩子,那只是逗你的。確實有那法子,可沒有麒麟會那麽做。”
我急忙比劃:我跟你根本不會有孩子!你不要亂說話!
他道:“你不想生,我們就不生。”
神經病啊你!
我:都說了本來所有雄性就都不能生!
他:“我傳承中依稀記得……向麒鈴鈴確認過,麒麟族有使雄性受孕的法子。”
我:“……”
什麽時候啊!!!為什麽要問麒鈴鈴這個問題啊!!!你多冒昧啊!!!
我感覺自己心律不齊啥都不用練就可以完美走火入魔。
行了趕緊的吧把我擱心境裡去別放出來了我沒臉見人!麒和狗也沒臉見!
就在我崩潰時,姓樓的忽的發出輕輕一聲“噗”,嘴角勾了勾,十分惡劣地說:“逗你的。”
我:“……”
非得逼我把那難聽的話說出來是吧?是吧?是吧?!
但我是個啞巴沒法兒說,隻好憤憤地倒頭睡大覺。
討嫌的家夥湊過來在我耳邊說:“阿寶,我教你吐息之法,可使身體更加康健。”
你少氣我我就能多活十年!
我扯過被子蓋住頭。
他給我扒拉開,非要拉我起來:“先別睡,我教你,很簡單。”
我死活往下沉,和他對抗。
僵持一陣,我走火入魔地照他說的練勞什子的吐息之法。
但真別說,練著練著,我……
那種感覺很難細說,就是……
感覺身體有些輕盈,呼吸的空氣都清新很多,原本煩躁的情緒得到了一定的平穩。
……
練完,我心情不錯地躺下睡覺。
甚至樓起笙厚臉皮地用腦袋挨著我我都隻心情豁然地覺得“哎呀只是個腦袋而已而且還是這麽帥的腦袋不虧不虧隨便他吧”。
……不行,這肯定是陷阱,是圈套。
但是話沒錯,確實就是顆腦袋罷了,幹嘛那麽計較。
我這麽想著,閉眼睡覺。
“阿寶……”
不要破壞我難得的好心情!
我裝死。
“別不要我。”他輕聲說。
我:“……”
你別動不動就發癲,哥,太OOC了。
我繼續裝死沒回應,他沒再繼續說。
屋內一片靜謐,不知多久,也許沒有多久,我漸漸陷入夢鄉。
又做噩夢了。
先是夢到於彥當年的一些事,然後畫面一轉,夢到了芍城。但我明明剛來芍城,這兒的事與我無關。
可我就是夢到了。
甚至就像身臨其境。
我看到面目模糊的一眾人在那兒鬧,其中唯有顧秀才的臉是清晰的,於是我便猜到大概是他母親那事兒。
也許是日有所聞夜有所夢吧。
接著,還夢到了其他,比如貧瘠村那個老漢一家的淒慘遭遇——先是他老伴兒吐了好多血在織錦機上,然後他兒子兒媳也吐血倒下了。
還有更多完全不認識的……
我知道我在做夢,想醒過來,卻做不到。
很難受,巨大的無力和悲慟侵佔了我的心,我想哭卻哭不出來,只是心口發緊發痛,像被人狠狠攥住了,幾乎喘不過氣來。
忽然,系統的聲音傳入我腦海中。
它問我:“很難受嗎宿主?”
我急忙回答是的,讓它把我弄醒。
它沒有照做,而是繼
續說話。
“宿主想改變這個世界嗎?”它說,“只要宿主積極完成任務、累積記分,就可以兌換很多東西去幫助想要幫助的人、改變想要改變的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徒勞痛苦卻無能為力。”
我:“……”
“宿主已經忘記了作為於彥時遭受的種種嗎?那個時候沒有人幫你,沒有人救你,所有人都在欺負你,所有人都在看著你被欺負、任由你被欺負。我看到都很憤怒呢。”
“行了別說了!”我說。
“不說就不存在了嗎?就可以當做從未發生嗎?”它說,“屈辱是不會消失的,就算於彥已經死了,可是認識他的人還沒死,所有人都記得他曾經多麽難堪。”
“閉嘴!”
“他們甚至可能還會在每次的同學會上把這個當做話題談論,永遠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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