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嘴上不把門”什麽的……愛嗔?但那語氣挺平淡客觀的。不確定,再看看。
“沒事兒L,”白梟垢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大方且無辜地說,“我生出靈智修煉之前到處流浪,不止被拽毛,還被踹過肚子、剪過尾巴、用燒紅的鐵鉗燙……真沒事兒L,我習慣啦,拽毛都不算什麽的。”
我:“……”
你到底為什麽還能這麽開朗……
麒鈴鈴的臉頰一陣微微抽搐。
她反覆深呼吸,欲言又止,神情複雜,最終選擇憑空摸出一袋糕點憐愛地塞到白梟垢的手上。
“吃你的吧。”她這麽說道。
吃的堵不住白梟垢的嘴。他捏著零食,繼續發問:“那個麒磊怎麽又喜歡你又跟這個咕咕草相好啊?”
“……我怎麽知道?”也不知麒鈴鈴是對於麒磊拽狗毛的行為太氣憤,還是對白梟垢的過往遭遇太心疼,她放棄了繼續否認被顯眼包喜歡,只是說,“他不正常。”
“他大爺的,居然還是個雙插頭……這都算了,怎麽都搞上基了還來騷擾我啊……等著吧,等下我就讓全麒麟城都知道這事兒L……”
她碎碎念著說完,看向花咕男,上下打量一番:“你跟他相好是他逼你的還是兩情相悅?若是他逼你的,你跟我說,我幫你出頭。若是兩情相悅,你當我什麽都沒說,尊重祝福鎖死。”
花咕男微笑道:“起初是他無意中撞見我,覺得稀奇,非要吃我。我自然打不過他,為求自保,不得不花言巧語哄騙他。後來我發現他挺好笑,既能為我解解悶,又願意大方給我許多靈石晶石供我修煉,便一直哄騙了下來。”
我:“……”
你倒是挺坦誠的,有啥說啥哈,一點兒L沒把我們當外人!
麒鈴鈴也頗受震撼,老半天了才愣愣地接了一句:“哦哦這樣啊……”
現場一時陷入沉默。
實在是我們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算了,感覺兩邊都不怎麽正常,甚至都挺壞的,那就……就請你們自由地繼續吧……
還是花咕男打
破了這凝固的氛圍,說:“我知你們不會輕易信我,可那是你們的事,總之我是通風報信了,日後回想起來不會後悔。”
“……”
怎說呢,這潮男看著潮到我社恐,不料卻意外的天然直接哈,和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很不一樣。
光憑第一印象的話,我還以為他是那種特別扭捏造作裝逼的類型呢,結果一副被自己的毒性毒到整日微醺的樣子。
哎,這事兒L告訴我不能以貌取草,凡事得透過現象看本質。
除了咕咕草自身的可致幻毒性之外,還可能和這支咕咕草精一直長在北荒峽道裡有關。
在這兒L能交往其他有靈生物的可能性不大。
剛才我們一路打的怪是刀片風之類的自然現象怪,看起來不太像有靈智,就是憑本能在破壞罷了。
這和已經有智慧、能化形的咕咕草精肯定聊不到一起。
這兒L能出現的正義靈智生物大多數時候就只有麒麟。
而麒麟對於咕咕草來說,與其說是邪惡,不如說是邪門兒L。
其他的,除了麒麟接送的外交族群,也就只有試圖從這兒L去人界作亂的魔了。
咕咕草精能力弱小,肯定自保為主,見著魔必然是腳底開溜而不是上前交流。
怪不得麒磊他都看得上。
這麽說來的話,他這一身潮到我害怕的花哨打扮,該不會其實是出自於麒磊的審美吧……
感覺確實是那家夥的腦回路呢。
眼看大家的注意力逐漸散漫,樓起笙發揮出他作為男主角的主觀能動性,出聲主持大局,朝花咕男道:“繼續說。”
花咕男點點頭。
“我是想說,你們不要太相信祭司殿大智者麒凱。”
他神色認真起來,道,“麒磊總和我說他的壞話。這次他也說了。他說,麒磊一直奇奇怪怪神神秘秘,對長老會若即若離,他爺爺那麽老謀深算都看不透麒磊,明明平時長老會飛揚跋扈連族長都不放在眼裡,對祭司殿也就那樣兒L,但都絕對不敢得罪麒凱。”
“他爺爺說,這次麒凱利用麒鈴鈴的事攛掇你們去地府偷輪回鏡,肯定是別有目的。具體什麽目的還不知道,肯定有。”
我:“……”
花咕□□本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槽點特別多,一派自然。
樓起笙卻忽的來了興趣,主動問道:“麒磊,或者說是長老會,他們是怎麽知道輪回鏡之事的?總不能是麒凱告訴他們的吧?”
花咕男搖了搖頭:“麒權讓麒磊知道這件事都足夠令我倍感驚訝了,他不告訴麒磊消息從何而來這倒是才正常。我都懷疑麒磊是偷聽到的。”
我:“……”
誰懂。我感覺我輸了。
花咕男可以非常天然、自然、平靜地吐出這麽犀利的槽,而我總用感歎號!甚至我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我是在故意找梗、造梗、跟風梗!
我不是純天然的脫口秀能力者。我只是一個強裝幽默的陰暗爬行者。
在花咕男的面前,我輸得徹底。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嗎?難道我要去吃咕咕草嘗試一下微醺狀態能否刺激創作靈感嗎?
我正默默emo,樓起笙嗤笑了一聲:“所以你毫無根據就在這裡挑撥離間?話說回來,你怎麽知道我是麒禦轉世?長老會似乎並不知道。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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