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攔在門口慢條斯理地對其他人說裡頭太小待不了太多人,何況村長已經來了在裡面,陳庸也蘇醒了,確實了不是這一行外村人縱火傷他,反而是他們救了他,尤其剛才進去那個大酷比衝進火場救的他。
所以大家散了吧。
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團結,仍有些不放心,不過沒堅持往屋裡去,就在醫館外頭三三兩兩找陰處蹲著,小聲議論著此事。
村醫沒趕他們,見狀隨他們去了。
屋內。
想來霽寧雪一行已經早已將事情經過告訴了村長,加上醒來的陳庸作證,村長對他們的態度挺好的,已經稱起了仙長。
如今正說到了來意。
“不知諸位仙長此次來泰安村是偶然路過,還是……?”坐在病床邊沿的村長問。
霽寧雪看向剛剛進來站在門口簾子下的樓起笙。
樓起笙淡淡道:“有些私事找陳庸。”
村長估計早有預料,聞言隻沉沉地歎了口氣,回過頭用擔憂又埋怨的眼神看了看陳庸。
陳庸很虛弱,勉強歪坐著靠在枕頭上垂著眸,此刻眼皮稍稍掀起來一點,接觸了一下村長的目光,飛快地耷拉回去,很微弱地叫了聲二叔。
村長應該是知道陳庸以往乾過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兒,生怕是來尋仇或者怎麽的。
雖然對這侄子恨鐵不成鋼,但還是護著,當即賣慘,說陳庸三歲死娘四歲死爹,雖然有他這個村長二叔,但他自家五個比陳庸小的孩子那會兒都張著嘴只會吃,泥菩薩過江了屬於是。
好賴村裡人都肯省一口給陳庸,孩子這才長大。
可惜長大後急功近利誤入歧途,乾那些損陰德的事兒,勸都勸不住。
可孩子人不壞,撈完偏門沒去花天酒地,都找借口散分給了村裡人。
村長讓他既然不缺錢話就踏踏實實回村來種地,別整那些了。
他卻執拗,說自個兒是村裡人養大的,得回報大家。
直到上次瞎了眼,不知具體是出了什麽岔子,這才老老實實地回村兒來跟村長二叔哭著說以後再也不弄那些旁門左道了。
村長狠狠地說了他一通,說著說著和他抱頭哭了一陣,然後擦乾眼淚給他找了村兒裡的老刻碑人當師父,也算是給走了個後門安排了個鐵飯碗兒。
村長說完這些,一臉凝重地低頭擦眼淚。
樓起笙明白他的意思,當下緩和了些許語氣,道:“我們不是來尋仇的,也不是來逮他的,只是有些事問他,問完就走。”
村長驚喜地抬頭看他:“真的?”
樓起笙點頭。
村長頓時松了口氣,回頭看著陳庸笑。
笑了兩下,抬起手來就要打這嚇人的侄子幾下。
挺本能的親昵的動作。
但叔,你侄子應該這會兒禁不住你打……
你自己看看你那好粗好粗一看就跟鐵塊似的手……
好在一旁的白梟垢眼疾手快拉住了村長的手,如此解釋了下。
村長忙收回了手,訕笑著說鄉下人習慣了。
霽寧雪笑著搖搖頭:“村長不必拘謹。”停了下,道,“不知可否讓我們與陳庸單獨說話?”
村長有些猶豫,去看陳庸的態度。
陳庸也有點兒不安,一時沒說話。
樓起笙見狀,從懷中掏出那枚來自璿璣道長所贈的古樸胖鳥青銅哨,道:“那人說,若我有求於你,可持信物來找你。”
不料陳庸見了這哨子,臉色兀的大變。
原本他臉上帶著對主角團感激與對“仙人”尊重仰慕的卑微笑容,此刻笑容消失,眉頭皺起,面色極為凝重,欲言又止。
片刻,他讓村長二叔暫且出去,他有話要和這幾位仙長單獨說。
村長
遲疑了幾下,再度掃視了一圈主角團,很不放心。
陳庸再三解釋沒關系,村長才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白梟垢看似天真,實則也有社會之處,怕村長偷聽,便借口有事兒要問,跟著村長出去了。
小狗盯梢.jpg
待他倆完全離開屋子後,陳庸看向樓起笙,開口卻是道:“我二叔完全不知璿璣道長的事,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請各位仙長放過他們,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我……我多活這幾年已是僥幸,夠了。”
這話的意思聽著也太不對勁了。
霽寧雪忙道:“你誤會了。”
陳庸倒也直接,問:“諸位仙長不是璿璣道長叫來善後滅口的嗎?”
他停了下,忽的意識到了前後矛盾之處:“可剛才卻又為何救我……”
理解他,剛經歷生死,吸入了那麽多火氣,腦子這會兒還暈沉沉的反應慢點兒很正常。
樓起笙顯然也很能體諒,聞言很有耐心地說:“我只是想從你這兒得到避開自然門看守進入老子墓深處的地圖。”
陳庸一怔,正要說話,樓起笙接著問:“可你為何會質疑是璿璣道長要滅你口?剛才那場火災是誰所為?璿璣道長嗎?”
陳庸欲言又止,低頭陷入沉思。
樓起笙盯著他看了會兒,倒也不催不勸,語調平靜,隻道:“你若不求助,生死安危倒與我們無甚乾系。我們此行隻為求老子墓地圖,求到便會離開,絕不多管閑事,你大可放心。”
你這話說出來誰能放心啊嘖嘖嘖社會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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