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轉頭看向我。
哎呀你先別急,聽聽你兒子怎麽說!
我回他一個稍安勿躁的安撫性眼
神,將期待的目光投向麒凱。
麒凱點點頭:“我亦猜到其中必有緣由,還沒來得及問,你就先說了。”
樓起笙滿臉寫著“我才不信,你肯定是馬後炮==+”。
麒凱當作沒看見,繼續說道:“在取丹前後,蕤木的至陰之氣可保母親短暫時候。只要趁此時候為母親將心房修複如初便好了。”
做手術?
他看向白梟垢,問:“不知白大夫可會此術?”
小狗大夫平日萌噠噠的樣子,一說到他的專業領域,頓時娃娃臉緊繃,仔細嚴肅地凝眉沉思一陣,然後謹慎地道:“未嘗不可一試。我前不久在吾老洞中見到一冊古老醫書,其中提起了剖心縫補之術。”
“曾在古沛國有一頑童從高樹上掉下,被樹下的物品從背後刺穿心房,當場沒了氣息。正當眾人束手無策只能商議將孩童下葬之時,一大夫路過,聞聽此事,為孩童施以此術,兩日之後,孩童幽幽轉醒。據記載,此後孩童又活了二十多年,直至壽終正寢。”
“但我此前從未實戰,還得再鑽研鑽研。”白梟垢說著看向我和樓起笙,欲言又止,“……再說吧。”
不知他想說什麽,或許是不想在麒凱面前說。
我和樓起笙會意,沒問他。
麒凱自然也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但他並未說破,隻道:“取蕤木回來還需一段時日,白大夫趁路上這段時候鑽研便是。”
白梟垢點點頭。
接著麒凱忽然面帶笑意地看著白梟垢來了一句:“白大夫不愧是小狗。”
我:“……”
我左看看麒凱真誠中帶著喜愛的神色,右看看白梟垢高興中帶著自豪的神色,悟了。
在麒麟族和犬族這算誇獎。
是本人族小人之心刻板印象了!
人類果然是最不可愛的!
但是有一說一,你倆已經對視超過十秒了,怎麽還在瞅?再瞅下去都要瞅對眼兒了!你倆想幹嘛啊?一個想擼一個想被擼是嗎?不是不可以,但……唉,說起來確實可以……
我正糾結,樓起笙無情地拆散這對瀕臨出爐的新CP,道:“此事暫定如此,說別的吧。”
別的沒什麽好說的……
“我已出面與長老會會談,待我為母親治愈嗓音後,你們便可以自由離開麒麟城前往地府了。”麒凱道。
說起這個,我衝他比劃,問他先前離開祭司殿,是不是精元流失了不少?
“無妨,都可再生。”他說,“母親不必掛心此事。經過一夜休整,我已恢復不少。”
那就好。
我鄭重地向他道謝,他看起來卻不是很樂意我這樣和他生疏的樣子,飛快岔開話題,說不要耽誤時間了,若沒有其他的事,就趕緊給我治嗓子。
都說到這裡了,那就治吧。
治療的過程沒什麽好說的,反正就是一通操作。
主要是他們操作,每個人都有活兒,就我沒有,躺著就好。而且還躺了一會兒就昏睡過去了。
待我醒來,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我躺在麒麟城內城的客房床上,只有樓起笙坐在床邊守著我。
“阿寶,你醒了?”
我剛睜開眼睛,他就馬上注意到了,出聲詢問。
我揉揉眼睛,坐起身。他急忙來扶我。
剛睡醒,身體都是軟的,懶洋洋提不起勁,我順勢往他懷裡一靠,抬起手比劃著問他其他人呢。
他過了幾秒才回答我,而且表情怪怪的:“……他們在城內外到處逛去了,麒凱耗費了些精力,閉關去了。”
啊?閉關?
我有些擔憂,繼續比劃,問他麒凱沒事吧?不會是為了幫我治嗓子出事兒了吧?怎麽躲著我?
“沒躲著你,你多心了。”他說,“只不過,昨日他離開祭司殿,今日又那樣,著實是耗費許多,因此需要閉關休養。”
哦哦。沒事兒就好。
我說:我還想當面向他道謝呢。
樓起笙欲言又止了一陣,被我催著問怎麽了從剛才開始就這副樣子,他猶猶豫豫地說:“你還是……不能說話嗎?”
問完,他急忙道:“我沒別的意思!先前就說過,我不在乎這個,只是覺得奇怪,擔心你,因此一問。”
我怔了怔,漸漸反應過來了,“啊”了一聲。
他喃喃道:“以前你也會‘啊’。”說著說著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瞅我兩眼,
突發奇騷,“總能令我越發情難自控。”
“……”
毀滅吧。
有時候想狠狠丟掉這種對象。
我深深呼吸,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呃……咳咳……l……樓……”
是嘶啞的。嗓子裡很乾澀。
我馬上停了下來。
樓起笙急忙道:“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怪難聽的。
我一時沒再開口。
他等了會兒,沒催我,只是起身去給我倒來一杯茶水:“潤潤嗓子。別急,阿寶,你這許多年都未曾出聲,乍好,自然需要時間慢慢來。我剛已經聽到你叫我了。”
我喝了幾口水,又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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