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徐家那個,也同樣冷眼看著。
從他們知道舒雁在被舒家弄到這裡開始,徐家就知道舒雁這枚棋子注定要被舍掉了。但並不要緊,他們最開始將舒雁送回舒家,也並不指望靠舒雁得到什麽。只是想借著舒雁被接回舒家這個機會,將他們真正想安插的釘子順理成章的送到舒家內部。
所以現在,舒雁早就沒有了用處。死了也並不可惜。
不,其實他還是有點用處的,就例如這次選擇炮灰敢死隊。有舒雁頂在前面,他們都能多活一輪。
“所以,你查出了什麽?”在眾人的期待下,趙隊長終於開口,而這個簡單的問題,便能將舒雁徹底推向死亡死亡。
舒雁,注定要沒命了。
這幾個小隊長都已經做好了送舒雁去死的準備。
然而,出乎意料,面對這樣令人窒息的氣氛,舒雁卻絲毫沒有畏懼,反而笑著回答道:“報告趙隊長,我的確有些發現。”
“哦?是什麽?”
舒雁從容的開口,說了一句讓全場震驚的話,“我發現,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是詭異物。”
“你特麽……”那個舒家的人下意識想說舒雁胡說八道,卻被身邊的人抓住了手腕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這是一個沒有被破解的詭異物,在沒有得到詭異物的全部規則之前,誰能站出來指控,說舒雁是在胡說八道呢?
舒雁微笑著看向眾人,眼神熱忱、真誠,還透著十足十的智慧,“你們這麽崇拜我,一直強調我是最有經驗的,所以你們一定會相信我的,對吧!”
第3章 三姓家奴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舒雁的表情太過自然,仿佛說出來的話是什麽金玉良言。
然而除了根本不關心他們之間小算盤,隻對詭異物重視的趙隊長和陳博士以外,剩下的人不用動腦就知道舒雁一定是胡說八道。
可他們根本沒有證據,畢竟這個詭異物不僅沒有破解,甚至他們這些看過詭異物殺人過程的人,都沒有親眼見到這個詭異物的實體形象。
那麽,誰又能反駁舒雁這句猜測呢?
而舒雁臉上的笑意卻分毫未減,甚至還調侃了的問道,“我是後來的,對各位同僚並不十分了解,不如你們討論一下,看看你們當中誰最可疑?”
“畢竟,我這麽厲害,你們又都相信我,所以肯定會配合我的調查的對吧!”
這種傲慢的侮辱……
一種說不出的恥辱感猛的湧上眾人心頭,幾個小隊長看向舒雁的眼神瞬間變了。
“配不配合調查,這些都是趙隊長和陳博士安排……你不過是……”舒家那個小隊長明顯沉不住氣,但很快,他就被同伴拉住了,不在言語。
趙隊長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舒雁是瞎扯淡的。畢竟報告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兒戲,舒雁口口聲聲說他們當中有詭異物,那就要白紙黑字拿出證據來。
否則,口說無憑,就算趙隊長一向謹慎,也絕不可能任由舒雁發揮。
這個道理非常簡單。
“一個野種,也就嘴皮子利落,你要是真生氣了,才是最丟人的。”同伴在舒家那個小隊長耳邊提醒道,“還有徐家的傻逼看著呢!”
“……”原本臉色難看的舒家小隊長,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冷靜下來之後,他仔細琢磨了一下同伴的話,頓時也回過味兒來,忍不住用一種看傻子的憐愛眼神注視著舒雁。
眼下這一出,可不就是一場鬧劇?
就連趙隊長都冷笑了一聲,感覺厭蠢症犯了。
然而舒雁卻搖搖頭,突然笑著看向他,“趙隊長,借一步說話,我有些內容想單獨匯報給您。”
他們能夠看出來的,舒雁自然也能。所以,在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後路。
他當然沒有什麽報告,甚至連這裡具體發生了什麽都不明了。但他卻比其他人都清楚的了解人情世故。
不論身處什麽組織,被指派到一個新建立的詭異物研究所本身就是一種舍棄。所以這幫人的宮心計根本就很愚蠢。因為從進入這裡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所以繩子綁在左腿還是右腿,都是一樣的,並不能比較出誰更高貴。
重點是,這個理論僅作用於他們這些D級武裝小隊的小隊長,卻和趙公子、陳博士無關。趙公子是來這給履歷鍍金的,而陳博士被趙家雇傭,自然是為了通過這筆交易得償所願。
所以,從他們倆的角度來看,所有人都是炮灰,早送晚送都是死。除非,他們有用。
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在這裡搞什麽無聊的宮鬥劇本,也不怪他們會被各自的世家扔到這裡。都是些愚蠢的棄子罷了。
而對於舒雁來說,這卻是一個最大的突破點。他手裡的底牌並不多,萬幸最後一張偏能正中趙隊長的需求。
辦公室裡的氣氛因為舒雁這個突如其來的申請變得微妙起來。
趙隊長死死盯著舒雁,似乎在判斷是否要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陳博士突然開口說道:“按照他說的做。”
舒雁有些意外,他的視線落在陳博士臉上。他帶著厚重的實驗室口罩,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銀框眼鏡,神情冷漠且疏離。然而透過那副鏡片,舒雁卻莫名覺得陳博士的眉眼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但他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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