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絮手指微動,擺脫了顧綏嘴唇的束縛,在顧綏的唇上遊移。
顧綏癡癡望著時絮,呼吸凌亂:“老婆不說的話,我不知道。”
時絮:“你不是有讀心術嗎?你不是很會猜測我的心思嗎?”
顧綏:“我想老婆親口說給我聽。”
時絮靠近顧綏,唇落在顧綏耳旁,嘴唇開合間會掃過顧綏耳廓。
“你是我的誰?”時絮低低笑了起來,一字一頓道,“我、老、公、啊。”
顧綏呼吸霎時停住,覆在時絮腰間的手臂收緊,他捧住時絮的臉,就要去親吻時絮,被時絮給擋住。
顧綏無措道:“老婆,想親親。”
落入欲望陷阱的,自始至終只有顧綏,時絮十分清醒,含情的雙眼恢復了一片冰冷,卻依舊勾人。
“正事還沒有談完。”
顧綏哭喊:“老婆!”
真的要這麽殘忍嗎?
勾了他又不給他!好過分!
時絮不理會顧綏的委屈,提問:“金蛋擁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嗎?”
顧綏嘴巴緊閉,哀怨地看著時絮,似乎不打算回答時絮的問題。
時絮撫摸顧綏的臉頰,笑道:“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滿意了,我才能讓你滿意。”
顧綏的眼睛頃刻就亮了:“我不知道。”
時絮神情凝重:“你也不知道?”
顧綏:“我在裂縫中那麽多年,只見過金蛋一次,那次也沒有與它接觸過,所以我不知道它有什麽能力。”
見時絮突然沉默不語,很煩惱的模樣,顧綏問道:“怎麽了?歲歲有問題嗎?”
時絮把姐姐和金蛋的事情同顧綏說了,顧綏聽完後一陣沉默。
時絮沒有催促,等了會,才等到顧綏開口:“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你姐找到的那顆金蛋是不是歲歲,如果是的話,你打算怎麽做?”
“不怎麽做。”時絮靠在了顧綏肩上,閉上眼睛,“我仔細想了想,那顆金蛋沒有傷害過我姐姐,反而還保護了姐姐。”
金蛋出現後,姐姐才有了跟時岩撕破臉的機會。
都已經走到了關系斷裂這一步,卻還是因為一些原因沒能成功跳出牢籠。
但至少,姐姐曾踏出過,曾選擇自由過。
“我姐姐之所以會死,都是時岩的錯,金蛋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就算沒有金蛋,只要時岩還活著,也有別的原因導致姐姐走向死亡結局。
這怪不了金蛋。
或許,金蛋就像不能被打開的潘多拉盒子,只要碰觸它,就會沾染上可怕的貪欲。
“我倒希望歲歲就是那顆金蛋。”時絮笑了笑。
至少,這是姐姐留給他的最後一樣東西,姐姐拚死守護過的東西。
他希望是真的,他會代替姐姐,好好守護它。
時絮不是個話多的人,與顧綏相處,話多的那方永遠都是顧綏,因此,顧綏的沉默才會那麽明顯。
時絮抬眸,見顧綏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猜到什麽,時絮抓住了顧綏的手腕。
“你在想什麽?”
時絮審訊時,喜歡緊緊注視著被審訊的那方,不需要多久,對方就會敗在他壓迫力十足的目光中。
與被時絮審訊的所有人相比,顧綏失敗的速度更快,幾乎是時絮一問,他就老實交代了。
“我在想,我可以殺死時岩嗎?”
他對時絮永遠沒有秘密,哪怕是這種令人驚駭的話,也能放心說給時絮聽。
“不用。”
時絮說的是不用,不是不可以。
時絮很平靜,時岩的生死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想讓時岩死,早在與時岩決裂的那天,他就可以用各種辦法殺死時岩。
之所以讓時岩繼續活著,不是因為被父子關系束縛,而是,他不接受時岩輕輕松松就死亡,不然,哥哥姐姐受的委屈,該拿什麽填補?
顧綏摟緊了時絮,低聲呢喃:“可我很想殺了他,我不想老婆再受委屈了。”
曾經的他來不及幫助時絮,現在的他想替時絮做點什麽。
“不用,我有自己的計劃,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時岩最愛的就是顏面,兒子跟他最討厭的汙染物攪和在一起,對時岩來說是最大的折磨。
顧綏愛聽時絮這麽說,哪怕時絮與他在一起是含了目的的。
“好,我們在一起~”
顧綏抱著時絮晃了起來,咬住時絮的耳朵,仿佛在對時絮施加無法解除的咒語:“要一輩子在一起!!!”
-
隔天上午,時絮接到了祁愈的電話。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如今看到祁愈的名字,時絮就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這次也的確不是什麽好事。
“周伯死了。”
時絮愣了下,周伯做了那種事,判罪下來離死也不遠了,時絮沒想到周伯會死得那麽快,連自首都沒來得及,就先死了。
“你昨天跟周伯在xx咖啡店見面了?”
時絮:“你都調查清楚了,再問我有什麽意思,我難道會跟你說謊?”
“例行詢問嘛,不要這麽凶。”祁愈訕訕一笑,忽地正經起來,“他是被汙染物殺死的。”
祁愈告訴時絮,周伯昨天從咖啡店出來後就直接去了西區的墓園。
阿城死無全屍,周伯收集了阿城生前的衣物,將它葬進了墓園裡,他沒辦法再通過汙染物見到阿城了,就用這樣的辦法來想念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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