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綏從桌子底下鑽出,膝蓋抵在了椅子邊緣,強行擠入,尋找到了空隙,緊貼住時絮的腿不放。
隨著他的身影逐漸膨大,保安室內唯一的窗戶被一層透明結界給遮住,室內的人能夠看清室外,而室外的人只能看到,時絮坐在桌前發呆。
顧綏捧住了時絮的臉頰,動作不像時絮那般粗暴,溫柔地讓時絮揚起了下巴,他的鼻尖試探般蹭過時絮的鼻尖,時絮仍舊不為所動,沒有迎接他,也沒有抗拒他,這是最好的訊號。
他的唇小心翼翼覆上時絮的嘴唇,依舊是試探般,蜻蜓點水的觸碰,眼神間的碰撞未曾停止。
“老婆,我可以親你嗎?”
溫熱的呼吸吹打在時絮唇上,時絮唇角微揚:“你不都已經親過了?”
顧綏:“那我可以繼續親你嗎?”
時絮沒再出聲,笑意也沒有收回,這就是同意了。
顧綏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住時絮的唇,不再是淺嘗輒止,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了時絮,從一開始就想著深入、佔有,掠奪時絮的一切。
黏膩的水聲在房間內回蕩,經久不息。
時絮的嘴唇有些腫了才推開了顧綏,唇分開時拉扯出的細長銀絲被顧綏卷走,才分開不到一秒,顧綏的唇又貼了上來,伸舌卷走了他唇上粘連的銀絲,這才終於意猶未盡地撤退了。
時絮喘了幾口氣,平複了呼吸之後,見顧綏還沒有要從他椅子上下來的打算,他懶懶掀開沉重的眼皮,低聲道:“下去。”
顧綏聽話地往後退,剛一動作就響起了物體碰撞的聲音,顧綏的身體僵住,時絮自然也察覺到了異常。
“怎麽了?”時絮往顧綏身後望去。
顧綏手往後伸,扯出了一條時絮從未見過的粗大觸手,含糊道:“長出來了。”
汙染物長了很多觸手,大部分如同細絲般,最粗的也只有手指那般粗,而眼前這一根,比之前那些觸手粗了幾倍,而且,是與汙染物眼睛一樣的鎏金色。
“這是怎麽回事?”時絮難得對什麽東西起了興趣。
時絮沒有抗拒!
接受到這一信號,顧綏獻寶似的將金色觸手捧到時絮面前:“老婆你喜歡嗎,喜歡的話可以摸摸它嗎?”
時絮:“……”
顧綏眼裡的渴求,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摸汙染物的觸手,如同觸摸人類最敏感的一塊皮膚一樣,是會讓汙染物產生亢奮的。
時絮忽視了眼前的金色東西,追問道:“這是什麽?”
金色觸手沒有得到撫摸,原本還昂起的觸手尖尖蔫巴巴地垂了下去。
顧綏按捺住心中可惜,解釋道:“我的力量被封印了,它們會一點點恢復,這就是我恢復力量的證明。”
時絮思緒紛雜,忽然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幾個月前與顧綏戰鬥,時絮所見到的顧綏的原身,一點都不像一隻SSS級汙染物應該有的模樣,那時看到的,就是一團介於水母和章魚間的透明物體。
以至於許多人見到顧綏時,都以為他們得到了錯誤信息,這樣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是SSS級汙染物呢?
因為輕敵,那些人都被顧綏給擊敗了,剩下的只有時絮。
幾個月前見到顧綏,時絮並未多想,直到此刻,他才朦朧回憶起,17歲那年初入世界裂縫時,他在裂縫中見到的顧綏的原身並不是現在這樣的。
裂縫太黑了,他只能看見顧綏金色的眼睛,在遇到顧綏前,他與無數隻汙染物戰鬥過,早已筋疲力盡,在面對顧綏時,根本沒有還擊之力就被顧綏給纏住了。
那時候纏住他的觸手,跟眼前的金色觸手非常相似。
還沒有得到確切的信息,時絮就有了判斷:“這才是你原來的樣子?”
金色觸手在顧綏掌心裡緩緩挪動,尖端抬起點了點,像是在回應時絮的話。
顧綏緊跟著回答了時絮:“是的。”
時絮再看那根粗大的金色觸手時,眼裡多了幾分複雜。
他現在才知道,第一次纏住他的觸手是長這樣的。
難怪。
以他當時的本事,掙脫兩三根是沒問題,但無法掙脫所有的,而他根本不知道,顧綏這變態到底長了多少根觸手。
時絮不想再執著於這個複雜又羞恥的問題了,想到什麽,他又問道:“你是怎麽恢復力量的?”
顧綏衝時絮眨眨眼,害羞道:“和老婆親親就能恢復力量啦。”
時絮:“……”
時絮:“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顧綏認真起來:“我也在跟老婆說正經的。”
時絮:“……”
跟顧綏相處了那麽久,時絮自認自己對顧綏也算了解,以顧綏對他的癡迷程度,絕對不會對他說謊。
顧綏也不屑於隱藏自己的實力,編一些謊話來防著他。
所以,顧綏說的方法是真的了。
哪有這種恢復辦法?
這也太荒謬了!
“老婆,我沒有騙你哦,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再試試的。”顧綏把腦袋湊了過來,一臉期待。
“試試?”時絮明知故問,“要怎麽試?”
顧綏的膝蓋一直抵在時絮的椅子邊沿,在時絮話音落下後,貼上了時絮的腿,輕輕磨蹭。
他朝時絮張開了嘴唇,伸舌舔了舔下唇,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是別的方法的話,時絮倒是挺想試試的,但這種……就算了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