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也就啊,聽說這裡月薪很高,比異種管理局高出一倍呢,要是這裡還招人,我是挺想來這裡上班的,賺錢嘛,不丟人哈哈哈。”
“我也想來啊,時隊不在了,都沒人給我們上訓練課了,我還挺懷念在時隊手下做事的呢,我要是來這上班了,不知道時隊還會繼續訓練我嗎?”
“訓練什麽?訓練你如何巡邏,如何當一條合格的看門狗嗎?”
“哈哈哈……”
時絮雙眼緊閉,緩緩按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沒睡飽,這個地方酸疼不已,摻雜著陰陽怪氣的聲音不停地鑽入他的耳裡,引得他的腦袋更加脹痛。
無需特意去看隔壁那群人的臉,時絮光憑聲音就猜到了那群人是誰,他的手下敗將們。
時絮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真心佩服自己的,過高的關注吸引的不止是仰慕,還有嫉妒與仇視。
這群人就像當初的林權,自視甚高,不服管教,即使敗在他手中了,也依然能找出無數個借口來掩飾自己的無能軟弱。
他們不懂得在自己身上找到失敗的原因,不願意加強自身,隻喜歡抱團指責他的不是,仿佛只要每個人多說一句他的壞話,遲早就能勝過他一樣。
對於這群人的醜惡嘴臉,時絮是不屑關注的,也懶得出手去教訓這群人。
就像他對祁愈說的,大象會在乎自己腳下的螞蟻嗎?
不會,他連抬腳踩死他們的念頭都沒有,只是浪費他的力氣而已。
以陳瀚為首的一群人潦草檢查完了雜物間,特意從保安室窗前經過。
時絮睡著的時候,他們就從保安室前經過了一次,陳瀚原本是不想檢查臭烘烘的雜物間的,看到睡著的時絮,他念頭興起,故意帶著眾人發出巨大的響聲。
見時絮被他們吵醒了,目的達到,一群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如果時絮還是異種管理局隊長,他們絕對不敢這麽做,時絮脾氣再好,也是會發怒的,他們不敢承擔惹怒時絮的後果,時絮明面上不會指責他們,但訓練時,一定會折磨得他們叫苦不迭。
時過境遷,時絮已經不是他們的隊長了,作為一個普通人,時絮如果敢對他們出手,他們就曝光時絮的惡行。讓仰慕時絮的人都知曉時絮的‘真面目’。
時絮微垂著眼,手下動作不停,繼續按揉著太陽穴,對窗外投進來的一道道視線視而不見。
時絮這副模樣落在陳瀚眼裡,讓陳瀚愈發的得意,曾經的時絮永遠都以上位者的身份俯視著他們,將他們踩在腳底下,仿佛他們只是不值一提的螻蟻一般。
如今,他終於有了能俯視時絮的機會,這怎能不叫他激動。
陳瀚心念一動,上前想跟時絮打聲陰陽怪氣的招呼,腳才邁出去,不知道絆倒了什麽東西,膝彎又被狠狠一砸,他直直往前跌去,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在撞上地面時,還保持著咧開嘴角的模樣。
身邊的人驚呼出聲:“陳瀚?”
這一砸砸得太猛,整張臉劇痛無比,尤其是鼻梁,陳瀚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被撞癟了,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他的朋友見他跌倒了,想上來扶他一把,然而,朋友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他被隱形的東西給絆倒,正正好砸在了陳瀚的背上。
朋友比陳瀚壯實,這結結實實的一砸,陳瀚的臉又往地裡狠狠一壓,他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這下,鼻子是真的保不住了。
有二就有三,其余圍觀的人沒有像朋友那般來攙扶陳瀚,可他們也被絆倒了,一個個極其狼狽地栽倒在地上,他們砸得沒陳瀚嚴重,但作亂的東西卻不肯放過他們,他們被吊起拋到了空中,摔下時砸得不輕。
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他們連使用異能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個個倒地不起了。
痛呼聲此起彼伏奏響,引來了附近的異能者們。
林權就在附近,聞聲趕過來時,就見五個人渾身帶傷躺在地上,受傷最嚴重的陳瀚已經連痛呼的能力都沒了,在劇烈的疼痛中暈厥了過去。
“發生什麽事情了?”林權愣住,下意識看向保安室內一臉漠然的時絮。
時絮勾了下唇,沒有要起身的打算,他從容地坐在原位,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一個個往地上跪,非要給我磕頭。”
眾人:“……”
陳瀚的朋友郭樹有陳瀚做人肉墊子,是五人中傷得最輕的。
聽到時絮的話,他忍著疼痛,抬起胳膊指向時絮的方向,聲音嘶啞:“是他!”
林權眉心緊擰。
他是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的,他趕到的時候,看到時絮坐在保安室內未移動過半寸,盡管時絮說的話氣人了點,但這件事跟時絮無關。
林權也知道,陳瀚這五個人平時沒少在背後議論時絮,最近這陣子,這幾人又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只要不鬧出影響管理局的事情,他也無心理會。
然而,時絮都已經離開了,這幾人還想將髒水潑到時絮身上?
“我勸你說話之前先想清楚。”林權冷冷道,“你再說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權本就長了副凶相,板起臉來更加嚴肅,他可不是時絮那個笑面虎,就算面對敵人也能笑得出來,郭樹一見林權怒了,立馬收起了指向時絮的胳膊,訥訥道:“是、是有東西絆倒了我們,我……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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