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嘴裡前,還要向時絮投去一個含羞帶怯的目光,心裡在想什麽,全表現在臉上了。
【老婆要我多補補,我得好好補補,一定能夠滿足老婆~】
時絮忍了又忍,能夠無視顧綏的目光,卻無法忽視祁愈滿含戲謔的目光。
桌子底下,他踩住了顧綏的腳,顧綏臉色一變,終於消停了,他也終於能安心吃飯了。
歲歲自被祁愈誇過笑得好看後,就黏著祁愈不肯撒手,連吃飯時都要坐在祁愈懷裡。
他現在還沒辦法吃人類的食物,只能喝奶粉,但不影響他黏著祁愈。
祁愈誇他笑得好看,他就衝祁愈笑個不停。
他也知道自己長得可愛,毫不隱藏自己的優勢,每次祁愈望過來,他都會露出愛心形狀的嘴巴,勢要讓祁愈看到他最好看的樣子,讓祁愈多誇誇他。
是個喜歡聽誇獎的孩子,擅長展露自己的優勢,還不讓人覺得討厭。
祁愈越看越喜歡,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吃完飯,時絮和祁愈重新回到客廳內消食,祁愈摸著歲歲柔軟的金發,感歎道:“我可真羨慕你啊。”
時絮:“羨慕我什麽?”
祁愈:“有全心全意喜歡你的對象,可愛的孩子,還有一隻貓,你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他以為他會比時絮先成家立業的,結果,時絮一下手,就提前比他到達了終點。
果然是時隊,就是比他們厲害。
時絮:“這算是人生贏家嗎?”
祁愈故作不爽:“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就很想過你這種生活,也不知道我以後能不能達到你的一半。”
時絮靜默良久,輕笑道:“你這樣一說,我忽然覺得,我現在挺幸福的。”
祁愈跟著笑了:“現在是你想要的正常人的生活嗎?”
“是的。”
……
祁愈在時絮家賴到了十點鍾才起身離開,他還有些不想走,想多陪歲歲玩會,但明天還要上班,他只能抱著遺憾回去了。
祁愈離開不到一小時,時絮就接到了祁愈的電話,祁愈的聲音聽上去沒了離開前的輕飄散漫。
“派去調查的人剛告訴了我結果,在你家投放紙條的人是……你爸家的管家。”
“我知道了,我會親自去問他的。”時絮沒多少驚訝,語氣如常,同祁愈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祁愈看不到他的神色有多凝重,在得到結果後,他被這一結果套了進去,滿腦子都是疑問,同時也猜了幾個答案出來,但在聽到管家的回答前,這些答案都無法被證實。
金竹灣那事之後,時絮有想過去找時岩問問,問時岩知不知道姐姐男朋友的事情,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時岩的態度擺得很清楚,他就算用暴力也無法從時岩口中撬出秘密來,時岩更加不會為他解惑,去找時岩,不過是白費口舌,還會被時岩纏著說些他不想聽的廢話。
除非他重新成為時岩的傀儡,但就算他願意聽時岩的話,時岩嘴裡恐怕也沒多少真話。
管家跟了時岩三十年,在時絮出生前就在時家做事了,他應該知道時岩的一些秘密,不然,也不會給時絮塞紙條了。
時絮沒想過從管家這下手知道時岩的秘密,因為他知道管家對時岩很忠誠,跟時岩一樣,用暴力也無法屈服,所以時絮根本就沒想過找管家,但他沒有料到,對時岩忠心耿耿的管家會給他投遞消息。
是誘導他主動跳入時岩圈套的陰謀嗎?
在自己家,時絮沒有鎖門的習慣,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隻金色眼睛出現在房門口,癡癡凝望著他。
時絮專注想著事情,沒察覺到顧綏站在房門口盯了他很久,等察覺後,他難得被嚇了一跳。
驚嚇之余,還冒出了一個無聊的想法,幸好顧綏的眼睛不是紅色,不然這就是恐怖片的經典場景了。
“做什麽?”時絮沒有上前,坐在床上,靜靜與門外的眼睛對視。
顧綏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半扇門,正好露出了一個腦袋,他小聲道:“老婆在煩惱什麽嗎?”
時絮實話實說:“是有些事很煩惱。”
顧綏:“那你需要一個暖床人幫你暖暖嗎?”
時絮不懂煩惱跟暖床為什麽能扯到一起,顧綏難道想幫他暖暖腦子?
“不用,你回你的房間。”
顧綏有自己的臥室,但他習慣跟時絮睡在一起,從他搬進來後,他只在那個房間睡過一次,時絮不願意讓他上床時,他寧願去客廳沙發睡,都不願意去那個房間睡冰冷的床,至少沙發上還有時絮的氣味,還能聊以慰藉。
顧綏站在房門口不肯走,試探道:“我想跟老婆待在一個房間裡,我不用睡床,我睡地板就好了。”
時絮:“趁我現在好說話,你趕緊回你房間,不然你就給我滾去外面草坪睡。”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家夥在打什麽算盤,等他睡著後,這家夥絕對會爬上他的床,然後毫不心虛跟他解釋,不小心就睡上來了。
算盤落空了,顧綏立馬想到了新的計劃:“老婆,你想不想試試看,我跑了三十多公裡買到的新鮮羊腰子的威力?”
時絮微笑:“那你想不想試試看,我昨天剛磨得刀的威力?”
顧綏:“……”
顧綏還想爭取機會,還沒張口,就得到了時絮一個冷漠的“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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