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忍不住開玩笑,“那叫我小浪浪?我就叫你小雪雪。”
沈初雪明顯不能接受他叫江浪“小浪浪”,更不能接受江浪叫他“小雪雪”,所以他瞪大了眼睛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江浪被沈初雪的反應逗得笑了出來,“算了,你想怎麽叫我就怎麽叫我好了。”
畢竟沈初雪臉皮薄,又不像他臉皮這麽厚,恐怕打死他,他也喊不出口的。
聞言,沈初雪張嘴就想要說話。
江浪立馬打斷補充,“除了江公子,聽起來就不太熟。”
沈初雪被江浪猜中了,只能閉上嘴去,認真地思索一番。
他在思考的時候眉毛是皺著的,在眉間堆起一座小小的山丘,連帶著眉心那一顆純陽朱砂也隨著微微折起。
最後,沈初雪試探著問道,“江郎?”
沈初雪聲音很好聽,冷清又富有磁性,在喚江郎的時候江浪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江浪笑彎了眼,立馬答應,“哎。”
沈初雪倒覺得不好意思了,轉身就走。
江浪快步追上,在沈初雪耳邊絮絮叨叨,“你就不好奇我要怎麽叫你嗎?”
“……”
“小雪雪?”
“……”
“要不然小雪吧!聽起來可愛。”
“……”
因為沈初雪和聶由還受著傷,再加上山魈也受了重傷,暫時沒辦法出來作亂,所以沈初雪一行人並沒有著急離開,決定暫且留在穆家幾日養好傷再繼續出發。
沒了任務,時間就變得格外空閑。
江浪就拉著沈初雪去穆家校場上看子晉他們和穆家侍衛過招。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子晉和聶由和穆家侍衛打成了一團,整天混在一塊切磋。
台上拳腳交錯,台下江浪盤腿坐在一個石墩上,哢哢地嗑著瓜子。
旁邊的沈初雪背著劍一動不動地站著。
看到精彩處,江浪忙起身,站在石墩上鼓掌喝彩。
沈初雪看著江浪那毫無心機,幼稚的像個孩童樣,眉頭皺了皺。
待江浪重新坐回石墩上,沈初雪忽然開了口,“從烏鴉林中找到的那些孩子無一例外都被剜了心。”
沈初雪聲音不大。
江浪下意識望向沈初雪。
這一點,江浪在撈起那些屍體的時候就發現了。
但他依舊裝得剛知道一樣,一邊往嘴裡塞著剝好的果仁,一邊有些驚訝地道,“我只聽說過山魈吃人,也沒聽說過山魈吃人心啊?更何況,就算這個山魈口味獨特就愛吃人心,它自個怎麽要吃這麽多?”
聞言,沈初雪沒有再說什麽。
江浪慢條斯理地嚼著嘴裡的果仁,大概吃到了壞的,滿嘴苦味。
這時候,子晉下了台,聶由找著下一個切磋的人。
江浪立馬把瓜子一丟,站起來舉起手,“我來!”
說完,江浪跳下石墩,背著劍就朝比武台跑了過去。
子晉則朝沈初雪走去。
台上,聶由看著江浪拔出那把通身碧綠的長劍,笑著問道,“江公子的新劍?”
江浪像個炫耀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對,它還有個響當當的名字。”
聶由很是配合,“叫什麽呀?”
江浪得意洋洋地道,“老馬識途!”
台下的子晉一聽,立馬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的沈初雪,沈初雪似乎只是眼皮子動了動。
子晉乾咳了咳。
老馬識途、初出茅廬懂得都懂
“江公子,你這劍的名字真奇怪。”
聶由明顯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
一般人都會給自己的劍起個風雅些的名字,例如他們副掌門的本命劍就叫“鏡花水月”
他的劍叫“白鶴”
子晉的劍叫“清風入堂”
叫“老馬識途”這種名字的,他還是頭一回聽見。
江浪倒是不以為然,一本正經地胡謅道,“我是從鄉下來的,我那邊都說賤名好養活。”
聶由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然後進入主題,提醒道,“江公子,事先說明,我可不會讓你的。”
江浪笑彎了眼,“好呀!”
第37章 我教的
烈日當空明晃晃的劍刃相碰撞而上聶由的白鶴舞的那叫一個漂亮,江浪使著老馬識途倒毫不遜色。
二人竟然比了好幾個來回。
一時之間,比武台上氣氛火熱之極。
沈初雪卻看得眉頭皺緊,周遭空氣都似乎跟著降了幾分。
子晉看出沈初雪的不悅,連忙替聶由說話道,“聶由也是顧忌江公子只是個凡人,並非修士,怕傷到江公子,所以才留了手,平日他修煉很刻苦的。”
雖然嘴上說不會讓江浪,但聶由性子純良,並不想仗著資歷深就欺人,所以一開始就手下留了情。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倒看出門道來了。
沈初雪目不轉睛地望著比武台,冷清道,“江浪雖不是修士,但也不可小覷,聶由太過輕敵。”
子晉一愣,心想,江浪不就是個普通人嗎?
再怎麽樣,也總不會比哀牢山弟子厲害吧?
他也不是沒懷疑過江浪的來頭,所以試探過好幾回,結果都是江浪資質平平,沒什麽慧骨。
所以子晉倒也是想不通為什麽沈初雪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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