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厭覺得好笑地問道,“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沈初雪沒信心?”
江浪坦蕩蕩道,“兩者皆有。”
段厭得到這個答案,滿意地笑了,道,“放心,你不是情人寨的人,不需要吃情人蠱,但,你非得吃,那也不是不行。”
江浪不吃情人蠱,那就證明他還是有機會的。
江浪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拍案決定,“既然如此,那就回情人寨舉辦婚禮好了。”
做完決定,江浪起身要走。
他還得去督建學堂。
段厭一聽江浪這麽隨便,立馬眉頭一皺,起了疑心,忍不住追問道,“你怎麽這麽隨便?這個婚期也定的太過潦草,你其實根本不在意這場婚事吧?你到底為什麽要跟沈初雪成婚?”
江浪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不以為意地寬慰段厭道,“一場婚事而已,難不成還要敲鑼打鼓地辦嗎?問這麽多做什麽?別忘了到時候來喝喜酒就行了。”
說完,還沒有等段厭開口,江浪揮了揮手就打著哈欠離開了。
段厭留在原地,一臉茫然。
他低下頭,納悶地想道。
辦婚事不就得敲鑼打鼓嗎?
不過,沈初雪是怎麽同意和江浪成婚的?
婚禮就這樣決定在情人寨舉行。
為此,情人寨的寨民還特意空出來一間吊腳樓來做他們的新房。
為了不辜負寨民的一番好意,江浪和沈初雪當天就搬了過去。
當然,隨著一塊搬過去的還有穆清風。
吊腳樓和老宅不一樣,沒有分成東西院,只有幾間房。
同住一屋簷下,江浪和沈初雪碰見那是常有的事。
江浪剛要和沈初雪打招呼,沈初雪不過是看了他一眼,徑直避開了他,朝他身後的穆清風走去了。
穆清風朝江浪望來,微微一笑,“江公子,我麻煩沈道君陪我走一趟去買些紙筆,你不介意吧?”
江浪唇角揚起,道,“當然不介意,不過要早些回來,今日要試婚服。”
聽到婚服,沈初雪的背脊不自覺地僵了片刻,許久才緩過來,應了一聲嗯。
之後,穆清風與沈初雪就離開了。
江浪招招手叫來一個暗衛,吩咐道,“去,跟上去看看他們幹什麽,回來匯報給我。”
天黑的時候,暗衛這才回來。
暗衛同江浪匯報道,“他們在街上碰到了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
“那男子自稱是混元派的弟子,說是混元派掌門江鐸被族長所囚,乞求沈初雪為其救出江鐸。”
聞言,江浪不由皺眉回想,“江鐸當初來巫蠱族的時候,身邊好像沒有這麽個弟子吧?”
暗衛搖頭,“沒有,江鐸是獨身前來的。”
江浪一下子就樂了出來,“那這個混元派弟子是哪裡冒出來的?還這麽巧,正好遇見了外出的沈初雪和穆清風。”
他就知道穆清風居心不良,要不然怎麽突然讓沈初雪陪他去買東西?
原來是奔著這去的。
既然穆清風這麽想挑撥他和沈初雪關系,那就隨他去好了。
江浪擺了擺手,對暗衛道,“你先退下吧。”
等沈初雪回來的時候,寨民剛好送了好幾套婚服過來供江浪他們挑選。
聽到腳步聲,江浪背對著沈初雪站在四五套不同款式的婚服前,道,“過來挑套喜歡的,決定好了晚些他們還要修改尺寸。”
沈初雪看見江浪還有這種閑情雅致挑選婚服,不由怒火中燒,他快步走上前,質問江浪,“北陸混元派江掌門可是被你囚禁在普羅域中?”
江浪伸手撫著婚服的料子,沒有反駁,淡然地承認,“是,正在水牢裡關著呢,你要是有興趣,回頭還能請他出來喝我們喜酒。”
沈初雪周身氣壓陡然冷了下來,眸色更淡了幾分,他正色同江浪道,“放了江掌門。”
“你不該這樣隨意綁架名門正派的人。”
一旁的小松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可是那個江鐸先前……”
江浪打斷了小松的話,“小松,回普羅域一趟,傳我令下去,放了江鐸。”
小松很是不理解,但還是乖乖地點頭,“是。”
小松離開了,江浪回過頭朝沈初雪道,“現在你滿意了?安心與我挑婚服吧。”
沈初雪看著江浪,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麽江浪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地跟他聊著挑選婚服。
見沈初雪沒有反應,江浪也不生氣,回過頭去,自顧自地站在件大紅色,沒什麽裝飾的婚服前問沈初雪,“這件怎麽樣?”
回應江浪的依舊是沉默。
江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要是沒意見,那我就自己挑了。”
於是,江浪隨意點了兩身,便對一旁負責送婚服的下人道,“就這兩身吧。”
沈初雪再也不想看見江浪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冷著臉拂袖離開。
這時候,下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族長,這兩身不是同一套婚服。”
聞言,江浪收回目光,坐回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道,“沒關系,沒看見嗎?我跟我未來夫君就如同這兩身婚服一樣,乍一看很天作地和是吧,然後仔細一看,根本是大姑娘騎驢。”
下人一頭霧水,好奇心驅使,不由謹慎地問道,“族長,這是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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