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個逆子還敢開口說話?”陸父氣的拍桌子。
“就是,你就別氣你爹了……”
“還有你,跪倒他旁邊去。”陸父轉頭怒目等著後母,“你上次派陸長楓去陳家村搶我的生意,又是什麽居心?自家人搶自家人的生意,就有臉了?”
“不是我讓去的,長楓那孩子還小,不懂事,看著自己哥哥這麽厲害,就想著給自己哥哥分擔分擔,都是那村裡的刁民胡攪蠻纏……”她還未說完,就被陸父打了一巴掌。
“你自己什麽身份,說他們刁民?以為自己官老爺不成?要是傳出去了,別連累了我們家。”陸父說完看了一眼陸長柏,抬手也給了陸長柏一個巴掌,“還有你,讓你去做生意的,還是去調戲良家哥兒的?”
陸長柏聽到他沒有說侮辱燕哥兒的話,心裡這才好受了許多:“原本我想要跟他提親,可是那時他爹娘不同意……”
“糊塗,你真是糊塗,那也不能私相授受!”陸父氣的手指顫抖,指著他說:“要不是我攔著,這個馮三兒早就把你的事傳到滿江城都是了。”
陸長柏看了看旁邊的馮三兒又看看後母:“所以,爹你知道馮三兒是她指使的?”
“她的事我自然會處罰,但是不能鬧大,不能讓旁人知道,還有那個哥兒,聽說你給帶回來了?”陸父問他。
“對,我回來就是要跟您說這件事,我要娶他回來,我得給他一個交代。”陸長柏說。
“我以為你很聰明,怎麽偏偏在這件事上犯傻,我不管你們倆誰對誰錯,總之這個哥兒以後你不能再見他了,趕緊給他些錢送遠一些,不然你真跟他成親,別人一打聽,不就知道你跟他的事情了。”陸父最怕的就是丟人。
“我非他不娶。”陸長柏自然不會跟陸父說自己深愛燕哥兒才要娶燕哥兒,跟陸父說這些沒有用,不如把利益問題擺在明面上來,“他是蠟燭廠的副廠長,我不娶他,得罪了林家,林家以後不會再跟咱們合作。”
“那種蠟燭,現在外面多的是,你再找個廠子,或者咱們自己開個廠子做不就好了,用不著非得跟他們合作。”後母巴不得陸長柏這個生意做不成呢,等陸長柏跟林家的生意斷了,以後再想其他辦法破壞陸長柏的新場子。
“這個生意非他們不可,換個人可能真不好使,爹你忘了之前我給你說過的話,明面咱們有可能跟皇家寺廟合作,以後咱們的身份就不僅僅是普通的商人,若是現在得罪了林家,明年跟皇家寺廟的合作怕是也要沒了。”
“笑話,照你這樣說,他們林家是皇親國戚不成?沒有了他們,我們還做不成這個生意了?”陸父不屑的說。
陸長柏看了看旁邊的後母和馮三兒,陸父也看懂了他的意思,“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倒是要聽聽他怎麽說。”
後母也覺得陸長柏可能要編造一些謊話騙陸父,走的時候還提醒陸父不要被騙了,陸父瞥了她一眼,“待會找你算帳,你先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祠堂半步。”
後母聽到這話差點暈過去,他們家最重的懲罰就是跪祠堂,跪了祠堂之後還不夠,還要當眾挨罰挨打,雖然剛才陸父說了,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不會讓她挨打,但是祠堂那麽陰森嚇人的地方,聽說還經常鬧鬼,可不過去,也沒有讓陸父消氣,她只能忍著求饒,給陸父一個雙眼含淚的可憐眼神,就離開了。
陸長柏看著自己父親和後母,非常的失望,她做出這種事情,自己父親竟然就這樣輕飄飄的揭過了,不過他都想好了,以後生意做大了,他就帶著燕哥兒搬去京城,他是為了生意,自己父親不會阻攔。
“人都走了,你說吧。”陸父一臉看你怎麽編造的表情看著陸長柏。
緊接著他就看到陸長柏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後,裡面竟然是兩個蓮花形狀的蠟燭。
“這是林家的新蠟燭,仿製他們家的蠟燭容易,但是創新咱們想的出來嗎?”陸長柏問自己的父親。
陸父看著這兩朵顏色不同的蓮花,已經能想象的到日後能賺多少錢了,這種蠟燭拿出來之前,他想破頭都想不出來,“現在你都拿出來了,咱們照著做不就好了,咱們是想不出來,但是他們出一個新的蠟燭,咱們就照著做一個,現在市面上認的都是咱們江城陸家的蠟燭,而非他們陳家村林家的蠟燭,就算他們先做出來又怎麽樣?”
陸長柏對自己父親這種不講信用和義氣的樣子早就習以為常了,“蠟燭你能照著做,羊毛襪子和圍巾手套這些能做的出來麽?你以為知府大人憑什麽跟上頭推薦咱們給皇家寺院供應蠟燭,那還不是因為我許了他今年冬天之前給他送羊毛織品過去,到時候他送進宮裡,給宮裡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高興了,才能點頭讓咱們做皇家寺廟的生意,要是沒有這個羊毛織品,到時候無法給知府送貨過去,得罪的可不只是知府大人一人,爹,你覺得咱們家承擔的起嗎”
“淑妃娘娘?”陸父聽到這話變了臉色,“你,你這孩子好大的膽子,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和你的幾個叔伯們商量,竟然自己就做決定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這件事做不好,咱們全家都有可能跟著你一起陪葬!”
陸父起的在屋子裡來回轉悠:“你這逆子,當初我就不該生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