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出塵去了糖畫的攤子,前面的一個人的糖畫剛剛做好,拿著一條龍走了,林出塵不用排隊,直接就走到攤位前面,說讓對方畫一隻貓和一條狗。
他覺得家裡這一大一小每天吵嘴的樣子就像小貓小狗在吵架似的,前幾年他看到鳳寶那個小團子天天趴在葉謙良懷裡非常粘人的樣子,誰能想到幾年後,兩個人成了天天鬥嘴,誰也不服誰的樣子了呢。
而且他記得鳳寶小時候總是軟乎乎的,葉謙良要是一刻不在,他都會紅著眼圈喊爹爹去哪裡了,有時候他們兩個出門,他晚上都睡不著,林河怎麽哄都不行,因此葉謙良得每天都回家才行,那時候他還擔心鳳寶長大之後會不會是個受不了任何苦的嬌氣包,現在鳳寶長得高身體好,雖然依舊很漂亮,但卻不是嬌氣包了。
林出塵說就畫兩個腦袋就行,最好兩個要一樣大,畫的可愛一些就行,鳳寶還小,也不能吃那麽多的糖,但是也不能走一大一小兩個,不然他們兩個該鬧他了,要是鳳寶的糖小了,就會委屈的問他是不是更愛爹爹不愛他了,所以才給爹爹的糖更大一些,說他偏愛葉謙良。若是給葉謙良的小了一些,葉謙良也湊熱鬧似的跟他撒嬌說是不是不愛他了,有了孩子之後更愛孩子,他這個相公在家裡沒有地位了。
林出塵在旁邊監督畫糖畫的攤主,這邊不能畫小了,補一塊,那邊大了另一邊再補一塊,排在他身後的一個嬸子見狀還問他,“你家是不是有兩個孩子?我家也是那樣,兒媳生了個雙生子,買東西的時候可發愁了,必須一模一樣,不然鬧起來大人就慘了。”
畫糖畫的大爺也表示理解:“經常有這樣的大人,我看要求那麽多,打一頓就好了,你們這些做爹娘的把孩子慣壞了。”
那嬸子趕忙擺手,“就算是打一頓,也是得打一樣的,不能這個多一下那個少一下,不能這個輕一下那個重一下。”
林出塵聽那嬸子抱怨家中的小個雙胞胎小祖宗,聽得頭都大了,這樣一對比,自家那兩個還好一些,不對,自家那是父子倆,哪裡是雙胞胎。
明明以前葉謙良最寵著鳳寶,鳳寶要什麽給什麽,怎麽現在葉謙良開始跟鳳寶一起爭寵了?自己是不是該打他們一頓?
不過鳳寶他肯定是舍不得的,鳳寶從小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次手,小時候林河也沒有打過他,但是他在劉家的時候,受過不少苦,動不動就要挨打,不管自己有沒有做錯事,劉三兒氣不順了就給他一巴掌踹他幾腳,還有他的奶奶,也經常拿他出氣。
他自己受過這些苦,不能讓鳳寶再去體驗一遍,他要把最好的都交給鳳寶,鳳寶只是喜歡撒嬌而已,怎麽能打鳳寶,應該打大的那個,大的抗揍。
不過一想到葉謙良跟他撒嬌的樣子,他怎麽可能下的去手,是不是自己沒有陪他們的時間太少了?本來分給他們的時間就少,他們兩個還要平分,確實就更少了。
林出塵拿好糖畫,轉身就要回馬車,馬車離他現在的位置可能就只有十幾步遠,可他剛剛轉身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撞了一下,林出塵沒當回事,以為是人太多了太擠了才會被他撞了一下,那人道歉不道歉都無所謂,他隻想快點拿著糖畫回馬車那邊。
可是他還沒有從那個男人身邊過去,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你做什麽?放開我!”林出塵立刻出聲呵斥他。
可是對方竟然扯著他的胳膊往一旁的暗巷裡面拖,嘴裡還不斷喊著“嫂子你怎麽跑到這來了,我哥找你找了好久了,家裡的孩子想你想的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你快跟我回去吧。”
旁邊的人原本還想管一下,但是聽到這話,都用異樣的目光去盯著他看,還指指點點的,不過很快,葉謙良就從車上衝了下來,一把抓過那個人的衣領,把人掀翻在地,車夫也跟了過來。
他們來的路上帶了一隊人保護,這些人也都是陸家平時走商時候跟著陸長柏保護他和幫著運送一下貨物的人,他們這次護著林出塵他們過來,還帶了一批貨物,到了京城之後,林出塵覺得這邊安全了,就讓他們先去送貨物吧,由車夫帶著他們去客棧住下,誰能想到隨行保護的人一走,竟然還能出這樣的亂子。
林出塵看著那個被葉謙良掀翻在地的男人,就算剛才腦子發懵現在也知道怎麽回事了,這還是京城嗎?怎麽在天子腳下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最讓他驚訝的是,那個被掀翻在地的男人不僅沒有跑,還在地上打滾,大罵葉謙良打人了,打人了,沒一會就圍上來了一圈人。
那個男人還在控訴葉謙良拐走了他哥哥的夫郎,他發現了想要把嫂子帶回去,結果葉謙良上來就打人。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看向了葉謙良,有指指點點的,也有說葉謙良長成這樣也不像是人販子,也有人直接上前罵葉謙良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人家孩子還在等著呢。
也有人懷疑是不是林出塵看著葉謙良長得好,跟人家私奔的。
一時之間說什麽的都有,再次把路給圍上了,對面酒樓二層的窗戶也都打開了,裡面的食客探頭看這邊的熱鬧,其中就有那天見到的大高個。
那個大高個之前覺得葉謙良讓他沒了面子,就想了這麽一個損招,大高個在京城有個在衙門裡當衙役的表叔,那個表叔給他出的招,找了個當地的地痞過來,把林出塵的畫像給對方,能把人給綁走就綁走,綁不走也能通過這件事影響葉謙良的心態,影響他考試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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