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覺得是劉旺娣太蠢了,卻沒有想過,若是當年留在他們家的人是林出塵,一樣會被他們家養的又惡毒又蠢。
劉老太太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孫子,拍板下了決定:“這幾個哥兒全都招贅婿,咱們家還有點錢和地,人少了,屋子也用不了那麽多,地也種不過來那麽多,賣一部分,先給老大家的三哥兒招個贅婿回來。”
林出塵跪在自己娘的墳前沉默的燒了好久的紙,葉謙良在他旁邊陪著,仔細一看,發現林出塵雖然一聲不吭,可是眼睛已經紅彤彤的了。
葉謙良替他擦了擦淚,他知道林出塵一直在責怪自己小時候沒能救自己娘,這已經成了林出塵心中一道過不去的坎,但是林出塵同意劉家把他賣給林河,就已經是他一個小孩子做的最大的努力了,要怪都怪劉家人不做人,騙了林出塵。
林出塵靠在葉謙良的肩膀上,擠出一個笑臉來:“娘,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過的很好,再也不會餓肚子了,還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說到這牽起葉謙良的手:“我找了個好男人,他跟那個害死你的男人不同他,他不會騙我害我……”
他說到這又哭了起來,要是他娘還活著就好了,他就能帶著他娘一起過好日子了。
葉謙良抱著他,等到他哭淚了,陪著他一起下山。
他們回到江城的時候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日子了,林河一到,就被人請走去看病了。
林河用自己的積蓄在江城開了家醫館,原本林出塵要給他出錢,買個大一些的鋪子,再顧些夥計幫忙抓藥煎藥招呼客人,可是林河卻執意用自己的錢租了一間小鋪子。
林河說:“之前存了一些錢,本來是想以後留給你的,可現在看你能賺錢了,賺的還這樣多,我也不用擔心你了,用我這點家底乾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河租的鋪子也就能放張桌子椅子,再放些他從家那邊帶來的藥材,整個屋子顯得十分擁擠,最開始來看病的人不多,後來人們聽說他是林出塵他爹,他家的贅婿是陳大人的學生,一些人沒啥大病,就是過來想捧捧場,跟他們家討好關系,說不準還能搭上陳大人呢。
他們也沒有想到林河的醫術高明,畢竟是個小村子裡出來的,能有多高的醫術,結果有一個病人只是覺得自己上火了,去他那邊開點藥去去火,卻被林河診斷除了重病,那人最開始還不信,表面上買了林河開的藥,背地裡卻去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沒有問題,他就把林河開的藥扔到了一邊。
結果沒出三日他整個人都起不來了,家人們這才把林河重新請了過去,不過耽誤了時間,命雖然保住了,只不過嘴歪眼斜。
這一下子林河的名氣就打出去了,許多人擔憂自己是不是生病了,都去林河那邊看病,慢慢的大家發現林河是個神醫,每天去他那看病的人都要擠破頭了,甚至還有人為了先讓林河看病打了起來,還有人說想要給他投錢,讓他開一間大點的鋪子,不要每次去找他看病都這樣擠。
林河今年準備換個大點的鋪子,還放出話去說要收學徒,多收幾個,江城比他們那個小村子大太多了,不多收點學徒幫忙,他一個人忙不過來,他每天回家都說感覺自己累的少活二十年。
不過家裡沒有一個閑人,林出塵從早到晚的去工廠,忙完了蠟燭廠的事就忙紡織廠,雖然毛衣不怎麽受歡迎,但是手套和襪子倒是很受京城裡的那些權貴們喜歡,冬天的時候穿著那襪子、手套出門騎馬打獵暖和,而且他們也攀比起來,誰沒穿就要被別人嘲笑,紡織廠的訂單就多了起來。
他手底下那批小姑娘每天都在屋裡織襪子手套,不過林出塵也給她們假期了,一個月休息兩天,也給發工錢,讓他們放假的時候可以出去溜達溜達,讓青哥兒和六哥兒帶著,江城的治安還算不錯,他們不走遠,去繁華的街道逛一逛玩一玩沒什麽問題。
這群小姑娘最開始來到林家的時候個個面黃肌瘦,膽子也小,後來跟著葉謙良學了一年的讀書寫字,後來到了江城,葉謙良沒時間教了,還找了教書先生來教她們讀書認字,雖然每天也就能學半個時辰,就要立刻進入到工作當中,但也學了不少字,氣質都發生了轉變。
再加上她們在這裡生活無憂,沒人打罵,不會挨餓,還有工錢,能出去買東西見識世面,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活力,變成了一群活潑的女孩子。
再說這羊毛,江城人不怎麽愛吃羊肉,但是自從他們家開始收大量的羊毛之後,城裡就多了專門養羊的養殖場,羊毛賣給他們家,羊肉還能賣出去,城裡多了許多羊湯小館子。
葉謙良每天早上去陳大人那邊學習,帶著鳳寶一起,一直要到下午才回來,中午留在陳大人那邊吃,鳳寶學累了就在旁邊的塌上睡覺,鳳寶學會的第一個詞是爹爹,第二個詞就是之乎者也,林出塵總說鳳寶被熏陶的跟個小書生似的。
一年給皇室的那幾套玻璃餐具都是葉謙良擠出時間燒的,畢竟是給皇家的東西,他不能糊弄,每年都想出來新花樣,去年給的就是彩色的玻璃餐具,今年準備弄點立體花樣,或者乾脆弄成花朵形狀的碗盤子。
除了這些,他每天還要鍛煉身體,身形永遠保持的那麽好。
林出塵這天從廠子裡忙了一天回來,就看到葉謙良光著膀子在院子裡舉鐵,汗水滴落在那鼓鼓的胸肌上面,又順著滴落到了腹肌上,然後沒入褲腰,把林出塵的眼睛都給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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