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沒想到自己竟睡了這麽久,忙坐起身去找自己的衣衫,“早該做飯了,你怎麽不叫我一聲呢?”
邱鶴年側頭看著他,語氣緩慢道:“不用著急,我做好了,在鍋裡熱著。”
清言轉回身看他。
邱鶴年嘴唇微動,說:“不叫你,是想讓你多睡會,一會飯也吃多點。”
清言“啊”了一聲,聽見對方說:“不然,我怕你受不住。”
清言先是一怔,繼而眨了眨眼,低下頭去,臉紅了。
他聽懂男人的意思了。
今天是初一,沒人會來家裡,一整天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兩這一年忙到尾的,也就春節這幾天悠閑。
去年邱鶴年去了風雨關幾個月,回來後一個忙生意一個忙鋪子裡的活,真要掰著手指頭數的話,滿打滿算也沒親熱多少次。
最近一次還是老劉家出事那個晚上,兩人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有那麽一回,可才剛入了巷,還沒怎樣,就被迫中止了。
自那之後,好好坐下一起吃個飯的工夫都沒多少,更別提做這事了。
這是一天兩頓飯中的第二頓,邱鶴年熬了豬蹄黃豆湯,用花生油、蔥絲、薑絲蒸了一條昨天買來養到今天的活魚,熱了幾個饅頭,還用胡麻油炒了四個雞蛋,這一頓飯算是很豐盛了。
吃飯時,邱鶴年不時把挑了魚刺的魚肉夾到清言碗裡,雞蛋也給夾了不少,湯少了就給添。
夾菜夾到碟子滿的要溢出來,清言吃得臉越來越紅,最後實在忍不住訥訥地道:“夠了夠了,這些吃完我真吃不下了。”
邱鶴年卻抬眸看向他,問道:“你確定?”
清言快把臉埋桌子上了,可說出的話倒是很直接得很,“我受不住,你就讓我歇歇嘛。”
聞言,邱鶴年看了他一陣,目光沉沉地道:“我盡量。”
……
吃過飯也不能立刻就沐浴,那樣腸胃會不舒服。
夫夫兩把碗筷都收拾好,鍋也刷了以後,又把院子裡的雞喂了,給阿妙煮了貓飯,拿到外面晾涼了才拿回來給它吃。
邱鶴年去了趟後園子,下了趟菜窖,拿了幾顆土豆回來,削了皮用清水泡上了。
活都乾得差不多了,就把浴桶拿出來刷了,熱水在清言睡著的時候就在燒著,邱鶴年後來還起來添過幾次水,現在正好用。
水溫調好了,清言先進了浴桶,等他夫君脫去了衣衫,也進去了之後,清言便乖乖順順地主動依偎了過去,坐在人家的懷裡,老老實實地任那雙粗糙的大手細致地給自己洗頭洗身。
搓洗下面的時候,清言把臉埋在男人頸窩裡,咬著唇才沒哼出聲。
等兩人都洗完了,清言是被抱出浴桶的。
床上鋪了厚實的布巾,他被放在上面,邱鶴年一點都不急,慢慢地給他擦頭髮,一點點幫他塗香膏。
全都弄好了以後,布巾給撤了,露出下面清言特意縫製的那個小墊子。
這棉花墊子之前被邱鶴年洗過,幹了以後又拍打了好半天,把裡面的棉花拍松了,布料也被拍打得柔軟了一些,皮膚挨在上面很舒服。
屋子裡有了浴桶裡散上來的熱氣後,更加熱了。
清言的幾縷發絲貼在臉頰和頸側,身上剛塗上的香膏蒸騰出氤氳的香霧。
邱鶴年把潮濕的布巾放到火牆上掛好,回來時,在床邊站著看了床上的人一會,然後彎腰吻了上去。
清言立刻伸出手臂摟住了對方強壯的脖頸,身體打開想要迎接他。
可邱鶴年還是不緊不慢的,一吻過後,他側躺在清言身邊,一手撐著頭側,另一手一寸寸撫摸下去。
清言又覺得癢,又是難耐,過了一會,他忍不住也翻身過來,抬頭去親男人的唇,親完了,就用水潤的眼睛看著對方,什麽話都沒說,可祈求的話語已經都在柔軟乖順的目光裡表現出來了。
清言軟軟地祈求道:“鶴年,給我一個孩子。”
下一刻,邱鶴年起身坐到床邊,雙腳放在地上,然後將清言軟軟的身體抱了起來,讓他面對面坐到自己大腿上。
邱鶴年專注地看著哭泣的清言,說:“本來想讓你多歇一會的。”
清言茫然地看著他,然後就感覺男人放開了他,兩手向後撐在床褥上,說:“清言,想要孩子,就要努力一點。”
清言這時才想起之前說過的那個生哥兒的訣竅,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邱鶴年為什麽囑咐他要多吃點飯,剛才又慢悠悠故意讓他多歇歇。
他臉頰紅紅的,眼睫毛忽閃著,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然後給自己打氣似的使勁點了點頭,就一手扶住男人肩膀,一手向下伸去……。
……
也就過了沒多久,清言的體力就告罄了,他已經盡了力,腿酸得快要沒知覺了,這時,邱鶴年傾身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清言便露出如被救贖般的神色,雙手扶住男人的肩膀,兩腳踩在床褥上男人大腿兩側,蹲坐在上方,在來自下方的暴風驟雨中,顛簸顫抖得如巨浪尖兒上的脆弱小船。
……
快結束的時候,清言連蹲都快蹲不住了,腰側被握住,男人在他耳邊啞聲道:“乖,堅持一下。”清言這才勉強維持著姿勢。
之後,一股股熱浪衝擊了進去。
清言仰著頭,快要掉到地上了,被一雙粗壯的手臂攬住了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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