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忍不住拍了一下。
完全把太虛宮宗主的腦袋當做的玩具。
簡直沒眼看。
也因此, 洛九淵終於回過神, 隨即想起了荀長秋剛才問他的話。
想要什麽?
什麽都可以麽?
那麽像秘境手令、秘境坐標這樣東西也可以嗎!
“太虛宮勢大, 一個秘境想必是讓得起的罷。”這麽想著, 洛九淵也隨之問了出來。
洛九淵盡量使得自己的語氣淡然些, 不要像個鄉下修士。
秘境?聽到洛九淵的詢問,上官泓手上亂拍的動作都停滯下來了,而荀宗主眯了眯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荀宗主也明了,洛某如今收了幾個小徒兒,徒兒們也需要多加歷練。”所以一個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們歷練的秘境應當給得起罷!洛九淵如此暗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想法有多卑微。
“洛道友這個要求當真出乎荀某的預料。”目光掠過洛九淵身旁蕭慕寒、殷梏竹這兩個大乘期的徒兒,荀長秋的臉上竟然染上了些許笑意,只是笑意未到眼底。
荀長秋審視眼前的洛九淵,又笑著說道“荀某恐怕還需叨擾洛道友幾日了,洛道友也得容荀某考慮一二不是?”
這都需要考慮?
洛九淵對荀宗主的摳門驚呆了。
“那荀宗主便慢慢考慮罷!”洛九淵有些嫌棄的扔下這一句,但想到他千年來除了像上次遭遇的天寶閣陷阱外從未有幸碰到真正的秘境,說不定荀長秋也如他一般是個倒霉蛋,否則也不會正好被他駕車砸暈,又語氣緩和的補充了一句“寒兒、竹兒、離兒,來者是客,切莫怠慢了客人。”
“更不要為難於他們。”這句話洛九淵是看著上官泓補充的。
……
隨著洛九淵等人的離開,半晌之後,閉目養神的荀長秋陡然開口。
“行了,人已經走了。”荀長秋的聲音在殿中幽幽響起。
出乎荀宗主預料,被如此打趣,林長鬱只是睜開眼睛,並不言語。
遭逢洛九淵兩次算計,甚至算計目標還不是他,對於行事亂七八糟實質上卻是傲慢無比的林家主而言打擊巨大。
沉默繼續蔓延。
“我打算留下來。”並沒有顧及林長鬱的心情,荀宗主繼續說道。縛龍索的確困得了他們一時,但並不是走脫不了,只是要付出代價罷了。讓荀宗主決定留下來的卻是洛九淵那幾句話。
不久之前,他太虛宮確是得到了一枚秘境手令,知曉此事者世上不過一手之數,但洛九淵如此大動乾戈,反而不像是為此而來了。
荀長秋更想知道洛九淵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麽藥。
這天下棋局,荀長秋早已下膩了,如今倒是難得遇到個他都看不透了對手。
這麽一想,說不得此刻他打算留下來的決定也早在那洛九淵的算計之中了。
……
清晨,入鄉隨俗也習慣凡人作息時間的上官泓一覺醒來,就見到蕭慕寒已經將車馬備好,一切準備就緒了。
上官泓見狀高新的登上車廂,正想好好與洛老賊……洛宗主商議他們天慎宗接下來的日程目標,一打開車門,就見到荀長秋正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臉淡然的與洛九淵飲酒對弈。
“你,你……”上官泓指著荀長秋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與荀長秋雖同為大乘期修士,星辰閣在中州的名聲也不遜於太虛宮,但大乘期修士與大乘期修士之間也是千差萬別的!
上官泓一步躲到了洛九淵身後。
“洛老賊,他怎麽跑出來了!”完全沒有昨天的威風。
聞言,洛九淵有些無語。
既然害怕,那昨天就別那麽嘚瑟啊。
“荀宗主見笑了。”洛九淵無奈打了個圓場,以上官泓星辰閣閣主的身份,洛九淵說出這話其實是有些不適合的,但無奈誰讓某人昨天‘頑皮’的拍荀長秋的腦袋呢,還拍了不知多少下,荀長秋真要計較此事,以辱蔑太虛宮的名義攻打星辰閣都可以。
“上官閣主不必介懷。”聽到洛九淵的話,荀長秋這才像是發現了上官泓的存在一般,他指了指自己雙腳,只見他的雙腳上綁著夏無羈同款腳銬。
“荀某目前還是階下囚呢。”荀長秋如是打趣。
聽到荀長秋這麽說,上官泓又看了看他腳上的鐐銬,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上官泓也不好再說什麽,便坐了下來,只是這一次較之往常的時候距離洛九淵近了許多,連洛九淵身上的霉運都顧不得了。
荀長秋執黑子落下,沒有在意上官泓的小動作。
洛九淵頭疼的繼續他與荀長秋的棋局,天知道他明明申明多次了,他真的不會下棋!而且早上見到正在等他的荀長秋兩人的時候他比上官泓還懵逼,但是這位荀宗主一點也沒有被綁架的自覺,反而像個來好友家做客的客人一般,還拉著他對弈。
上官泓瞥了眼棋局,已經進程大半,顯而易見的,荀長秋佔據上風。
上官泓的目光落在了斜靠在車廂壁上把玩著手中九連環的林長鬱,與久不出太虛宮的荀宗主不同,傳聞林家主行事灑脫不拘小節,上官泓雖然與這位林家主沒有怎麽打過交道,也聽過不少這位林家主的事跡。
可今日一見,這位林家主竟然如此沉默,周身還帶著憂鬱的氣場,也幸好在場眾人修為具是高深,若是尋常元嬰境之下的小輩在此,都要被影響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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