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玦無聊到發霉,不得不從口袋裡拿出方便麵和壓縮餅乾準備提前進行午飯的時候,突然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恩,方便麵實在太幹了,他們逃得匆忙,根本沒有來得及準備足夠的飲用水。陸玦將方便麵扔到一邊。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影從走廊那邊倒著低飛了進來。
從陸玦的角度看,真的是低飛,隨即低飛者撞上了溫室堅硬的玻璃牆,發出一聲讓人牙疼的沉悶撞擊聲,陸玦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那是被人打飛撞到牆上的,只是他的角度限制了他的視野。
意識到這一點,陸玦樂了。隨即他定睛一看那個被人打得撞到牆上根本爬不起來的倒霉鬼,好嘛,又是熟人,還是風和那個倒霉蛋。
陸玦幾乎無語的看著走廊另一邊走出來的三個人,恩,這次不是熟人了,看他們囂張的模樣,估計應該是西區的罪犯。
不得不說這一年的西區總體情況比東區強盛太多了,昨天兩區戰\\爭爆發開始,就是東區在節節敗退,幾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讓對方攻下了一層大部分地區。
不過這也可能與一層除了幾個舍長聯合之外其他舍各自為戰有關,而西區卻明顯有計劃有組織的想要乾一票大的。
與形式十分嚴峻的一層不同,二層反倒陷入膠著之中,甚至隱隱有東區壓倒西區之勢,看來最遲明天早上就能得到結果。三層依舊高冷神秘,除了少數嗜血積極分子下了樓到處晃蕩,朝著落單的獵物下手之外,並沒有大規模參與這次聯歡會的趨勢。
不過總歸來說這一切都與陸玦無關,他得養足精神為今晚拿到抑製劑做準備,陸玦一口咬上壓縮餅乾,恩,壓縮餅乾果然也很乾。
而就在這時,圍住風和拳打腳踢的三人終於停下了他們的動作,就在陸玦一邊啃餅乾一邊以為好幾天前那似曾相識的一幕又要展開的時候,突然為首的那人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小□□。
折疊刀鋒被彈出來,□□並不舊,刀鋒銳利,大概是不久前才弄到手的違\\禁品。
持\\刀那人向著卷縮在地上的風和走了一步。
呵呵,我大概是上上輩子欠了他的。陸玦認命的想著,隨著他這自我吐槽的想法出現,陸玦已經不止何時走到了持刀者身後,陸玦腳步極輕,那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風和身上,無人注意到他的靠近。陸玦垂眸,藏在右手腕處的手術刀準確無誤的插入了持刀那人的脖子一側。
又在那人因為切斷了頸動脈噴出大量鮮血的時候,輕易結果了剩下兩人的性命。
“下次我要收費了。”陸玦擦了擦手術刀上的血跡,又嫌棄的看了眼自己身上被濺上的血痕,他已經盡力躲開了,卻還是沒有成功避開這些飛濺的血珠。
陸玦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風和,見到對方掙扎了好半天還是沒有成功爬起來,想了想他無奈的上前一步將人扶正,讓風和坐在原地背靠著玻璃牆稍微休息一下,陸玦蹲下身,與對方平視,不過因為風和額前過長的頭髮而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陸玦瞥了眼風和的右手,風和右手的繃帶已經被拆開,露出修長的手指。
很漂亮的一雙手,如同記憶裡大姐曾經的模樣,白皙修長,沒有傷痕。
“已經好了麽。”陸玦挑眉,隨後又在風和身旁坐下,反正這地方並沒有什麽人會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這邊血腥味濃,正好衝淡下沾了一身的Alpha信息素的臭味。
而走廊拐角,將眼前這一幕從頭至尾看在眼裡的‘西瑞爾’四人,杜尤特依舊沒什麽表情,冷峻的如同執行任務中的殺手,梅爾在見到風和的那一刹那便失去了興趣,畢竟監獄裡這般受了傷又身手又不高強的家夥只能淪落為最底層的炮灰,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跡了。
而鬱文盯著靠在玻璃牆休整的陸玦兩人,更準確的說他盯著低著頭沉默的風和,露出一個頗有興味的笑容,他吹了聲口哨,意味不明。
同樣意味不明還有站在一旁靠在牆邊的‘西瑞爾’,貴族標準的微笑此刻稍有些微妙。
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夜幕降臨,伴隨著手表夜晚宵禁二十點的提示音響起,陸玦將風和安頓在了儲藏室裡。
“這裡應該很安全,我們後半夜的時候會回來。”昨夜他們已經在這裡過了一夜,至於過程陸玦已經懶得回想了,反正鬱文安分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然而陸玦還沒睡上幾個小時,‘西瑞爾’如同在他身上按了GPS導航系統一般神兵天降的出現在了儲藏室的大門口,那表情就跟上門抓奸的綠帽丈夫似得。
總之儲藏室是個安全的地方,就連清潔機器人都不會過來打掃。
隨即陸玦也不等風和回答,反正也等不到回答,若不是第一次見面那聲輕聲的謝謝,陸玦都要以為前兩天聽到的那句‘風和’是他的錯覺了。
關上了儲藏室的大門,陸玦招呼杜尤特幾人準備行動。今晚時間緊迫,宵禁時清潔機器人的行動以及某些大門的開啟關閉都有嚴格時間限制的,很多都需要踩著點趕到。
彼時陸玦身後跟著一行四人,負責整理數據提供路線的梅爾,一定要加入老大行動的陸玦,莫名其妙覺得他們行動有趣要求參加的鬱文以及已經讓陸玦無力吐槽的‘西瑞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豪華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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