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陸玦腳步頓了頓,雖然這樣的比喻有些對不起杜尤特,但此刻的情況實在有些詭異,就仿佛自己家養了很多年十分粘人的大狗,突然有一天在你忙碌一天回家之後並沒有朝你撲過來而是不理不睬一般,讓陸玦稍有些遲疑。
是受傷了?想了一會兒也猜不到確切原因的陸玦只能將這件事勉強與晚上這三人去做的事扯上關系。
不過隨即陸玦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畢竟杜尤特某些方面靈敏的可怕某些方面又遲鈍的可怕,大概是不會做出因為害怕他擔憂而故意藏起傷口這麽貼心的舉動的。
那就是舍長俱樂部的邀請搞砸了?或者那群舍長壓根沒讓他們三個人進去?陸玦覺得自己已經接觸到真相了,畢竟那群Alpha舍長邀請的是他本人,他沒有親自前去赴約反而讓三個屬下前去,看起來就是十足的傲慢了。
不過真正說來他也沒想當這個六區舍長,明天跟梅爾商量一下,讓他把杜尤特或者克雷裡才是真正舍長的消息傳出去吧。陸玦一邊打哈欠一邊想到。
這段時間生活都十分規律,晚上也沒有什麽娛樂活動,睡得早起的早,今天竟然折騰的快到凌晨了還未睡下,若不是剛才牢房內情況太詭異,他可能早就被周公打敗了。
“都沒有受傷吧。”陸玦晃了晃小台燈隨意的問道,當然得到的結果也十分讓他滿意。
“那麽有什麽問題明天再說吧。”陸玦拿著台燈,一邊打哈欠一邊爬上了自己的床,因為剛才燈光只是一閃而逝,所以陸玦並沒有看清杜尤特與克雷裡身上沾染的血跡以及三人稍有些詭異的目光。
登上床鋪,入目就是被被子蓋住的一大坨。
陸玦稍有些遲疑,而這時候似乎察覺到陸玦動作的停頓,杜尤特突然開口。
“老大,這是驚喜。”黑暗中,杜尤特的聲音傳來,語調低沉又帶著絲絲致命的危險感,極富魅力。
不去做聲優真是可惜了,不知道杜尤特會不會唱歌,陸玦摸了摸耳朵胡思亂想著,他實在有些不明白,若是他真的彎了也該對著杜尤特或是克雷裡想入非非,為何偏偏小兄弟會不爭氣到對著鬱文那個變\\態立正敬禮呢。
陸玦對自己有可能看上了一個變\\態而接受無能,反而將他可能彎了的事實扔在了腦後。
實際上陸玦卻是忘記了觸\\手怪最大的一條設定,隨著蟲族與人類之間種間鬥爭的展開,不僅人類發生了某種程度的進化,比如Alpha、beta、Omega性別的分化,蟲族也隨之進化,一如大部分的蟲族食譜發生了變異,更有甚者如同觸\\手怪這般會將哺乳動物的身\\體改造成幼蟲的孵化器,將受精卵產在人類的身\\體內部。
為了使人\\類在它們產卵的過程中不會反抗或者死亡,它們分泌的黏液成分也發生了一些改變,與某些性\\激素化學結構類似,同時具備了潤滑作用,經過數百年的繁衍最終成為了陸玦遊戲中所見的模樣。
而不是裡番老司機的陸玦很顯然在原來世界對於觸\\手怪這一不和諧漫畫中的設定了解的不全面,或者說一知半解。同時作為面向全年齡的‘巔峰’遊戲也不會將觸\\手怪這一條不和諧的特點著重刻畫出來,故而陸玦並不知道他只是被那與正常形態有很大差異的觸\\手怪分泌出的黏液蠱惑了。
與此同時,為了不打擾老大美好的夜晚,梅爾和杜尤特、克雷裡三人偷偷的走出了牢房。
與自覺已經完美的完成了任務或者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正在想什麽的克雷裡不同,梅爾的表情與內心情緒都十分豐富。
他幾乎是在杜尤特說出‘驚喜’那句話的瞬間便偷溜出牢房的。他才不會承認此刻他竟然有一絲絲的期待和幸災樂禍。
陸玦一邊糾結於自己是否真的對變\\態產生了性\\趣一邊掀開了被頂起來的被子準備躺進去,因為在走神的同時睡意襲來,他並沒有將杜尤特口中的‘驚喜’放在心上,當然也沒有一點防備。
事後據某位一直注意著陸玦牢房內狀況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女性Alpha 回憶,她看到拿著台燈的陸玦將被子掀開後愣在原地良久,隨即默默的蓋上了被子,又再一次的掀開,這一次掀開之後他並沒有重新蓋上,而是緩緩的轉身,坐在床邊,一臉思考人生的模樣。
又是一個無聊的早晨。
二樓網咖,梅爾無聊的看著正沉迷於‘巔峰’遊戲不可自拔的陸玦以及坐在陸玦身邊無所事事的杜尤特與克雷裡,歎了口氣,又是毫無波瀾的日常生活,如果忽略梅爾此刻鼻青臉腫的淒慘模樣的話。
梅爾被陸玦揍了。
這是陸玦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因為自身情緒而揍人,實際上脾氣素來很好的陸玦在原來的世界也很少與人相爭。
他連將他出賣給毒蛇克萊德的艾德蒙都輕易放過了,卻最終沒有忍住將梅爾暴打了一頓。
畢竟無論是除了戰鬥之外日常生活中不喜歡思考的杜尤特。還是安靜存在感不強烈恪守騎士道的克雷裡,都不像是會想出抓人給他暖床主意的家夥。只有梅爾也只有梅爾會無聊到想出這麽一個主意並且攛掇‘純潔’的杜尤特和克雷裡實施它。
下意識的,陸玦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掀開被子正好與他視線相對的屬於達尼爾那包裹在粉紅色丁\\字褲裡根本什麽都遮掩不住的已經立正的不和諧物體,操縱機甲滅殺敵方蟲族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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