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欠了那個瘋子一個人情了,不能因為越獄的事情徹底上了賊船。陸玦從來不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甚至有些懶散,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壞事。若陸玦一直是個野心勃勃奮發努力的人,依著他那上輩子可能差點毀了銀河系的壞運氣來說,早就被逼瘋了。
陸玦是個極樂觀的家夥,他的人生追求很簡單,僅僅是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不需要太多波折同樣不要求波瀾壯闊。
所以求助肖墨欽的這個方案從一開始就被他扔掉了。
第二個辦法是求助於‘西瑞爾’。
‘西瑞爾’在他面前從未掩飾過弗拉維烏斯帝國的貴族身份,雖然他並不喜歡‘西瑞爾’的主子、那個太過傲慢的‘涅爾瓦’,不過畢竟與他以朋友關系相處的是‘西瑞爾’,所以未必會需要與‘涅爾瓦’打交道。而且‘涅爾瓦’作為弗拉維烏斯帝國的繼承人,離開帝國被關在聯邦監獄裡,應該比他還要著急出去,所以‘西瑞爾’他們越獄的日期應該不會太遠。
既然大皇子都能出獄,出獄之時帶上偷偷帶上幾個隨從問題應該不大。
只是這個方案卻有個最大的問題。
依附於‘西瑞爾’離開,比求助肖墨欽更麻煩。因為這個身\\體對於肖墨欽來說是需要效忠的家主,這意味著即使上了肖墨欽的賊船,主動權還掌握在他的手上,但若是跟著‘西瑞爾’一起離開,未必會有主動權了,說不定不僅是主動權就連自由兩個字也會打上問號。
陸玦知道‘西瑞爾’對他的屁\\股有想法。
他不是傻子,見到‘涅爾瓦’之後,他就明白那總是搭上他腰部的鹹豬手並不是弗拉維烏斯帝國的禮儀,‘西瑞爾’是在騷擾他,以一個Alpha的身份騷擾一個beta。
聽上去雖然也有些不正常,但若是加上監獄裡沒有Omega這個背景就顯得天經地義多了。
很顯然目前因為他自身的武力值以及杜尤特和克雷裡的關系,‘西瑞爾’並沒有做的太出格。當然最大的原因是目前他們身處在聯邦,同時目前的‘西瑞爾’還有耐心,不想鬧得太難看。或許這其中也有‘西瑞爾’對自身魅力十分自信的緣故,‘西瑞爾’認為可以憑借自身魅力征服他。
但這種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他真的跟隨‘西瑞爾’去往弗拉維烏斯帝國完全落入‘西瑞爾’手中發生徹底轉變。
更遑論他其實還是個Omega。
若他真的是個beta,為了順利越獄與‘西瑞爾’上幾次床也沒有太大關系,貞\\操這種東西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任何價值,他也並不認為‘西瑞爾’會是個長情的麻煩家夥,接觸了這麽久,他很了解‘西瑞爾’絕對不是那種沉迷於情情愛愛的人。況且都是男人他還能不明白?得不到的時候抓耳撓腮的天天想,得到了便又會覺得索然無味,白月光和蚊子血這種例子從來不是偶然。
作為不會留下標記的beta,兩人爽過幾次之後好聚好散,也算是一種不一般的體驗了。經過鬱文那件事之後,哪怕陸玦還自認為自己是個直男,潛意識的卻已經接受他可能是個雙的事實。
雖然他也不想太過隨便,不然上輩子一直到死亡的時候都還是個處男,畢竟憑他那張臉,即使不需要去某些不和諧的地方,也能很容易的找到願意和他春風一度的對象。但事急從權,若事情能通過上幾次床沒有任何後果的輕松解決,他也不會太介意。
但是以他目前是個Omega的立場來說,這些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絕對接受不了被人標記,被人關在房子裡,生活的所有重心除了伴侶之外就是生育。
哪怕是個十分懶散的人,陸玦也有著絕對不容許他人越過的底線以及驕傲。
所以讓他求助‘西瑞爾’,他寧願登上肖墨欽的賊船。同時,他不僅不能求助‘西瑞爾’,還要防備‘西瑞爾’在離開前打些奇怪的主意,陸玦並不認為快要離開的‘西瑞爾’會在他多次無視之後不會做出些非常符合手握重權貴族能夠做到的事。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別無選擇只能進行最後一個辦法。
他需要自己想辦法越獄,從這個號稱從未有罪犯越獄成功的銅牆鐵壁般聯邦第一監獄成功逃脫。
而且作為聯邦已經被審判的連環殺人犯,他必須離開聯邦隱姓埋名,同時躲開聯邦的通\\緝追捕,很有可能過上一輩子顛沛流離的生活。
不過說不定也挺有趣,陸玦有些樂觀的想到。有道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他也習慣了從小到大總是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故,多幾件少幾件也無所謂了。
陸玦已經打定主意。
既然肖墨欽那個瘋子敢頂著罪犯的身份進入這座監獄,說明他已經想好了離開的萬全之策。
說起來這座監獄雖然在聯邦以越獄率為零著稱於世,但伴隨著極低越獄成功率的還有那極高的死亡率,這麽想來這其中未必沒有什麽貓膩,說不得那些被上報死亡的名單中會藏著一兩個成功越獄的漏網之魚。這麽想來,他日後未必會過上被通\\緝的生活。
這麽想來,陸玦反倒對日後的生活充滿期待。畢竟這裡可是曾經只能在小說、動漫中才能見到的未來世界,能夠親身\\體會跨度千年的科技進步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陸玦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至少沒有前兩日那麽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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