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男孩子不在年少時向往過過家國天下,征戰沙場,建立自己的豐功偉績,即使是陸玦也未曾例外。對於肖墨欽的提議,若說陸玦曾經沒有心動那是假話,只是理想與現實從來都是兩條平行線。
“那我拭目以待。”聽到陸玦的回答,隆城只是抬了抬眼皮,語氣稍有些嘲諷。對於陸玦的回答,他並不意外也不驚喜,但這樣便已經足夠了。
說著,隆城長腿一掃,徑直走向了船艙角落,所過之處人人避之不及。隆城在船艙角落坐下,閉目養神。
直到隆城坐下好一會兒,眾人才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因為這個插曲,剛才的示\\威暴動也隨之不了了之,而就在這時,船艙二樓駕駛室防線突然走出來一個兩撮胡子有些花白的老頭子。
老頭子看起來六十歲上下,臉色泛紅,穿著一身弗拉維烏斯的中尉軍裝。襯衫風紀扣散開,外套隨意的披在身上。只見他敲了敲二層的欄杆,破口大罵。
“小鬼們,吵什麽吵!”
“抗議的現在給我滾出去!”老頭子的聲音嘹亮,直接壓過了船艙中的各種竊竊私語。
在震住在場眾人之後老頭子又將目光轉到了陸玦身上。
“陸玦閣下麽。”老頭子語氣稍好了幾分,不過依舊洪亮。
陸玦再次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在監獄澡堂裡陸玦已經很習慣這些打量的目光了,陸玦很坦然的衝著老頭子點了點頭,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並不需要他說些什麽,當然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所幸,老頭子也只是想打個招呼。
“本船艦長亞傑夫*貝克向您問好。”說完,亞傑夫右手碰了碰他的帽簷以示敬禮,又轉身返回他的駕駛室。
“那位是前弗拉維烏斯的中尉,勤務部艦長,當然此刻已是您的艦長了。”肖墨欽在陸玦身後適宜的解釋了一句。
聞言,陸玦依舊面無表情。他相信既然這位前中尉大人能被肖墨欽看中並挖到他的麾下,絕對是有過人之處的,陸玦對肖墨欽的眼光很放心。
“肖墨欽,你究竟有什麽計劃。”陸玦掃了眼杜尤特幾人,這一船人暫且不提,不論肖墨欽有什麽目的,他必須對杜尤特克雷裡梅爾這幾個一直支持他的人負責。
“殿下。”
“叫我陸玦就好。”殿下這種稱呼,實在聽得不太習慣,一想到日後要一直聽到這種稱呼,陸玦就覺得胃疼。
“閣下。”肖墨欽強調。
陸玦瞥了肖墨欽一眼,對方臉上依舊是那個讓人討厭的貴族假笑,但是陸玦卻知道,這是肖墨欽最大的讓步了,讓肖墨欽改口的難度大概就跟讓杜尤特改口的難度相當。
陸玦歎了口氣。
見此,肖墨欽眼中終於多了幾分笑意。“閣下,也要深了,船上準備了臥房……”
“好吧。”知道肖墨欽是嫌棄船艙裡人多眼雜不好開口,陸玦答應的很乾脆。然而他瞥了眼周圍那些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罪犯,隨後又看向了梅爾。
“梅爾,你和托米麗司他們安撫下這群人吧,飛船會在到達龐羅星之前停下一次,若是有願意留下的人,讓他們午夜之後到我的房間來一趟,若是人多,你記得具體安排一下。”
“是。”梅爾回答的很認真。
聽到這話,陸玦卻認真的盯著梅爾的眼睛“梅爾,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做的事情都很危險,你……”
“我……”聽到這話,梅爾稍有些猶豫。
“不用立刻回答,距離下一次飛船停靠還有一段時間,我尊重你的選擇。”說著,也不等梅爾回答,陸玦招呼杜尤特與克雷裡兩人,向著船艙另一邊走去。
他會尊重梅爾的選擇卻不會去特意詢問杜尤特克雷裡他們的意願,因為沒有必要,也因為他相信他們,相信這種信任也是杜尤特兩人願意看見的。
肖墨欽走在陸玦右前方為他引路,船艙並不大,很快就跨過中心走到了邊緣,邊緣處直通一條走廊,走廊燈光並未有船艙中那麽明亮,那些聚集在船艙中的罪犯們都很自覺的沒有進入走廊,所以幽幽的走廊顯得很冷清。踏入走廊,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背後的喧囂都一同遠去。
肖墨欽募得勾起嘴角,他微微垂眸,笑容很淡,因為角度的關系,無人看得清楚他的表情。
殿下,您果然是天生的統治者。
肖墨欽如是想到。
另一邊,涅爾瓦是在醫護人員忙亂的腳步聲中,從醫療倉內爬起來的。
因為睡眠時間稍有些過長,剛起床的時候有些暈眩。不過只是迷糊了一瞬間,涅爾瓦便清醒了過來。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這個夢很獵奇,他不僅遭受了王蟲的攻擊,還受了傷,被陸玦救起,但是小beta太過迷糊竟然背著他走到了王蟲面前,那隻王蟲還要吃掉他們。
這麽想著,涅爾瓦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聯邦竟然真的藏了一隻王蟲。
而更可怕的是整個帝國的情報機構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涅爾瓦坐在培養倉中,面無表情的目視著前方,他的目光太過銳利,以至於讓那群因為他的清醒而變得忙碌的醫生護士下意識的放慢了動作,放輕了腳步。
西瑞爾實在涅爾瓦清醒的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等到他趕到醫護病房的時候,正看到他的殿下坐在醫療倉的上,配合著戰戰兢兢的私人醫生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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