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他也清醒了。
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後頸。
結果最後還是沒咬。
也不知道這個Alpha到底在猶豫什麽。
楚黎心裡知道這是對方對自己的理解和尊重,景白淵渟說不咬的時候,他也松了一口氣。
可真等到人走了,心裡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所以確實是應該咬一口再走的吧?
咬一口能怎麽樣?
反正人都走了,楚黎這會兒又行了,完全忘記自己昨天晚上的慫樣,開始在心裡想,不就是咬一口嘛,又不是沒被咬過。
大概是老天報應吧。
楚黎剛想完了「咬一口能怎麽樣」,身後的房門就再次被人推開了。
收拾整齊的景白淵渟出現在門口。
楚黎愣住:“怎麽……”
“我後悔了。”景白淵渟大步向他走來:“還是咬一口吧。”
——
楚小黎,你剛才的勇氣去哪兒了?
——
真的被摁在沙發上咬了一口,楚黎才發現,標記這件事,確實很要命。
比昨晚的信息素交融還刺激。
標記要用牙去咬,在牙齒刺破腺體之前,這個標記更像是一個落在頸後的輕吻,而腺體的存在,讓楚黎的感官比放大了幾十倍。
景白淵渟剛靠近時,他便渾身顫抖起來,唇落在腺體上,更是整個人一顫,直接癱軟在了景白淵渟的懷裡。
他似乎聽到身後的人發出輕笑,心裡懊惱,身體卻很誠實地慫成一團。
手不自覺抓在沙發墊上,將昂貴的沙發抓出深深的痕跡。
察覺到他的緊張,景白淵渟左手扣入他的五指間,輕輕握住。
緊接著,溫熱的唇變成了試探的啃咬,很快,牙齒便刺破腺體。
腺體處的皮膚變得輕薄敏感,稍微一碰,濃鬱的信息素就溢了出來。與此同時,陌生又熟悉的Alpha信息素也注射進來。
“疼!”
楚黎再次握緊手心,卻把景白淵渟的手抓得更緊。
信息素在腺體內激烈的融合,更強烈的感覺迫使楚黎哼出聲。景白淵渟的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像是安慰。
整個標記過程維持了大概十分鍾。
被放開後,楚黎徹底失去力氣,歪歪斜斜靠在沙發上,被景白淵渟半抱著。
而Alpha的表情則輕松滿足,看向楚黎的眼神深切明亮。
楚黎瞥他一眼,有點不滿,憑什麽做一次標記,對方神清氣爽,自己卻軟成一灘爛泥。
這不公平。
楚黎向景白淵渟呲牙:“Alpha的腺體能咬嗎?”
還沉浸在標記了自己Omega喜悅中的景白淵渟一愣:“應該……不能吧?”
老師沒教過這個誒。
這時,門外響起雅蘭的聲音:“上將,你好了嗎?我們要來不及了。”
兩人這才回神,景白淵渟還一幅不情願走的模樣,楚黎推了他一把:“快走吧。”
景白淵渟這才起身。
他深深看著楚黎,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他進入遠征軍這些年,一直都是在隨軍在太空飄蕩,二十年裡,能有幾個月留在藍紋星就不錯了。
他是遠征軍的上將,遠征軍也是他的家。
可他頭一次體會到了遠征軍之外的牽掛。
好像藍紋星上忽然多了一個屬於他的家,多了一個等他回來的人。
景白淵渟伸手摸了摸楚黎的頭,轉身毅然而去。
一直到景白淵渟離開後二十多分鍾,楚黎才逐漸回過神來,勉強扶著沙發起來,踉踉蹌蹌,去樓上補覺。
楚黎在景白淵渟的房子裡休息了一上午,中午起床時,發現收到了景白淵渟的信息。
【-山川迢迢:房子的門卡留在門口的桌子上,已經跟學校方面打過招呼,你可以直接搬到這裡來住。】
楚黎歎息一聲,他還真是不放心自己。
但他隻回了個「謝謝」,便起身收拾,準備回學校去。
不知道是什麽讓景白淵渟改變了主意,沒有公開兩人關系。他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要是自己搬出學校住,肯定引來一堆流浪蜚語。
他是不在乎,可蒼蠅多了,總是鬧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
楚黎原以為被牙齒刺破的腺體會傷很久,畢竟上次永久標記,他可是在家養了足足一個星期,才勉強消除各種後遺症。
後來還因為去學校,又是貼腺體貼又是帶頸環的,弄得腺體差點過敏。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臨走前去衛生間洗漱,就看到自己的腺體好得差不多了。
牙印對得很完美,幾乎看不出二次標記的痕跡,而且最近腺體保養的好,皮膚光滑平整,微微隆起的地方對著強光能看到半透明的腺□□。
手摸上去也沒什麽感覺。
楚黎臉黑了一半,所以當時在小巷裡,景白淵渟到底對他的腺體做了什麽,才會變成那個樣子啊?
想到那一夜,楚黎就是又生氣又害羞,想當面質問,但真當面時,又慫成一團。
算了,等下次見面再說吧。
反正下次見面還不知道在什麽時候。
楚慫慫渾然不覺這些想法都是忽悠自己,收拾好房間後,就離開了。
——
而他剛乘車回到學校,就接受到了個人終端的新聞推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