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愕抬頭,卻見天空被密密麻麻的戰艦包圍,無數炮筒對向他。
警報聲四面八方用來,嚴肅冷冽的男聲在天空中響起:“放下武器!!放下武器!這裡是遠征軍十師,投降不殺!!”
楚黎在這個時候扭頭,朝向宗偉新,道:“早說了讓你帶我回家,你非是不聽,完了吧,被抓了吧。”
宗偉新惡狠狠地看向楚黎,轉而抬頭朝向戰艦:“這是個誤會!!我是藍紋星來運輸軍需物資的!不是敵人!”
那些炮筒卻不肯挪開,宗偉新只是想暗中帶走楚黎,沒想惹怒遠征軍!!
不得已,他只能松開牽製住楚黎的手。
一架戰艦從空中降落,景白淵渟從上面走下來,他快步朝楚黎走去,而被放開的楚黎,也第一時間跑向他。
一直到把人抱進懷中,景白淵渟才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被包圍的宗偉新,冷聲道:“把他關起來!”
宗偉新哪裡想到這展開,當即錯愕道:“我是藍紋星來的!你們不能把我關起來,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聽他說話,鴻風直接走到他身後,用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
一月二日,在新年剛過完的第二天,藍紋星派往鹿港要塞的運輸官宗偉新被遠征軍扣押。
後來人們把這一天寫進了星際日志裡,說這件事,意味著鹿港與藍紋星關系惡化。
而眼下,沒人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麽。
消息很快傳入藍紋星,皇宮裡,蘭斯洛特照例大發脾氣,內侍官跟在旁邊收拾爛攤子。
發完脾氣後,蘭斯洛特才叫來議會的人,商量解決這件事。
鹿港要塞這次發難極為突兀,根本沒有任何理由。
從景白淵渟成為遠征軍上將,將原本懶散的邊防整頓成鐵通一塊時,蘭斯洛特就對他忌憚起來。而如今,他最害怕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議會長在旁邊,憂心忡忡道:“聽說他是把運輸官給關押起來了,是不是他做了什麽衝撞景白上將的事情……”
“時至今日,你們還在為他說話嗎?”坐在正座上的蘭斯洛特低眉垂目,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聽到聲音帶著寒意:“他只差當眾謀反了,你們還能給他找理由,是不是要等到他打上藍紋星的時候,你們才會承認此人心中的反意?!”
議會長臉色突變:“殿下,不能這麽說啊!”
景白淵渟手握重權,要是他反了,帝國可怎麽辦!議會長是萬萬不想看到這一幕的,說他和稀泥也好,自欺欺人也罷,在景白淵渟沒有明白說出要反之前,他們絕對不能吧這件事情提到明面上!
可蘭斯洛特就不是這麽想的。
那個孩子……
早知道就應該在那年,直接把他掐死!本以為將他丟進遠征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肯定活不下去!他製作了那麽多意外,想要讓他「順其自然」的死掉,可他都沒死!不僅沒死,還當上了遠征軍的上將!
從他成為遠征軍上將的那天開始,自己的噩夢也開始了。
蘭斯洛特放在衣袖下的手攥緊,眼底現出些許瘋狂的赤紅。
他以為把白芫把握在手中,就能牽製住景白淵渟,可沒想到,從他長大成為上將後,他就回來看過白芫寥寥幾次!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親生母親!
怎麽會這樣!
不行,他不能繼續任由他發展下去了。景白淵渟就像是一直從牢籠中逃出來的老虎,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就那樣平靜的臥在自己身邊,那股威懾力,也讓他日夜不能安眠!
一定要除掉他!
——
宗偉新被抓後,整個鹿港的氣氛更加緊張。
景白淵渟公開宣布了楚黎的身份調動,將原本屬於李雲華的軍醫部部長的位置交給楚黎。
李雲華則變更為副部長及特別顧問。
楚黎一開始還很不好意思,私底下找李雲華吃飯,李雲華卻很看得開,他知道景白淵渟此舉是為了給楚黎正名,也是為了讓他更快打入鹿港內部。
其實大家都已經很喜歡他了,他不在意這些虛名,讓楚黎安心。
楚黎知道軍醫部還是他說了算,第二天找到景白淵渟商量,把兩人的職位對調。李雲華沒有同楚黎開玩笑,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職位讓出去,景白淵渟治軍嚴格,論功行賞,不光只是體現在一個職位上。
他清楚景白淵渟此舉是為了對應之前宗偉新差點把楚黎帶走的事,為了讓鹿港要塞的人看清楚,楚黎這個人很重要,動不得。而楚黎加入軍醫部後,也幫了他們許多。
他理解景白淵渟的命令,卻沒想到,楚黎會這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親自去找景白淵渟說明,將兩人的職位再度調換過來。
意外之余,對楚黎的印象更好。
楚黎入職當天,他做主為他辦了歡迎宴,Omega不善飲酒,被軍醫部一群老油條灌醉。正在李雲華不知該怎麽把楚黎送回去時,隔著窗子,看到了在外面等著的男人。
李雲華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然的笑容,拍拍楚黎的肩膀,低聲道:“有人來接你了。”
楚黎早已醉的人事不知,茫然抬起頭:“什麽……人……嗝兒!接我?”
楚黎平時是個講究人,醉成這樣,也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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