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直男。”最後這個稱呼完全是齊沼司的惡趣味。
陸煙深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陸煙深兩手抵著齊沼司,用盡全力卻紋絲不動,感受到掌心下的胸肌跳動,他像被燙到一般收回手,小聲地商量,“你可以先放開我嗎?”
齊沼司垂下眸子,一隻手撐在沙發上,緩緩壓下身,“不。”
飽滿的唇肉又軟又甜,原本只是想懲罰這隻貓的齊沼司卻沉溺在這美妙的滋味裡。一藍一黑的兩雙眸子互相盯著、碰撞著,仿佛要用目光將對方困在自己製造的牢籠之下。
陸煙深拒絕的力道加大,卻被齊沼司輕而易舉地鉗製住手腕壓過頭頂。
齊沼司的吻技生疏且青澀,總是會咬到小貓的舌尖,然後又像安撫般吮吸一下。
陸煙深舌根發麻,狠了心咬住齊沼司的嘴唇,血液自兩人的唇齒間溢出,換來的卻是一個充滿腥甜味的吻。
這個瘋子,陸煙深心想。
待兩人糾纏不清的唇齒終於分開時,發出了輕輕“啵”的一聲,曖昧得令人面紅耳赤,陸煙深整個人如同剛蒸完桑拿,皮膚白裡透粉。
齊沼司隨意地用拇指拭去嘴角殘留的血跡,又按在陸煙深的唇肉上,不容拒絕地命令道,“舔乾淨。”
縱使是泥人捏的也有三分脾氣,小貓也是有尊嚴的,貓被逼到絕境就會撓人!
“嘶。”齊沼司被狠狠踩了一腳,大腳趾隱隱作痛,為了面子只能強忍地皺緊了眉頭。
小貓趁他松懈,從他面前溜掉了,這麽著急居然還不忘記撿起地上的托盤。
“蠢貓竟然敢踩我,下次我不把你扒皮做成貓罐頭。”齊沼司舔掉唇邊的血跡。
*
陸煙深抱著托盤疾步回到吧台,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桃粉色,貓瞳泛著水光,唇肉被蹂躪得紅腫飽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驕矜的小貓本就是某些人眼中的獵物,而他從包廂出來後又是這樣一副狀態,不懷好意的人把那些肮髒的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便氣勢洶洶地直奔吧台。
陸煙深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疑惑地回頭,卻看到一個男人被架著半拖出了酒吧。
恰在此時,又有客人點單,陸煙深便沒再記掛這件事。而其他人看到那一幕後瞬間明白這隻小貓大有來頭。
男人被像個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一陣夜風吹散了他的酒意,髒話順著嘴巴滾回去換成了諂媚的語氣,“齊少爺,您找我?”
“剛剛你想做什麽?”齊沼司站在男人面前,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語氣中森冷的寒意讓男人如墜冰窖。
男人“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抖著嗓子說:“沒什麽,只是想去吧台點杯酒。”
“那隻貓漂亮嗎?”齊沼司問。
男人摸不準他的想法,說了唯一一句實話:“漂亮。”
齊沼司垂著眸子,薄唇微張,“我的。”
現在正值夏天,男人卻覺得渾身發冷,他伸手想抓著齊沼司的腿求饒,“我不知道,齊少爺饒我一命。”
嘴唇上的傷口隱隱刺痛,齊沼司舔了舔,那刺痛感更深,反而讓他獲得一種心理上的滿足感。他忽然想到一個更有意思的事情,“告訴其他人,這隻小貓是我的。”
“人越多越好。”
第20章 別叫了
男人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撿回一條命,自然齊沼司說什麽就是什麽。
認識齊家兄弟的人都知道,齊沼鳴禁欲,每天泡在學業上,齊沼司浪蕩,但身邊沒留過人。
眼下突然傳出齊沼司有了小情人,還是一隻沒進化成功的波斯貓。
在陸煙深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成了齊沼司的男朋友。
十二點的鍾聲敲響,陸煙深和同事換班,褪下那身小西服穿上他的t恤休閑褲,像灰姑娘一樣趕回家。
穆懷章一直沒有回復他的信息,陸煙深隻當他在忙。
客廳一片漆黑,好在沒有拉窗簾,遠處高樓的燈光映過來,勉強能看清,陸煙深摸索著想開燈。
“過來。”沙發上傳來的聲音嚇得陸煙深一激靈,尾巴差點冒出來。
系統隔空給他順了一下毛,讓他別怕。
陸煙深適應了黑暗,隱約看見穆懷章靠在沙發上微微垂著頭,茶幾上有一瓶開封的白蘭地,葡萄果香和陳釀木香蕩在空氣中。
“穆先生,要開燈嗎?”陸煙深問。
“過來。”穆懷章重複了一遍。
陸煙深不確定穆懷章是否醉了,他脫下鞋子赤腳走過去,站定在距離沙發兩步遠的地方。
“趴下。”
酒香雜糅著穆懷章身上的木質香把陸煙深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他感覺自己好像也醉了。
穆懷章坐在長沙發上,陸煙深摸不準他的意思,猶豫了片刻,彎下腰剛要趴到地上,卻被打斷了。
“錯了。”穆懷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陸煙深被酒香迷得暈乎乎,順從地趴到穆懷章的大腿上。
男人蓬勃的腿部肌肉就在自己身下,滾燙的熱氣隔著布料傳遞給他,陸煙深不敢隨便動,他的腦袋正對著某個尷尬的位置,貓耳不聽話地哆嗦,一不小心便會擦過。
偏生穆懷章還不肯放過他,命令道:“皮帶不舒服,給我解開。”
陸煙深咬著唇,努力克制那洶湧的熱意,他睜大眼睛在黑暗中辨別方向,白皙修長的手指摸索著找到皮帶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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