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沼司把煙碾滅,踢開腳撐,直接開車到宿舍樓下。學校的保安都認識齊沼司,誰也不敢阻攔他。
他把車隨意停在一邊,沒有等電梯,直接長腿一跨,三步作兩步上了四樓。齊沼司一腳踹開宿舍門,卻沒有找到那隻蠢貓的身影。
齊沼鳴聽到聲音,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嗓音冷淡:“我說過不要踹門。”
齊沼司找不到陸煙深本就煩躁,看到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更心煩意亂,“你管我。”
“你是成年人,做事別跟三歲小孩一樣。”齊沼鳴收回目光,重新專注於電腦。
明明是兩個長相、身高都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然而光憑表情、言語就能區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齊沼司聽到這話嘲諷地勾起嘴角,“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關於陸煙深的那件事在他嘴裡兜了一圈,齊沼司舌尖頂了頂臉頰肉,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寢室裡其他人呢?”齊沼司屈尊降貴地問。
齊沼鳴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你問誰?”
齊沼司一腳踹開凳子沒有回答,他得不到答案,沒有再浪費時間,轉身就走。
“別惦記不屬於你的東西。”齊沼鳴冷淡的聲音從寢室裡傳出來。
他們是雙胞胎,僅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也知道怎麽戳對方的心窩子最痛。
齊沼司噙著一絲冷笑,黑眸微眯,眼神變得玩味探究起來,大家都沒名沒分,擺什麽正宮的架子。
哈雷的轟鳴聲呼嘯而過,話題中心人物對二人的對峙一無所知。
第14章 回家喂貓
凌晨兩點,穆懷章坐在會議室裡捏了捏鼻梁緩解疲憊,長桌上的茶盞還在冒著熱氣,副官守在一旁恭敬地請他去休息。
“不,直接回去。”穆懷章站起身,忙碌了一天,他的軍裝仍然一絲不苟。
副官站在他旁邊總是能感受到那股若有似無的威壓,他差點控制不住跪下。
“已經很晚了,上將是有急事嗎?”副官小心翼翼地問。
往日穆懷章很少會急著回家,因為回去也是獨守空房。
穆懷章難得解開了襯衫的第一個扣子,他的嚴肅自持仿佛順著這個扣子破開了一個裂縫,多了一絲人情味。
“回家喂貓。”
副官驀地以為自己太累幻聽了,然而穆懷章已經抬腿往外走,副官連忙追上去。
副官百思不得其解,喂貓?什麽貓還得上將大人親自喂!
幾輛黑色低調的武裝車飛快掠過夜色,驚起一片蟬鳴。
天邊出現火紅色的霞光,穆懷章才回到A市,這趟出差過於匆忙,比預定的歸期早了一天。
穆懷章想象著小貓睡醒看到自己的反應,也許小貓會驚喜地趴在他的膝蓋上等他順毛。
然而所有的幻想都如同泡沫一般,在他開門後一一被戳破。
晨風吹動窗簾揚起一個飽滿的弧度,房間打掃得纖塵不染,被子疊成了豆腐塊,找不到一絲小貓存在過的痕跡。
小貓跑了這件事比某勢力的惡意攻擊還要令穆懷章憤怒。
穆懷章的臉色略顯陰沉,他近乎急躁地扯開了衣服的扣子,緩解他內心的鬱結。
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隨著“嘟嘟嘟”聲的響起,穆懷章眉頭也慢慢擰緊。
陸煙深看到穆懷章的來電有些驚慌,他走到衛生間裡接聽電話。
“在家嗎?”穆懷章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陸煙深擔心自己偷跑出來會惹得穆懷章不悅,猶豫之下他還是“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雜音,貌似是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陸煙深著急地追問:“怎麽了,穆先生?”
穆懷章的聲音發沉,“我十點前到家。”
陸煙深剛要說話,電話卻已經被掛斷了。
著急忙慌的陸煙深也沒空深思這通電話的不對勁,他急著去給魏芸洗漱和買早餐。
魏芸身體還很虛弱,她心疼地看著陸煙深滿頭大汗地忙上忙下。別的孩子在這個年紀享受校園生活,而陸煙深卻早早就開始承受生活的重擔。
“小深,早點回去休息,一會兒護工就來了。”魏芸胳膊發顫地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額頭。
陸煙深乖巧地抿著唇笑,“我知道啦。”
“我們小深最棒了。”魏芸一如既往地鼓勵他,她側著頭目送陸煙深離開病房。
陸煙深馬不停蹄地傳送回家,他身上一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匆匆忙忙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到客廳,看到空蕩蕩的茶幾有些疑惑,他怎麽記得這裡原來是有個花瓶的。
咚咚咚。
陸煙深小跑過去開門,然而門外的人出乎他的意料。
第15章 你也是被抓進來的
門外是一位穿著軍裝的陌生男人,他向陸煙深行了個禮,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您是陸先生嗎?我是穆上將的副官,祁楷,上將派我來接您。”
陸煙深連忙點頭,松開了緊緊抓著的門把手跟著祁楷一起下樓。
陸煙深坐上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後座,兩邊是兩個持槍的衛兵,而祁楷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這樣全副武裝的嚴肅氛圍讓陸煙深有些手足無措,心臟像個小兔子似的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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