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沼司沒有說話,陸煙深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把他扶了起來。
齊沼司震驚於他的大手勁兒,瞬間忘記了反抗,隻好扭頭說:“我不去醫院,消毒水味道難聞。”
陸煙深想了想,家裡面有醫藥箱,可以先帶齊沼司回家,給他止個血。
“那就不去醫院,跟我回家吧。”
陸煙深說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但齊沼司耳根有點發熱,這隻蠢貓就知道引誘他!
他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全壓在陸煙深瘦削的肩上,嘴硬道:“誰要跟你回家?”
“好好好,不回。”陸煙深嘴上應付道。
房子離小巷不遠,他扶著齊沼司,不方便從口袋裡掏鑰匙,隻好讓齊沼司代勞。
齊沼司皺著眉頭伸手到他的口袋裡翻找,滾燙的大手貼著大腿遊走。
陸煙深頓時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主意,他的褲子很薄,齊沼司的手仿佛和他肌膚相貼。
“你站好,我自己找。”
然而齊沼司怎麽可能會放棄這種機會,他臉色有點蒼白,還不忘威脅小貓,“把我扶好,要是摔了,看我不揍你一頓。”
陸煙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好凶。”
齊沼司心想兩天不見,這隻蠢貓膽子見長。他手心一轉,翻出鑰匙插進門鎖,“哢噠”一聲門開了。
齊沼司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構造,他記得這裡是頂級小區,有錢都買不到。
陸煙深每天都要去打工,哪來的錢住在這樣的地方?齊沼司直接地問了這個問題。
陸煙深沒有介意,“我借住在一個叔叔家裡。”
齊沼司哼笑了一聲,“叔叔,什麽樣的叔叔?”
陸煙深不回答了,把他扶到沙發上,倒了一杯水塞給他,然後走到電視櫃的抽屜下開始找藥箱。
幸運的是裡面的藥都是剛換不久,全部都可以用。
“學長,脫一下衣服。”陸煙深把藥箱放在茶幾上。
齊沼司一動不動,用眼神示意他自己動手。
陸煙深無法,彎下腰伸手一顆顆解開黑襯衫的扣子。齊沼司本來隻想逗逗他,沒想到蠢貓這麽聽話。
蠢貓今天穿的白襯衫,一彎腰領口大開,露出精致的鎖骨,他還在專注地解扣子,這場景實在有些香豔。
黑襯衫敞開,精壯的胸膛上有一道約十厘米左右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陸煙深在藥箱裡找出一瓶止血噴霧,幸虧這個世界的醫藥很先進,這種外傷類的藥物十分有效。
陸煙深噴了厚厚一層,藥性有些刺激,他湊過去輕輕呼了呼,想給齊沼司緩解一下疼痛。
溫潤的呼吸噴在胸口上,癢意順著傷口像蜘網一般四散開來,牢牢捕獲他越來越重的心跳。
“你在幹什麽?”齊沼司捏住他的後頸,比起傷痛更難以忍受的是那酸酸麻麻的感覺。
齊沼司的目光落在那可口的唇肉上,想起那香甜令人難忘的滋味,他一把將小貓拽進懷裡。
這一個動作又扯到了傷口,齊沼司卻眼都不眨一下,掐著那截軟腰。
陸煙深連忙捂住了齊沼司的嘴,“不可以,這樣是不對的。”
齊沼司卻用舌尖舔舐他的手心,眸光發沉,“為什麽?又不是第一次接吻。”
第32章 要你穿過的
陸煙深望著他的眼睛,神情認真,“錯的事,不代表多做幾次就會變成對的呀。”
齊沼司笑了一聲,蕩漾著痞氣,“蠢貓,難道你以為我是什麽好人?誰讓你引狼入室。”
陸煙深簡直不敢置信,齊沼司這麽沒臉沒皮,他一把推開了他,沒有愈合的傷口又崩開,血粘上了他的掌心。
陸煙深忍不住揚起手示意,“你看,都讓你老實一點了。”
齊沼司納罕,這隻蠢貓和他倒是越來越不見外了。
掉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陸煙深趕忙撈起來,匆忙丟下一句“我先去接個電話。”
陸煙深抓著手機跑回次臥,還謹慎地鎖了門。
這態度令齊沼司更好奇,誰的電話讓蠢貓這麽緊張?齊沼司赤腳走到次臥門前,狼耳貼在門,隱隱約約捕捉到裡面的聲響。
陸煙深整理了一下頭髮才接通視頻。
“事情都解決了嗎?”穆懷章問。
陸煙深點頭,藍眸撲閃著,“謝謝穆先生,您又救了我一次。”
齊楷站在旁邊瘋狂地做手勢,穆懷章撩起眼皮,聲音溫和紳士,“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榮幸。”
陸煙深的臉一下紅透了,穆懷章今天怎麽這麽會說話,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陸煙深不好意思對上穆懷章的眼睛,視線有些飄忽地岔開話題,“穆先生工作還順利嗎?”
穆懷章有些遺憾,方才曖昧的狀態沒能繼續保持,“嗯,也許能提前回去。”
陸煙深瞬間睜大雙眼,吊燈細碎的光芒落入藍瞳中,像極了傍晚的星空,“真的嗎?太好了。”
穆懷章像掉入了一團軟軟的棉花,他控制不住地沉浸在這片刻的溫柔鄉裡。
房間外面突然傳出了一些“劈裡哐啷”的聲音。
穆懷章的眉眼瞬間冷了下來,祁楷拚命做手勢,他緩和了一下語氣才問,“還有人在?”
陸煙深猶豫了一下,選擇實話實說:“今天遇到一個受傷的同學,我帶他回我們家幫他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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