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口中吆喝身下的絲竹,雙腿輕輕夾了馬腹,先一步向右前進。
辛裡在他背過身後小小地松了口氣,嘴角抿了抿,迅速活動五官,在雁栩面前說假話還真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頭。
將線索重新安全地放好在布兜中,握好夜風的韁繩,上下輕巧一晃,跟上雁栩的腳步。
...........
他們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按照地圖到達新的一處線索地點後,僅僅是完成了一個簡單的雙人數獨遊戲,便再次獲得一份新線索。
只是打開這第三份線索,上面的內容還是有點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勇士是個左撇子。”
這是一個有關勇士本人信息的線索。
辛裡手指摩挲著信紙,似乎隱隱覺得這一條可以和之前的某條聯系在一起,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聯系。
低頭看手表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六點。
草原上的太陽落得早,雁栩也催促,建議兩人先返回營地,於是再次收好線索,翻身上馬。
兩人這次用力夾了馬腹,拉高韁繩,加快速度驅馬小跑往營地的方向跑去。
...........
辛裡和雁栩返回營地後,果然和他們預料的一樣,她們兩個是最後到達營地的。
供應晚飯的蒙古包中,只剩下沈葉、蘇清哲和余溪棉,其他嘉賓都不見了影子,大概是已經用過晚餐返回去休息了。
余溪棉看到辛裡走進來,嘴裡還叼著一個金黃焦香的烤饃,眼睛亮亮的,含含糊糊地抬手向辛裡打招呼:
“小嗚(裡),怒(你)來嗚(啦)!”
鼓著腮幫子和自己說話,模樣更像一隻小白兔了。
辛裡看到余溪棉可愛的樣子,忍俊不禁。
“先別說話,小心噎著。”沈葉就坐在余溪棉身邊,聽到余溪棉一邊吃一邊說話,迅速從桌上端起一杯熱茶,遞到他嘴邊。
余溪棉終於咽下最後一口饃饃,也不接他的茶,只是小小翻了個白眼:
“要你管。”
然後轉頭繼續親熱地招呼辛裡:“你和雁老師怎麽來的這樣晚!嗚嗚這下是真的什麽都不剩了,我和清哲吃了最後一份晚餐。”
說著,臉上還全是不好意思,有些赧然。
辛裡走到他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背,示意沒事:“沒關系,我和雁老師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我們不是很餓,你們吃飽就好。”
說著,偏頭又和蘇清哲打了個招呼。
蘇清哲的神態有些疲倦,額角的碎發軟軟地搭下來,輕輕和余溪棉握了手:
“小裡的體力也真好,走了這麽一天,看著也不是多累。”
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低,這是真的累著了。
辛裡聳聳肩,對他緩緩一笑:“沒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走的路比你們的要好一些。”
“沈總怎麽也回來的這麽早?其他人怎麽都不在?”
雁栩主動和沈葉打招呼,環顧蒙古包內部一圈。
沈葉抬眸略微冷淡地和他回應:“他們回蒙古包了。”
雁栩也不惱,只是淡然地笑笑,繼而轉頭看向辛裡:
“小裡,你先和他們聊天,我回去換件衣服,晚上節目組可能會有其他安排。”
雁栩很注意自己在鏡頭前的形象,這是想回去整理狀態。
辛裡乖巧地和他點點頭。
眼看著雁栩走出蒙古包,辛裡轉頭又和余溪棉、蘇清哲說了會小話:
“你和清哲找到了兩個線索?”
“嗯嗯,就那兩個,沒把我累死,我們有一個環節,超級變態,要我們兩個人結合獸態,去完成一項類似‘鐵人三項’的環節!”
余溪棉小臉憤憤。
辛裡睜大了眼睛:“啊?”
“大概就是,那一處會直接有兩個線索,但是需要我們兩兩利用獸態,去完成一個類似闖關的環節,看著就很困難,有攀岩,還有淌水什麽的。”蘇清哲在另一邊無奈地解釋。
“啊?這麽複雜?居然還要考驗這些嗎?”辛裡不可置信,
“那你們最後呢,完成了嗎?”
蘇清哲搖搖頭:“隻試了一下那個攀岩,我和溪棉就胳膊沒力氣了,索性直接下來,打算等後天養精蓄銳,再去嘗試,畢竟,一次性獲得兩個線索,實在是太誘人了。”
蘇清哲聳聳肩,以示無奈。
辛裡點點頭:“確實哦,只要闖過關,就能獲得兩個線索,不過,節目組為什麽要說使用獸態?”
“大概就是,需要我們在整個環節中,利用展現獸態來合作完成那些環節,換一種方式來展現..........”
蘇清哲的解釋說了一半,蒙古包的門簾突然被掀起,打斷他的,是白時修的身影。
他沒想到裡面有這麽多人,乍一眼看到這麽多人,也愣了一下。
蘇清哲的下文便戛然而止。
“呃.........時修?你剛才不是已經吃過了嗎?”余溪棉眨眨眼,一臉迷茫。
辛裡也沒想到會看到白時修,第一反應是:糟糕,他剛才下馬以後全身都很凌亂,還沒來及整理一下形象!
白時修沒有急著放下門簾,短暫的愣怔後,目光落在辛裡身上:
“抱歉,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沒有——晚上好,時修。”
辛裡簡單應答後,還和對方問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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