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侯禹也有些感慨。
高校聯賽作為華國唯二由官方舉辦的大型賽事,自然會得到協會的高度重視。是以每年全國賽都會由一位天王來為獲得優勝的隊伍頒獎。
但要是一個學校連續三年獲得高校聯賽的冠軍,那麽為了紀念這個特殊時刻與激勵即將畢業的年輕一代禦獸師,便會由作為華國第一人的現任冠軍親自到場為獲得三連冠的學校主持頒獎儀式。
天都大是從去年龍逸天成為校隊隊長開始連任的高校聯賽的冠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他將為天都大拿下高校聯賽開賽以來第三次三年冠,讓天都大成為華國史上第一個擁有三次三連冠的學校。
仔細算算,從他成為冠軍到現在,高校聯賽一共出了兩個三連冠。
一個是龍逸天之前由海盈天王辛向夢就讀的神都大統治的神都大時代,一個則是現在龍逸天統治的天都大時代。而等龍逸天畢業之後,下一個又會是誰的時代呢?
夏侯禹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望著顯示屏的向陽。
今年下半年,新一屆的新生們就將登上高校聯賽的舞台,在上一屆的新生無力接班的情況下,新的統治者會從他們這一屆裡誕生嗎?
夏侯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前幾天伍一和自己打的賭。
但很快,他就在心裡歎息了一聲。
來不及……
距離新一屆的世界聯盟大會召開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時間,不管下一個時代是誰的時代,他們恐怕都沒法再組建起像上屆那樣強大的代表隊去參加世界聯盟大會。
因為他們在成長的同時,他們的對手,那些其他國家的禦獸師又何嘗不是在成長呢?且相較於深陷亡魂的詛咒無法脫身的華國禦獸師,不需要與亡魂作戰的其他國家的禦獸師只會比他們成長的更快。
想到這,夏侯禹把目光從向陽身上收了回來,然後垂下眼睛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紋印。
而他的這個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坐在他對面的伍一的眼睛。
可是伍一什麽都沒有說。
他其實比其他人更能體會到國內與國外的差距。畢竟在被父母送回國內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亡魂這種東西,也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國家在遇到強大的野生幻獸的襲擊時,沒法依靠庇護這片土地的聖獸的守護,只能靠自己用人命去填補劣勢。
因為在國外,聖獸其實並不像華國這樣幾十甚至上百年都不出現一次。
雖然它們還是很少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但是卻有專門信仰它們的教會能在遇到危機的時候聯系到它們,請它們出手幫助遇到危機的人類度過危機。一些對人友善的聖獸還會在特定的節日為它們的信徒降下神跡,以回應他們的祈禱。
但華國不同。這個國家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被困在原地不得前進。不僅時常會受到來自地下的亡魂的襲擊,甚至連庇護自己這片土地的聖獸的真容都沒有多少人見過,只能靠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壁畫知道它們大概長什麽樣子。
如果不是其他國家的人忌憚華國那三只在人們視野裡消失已久的聖獸,恐怕這個國家早就在不斷的內患中,被覬覦他們已久的某些國家吞並了,哪還有今天。
夏侯禹還有華國的一眾冠軍這麽迫切的想要進入世界聯盟大會的決賽甚至奪冠,何嘗不是為了借世界聯盟大會來展現華國禦獸師的強大,以防哪天華國的聖獸真的“消失不見”而被覬覦他們的人群起而攻之。
伍一當了這麽多年天王,自然也希望有一天能在世界聯盟大會的會場上看到專門為華國而綻放的禮花。
可惜這個願望,他注定沒法和夏侯禹等人一起實現。
不過他相信夏侯禹,也相信這個國家的年輕一代禦獸師,相信他們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讓那個匯聚了全世界目光的地方綻放出屬於華國的禮花。
這樣想著,伍一微微仰起頭看向身後。“喂,小子……既然比賽現在已經全部結束了,那就來說說你對高校聯賽的看法吧。”
本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向陽沒想到又被自己老師拉回到了這個問題上,頓時苦著一張臉道:“老師,你也是知道我的水平的,我現在連你給我的那些資料的一半都沒有背熟呢,哪敢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點評這種級別的比賽啊。”
這幾天向陽的日子可謂是難熬極了,也不知道這兩位大佬到底哪根筋不對,看比賽時總要時不時的朝他來一句“對這場比賽有什麽看法”,弄得向陽頭大不已。
他才剛結束自己在幻獸科的一年級生活,甚至連一場正式的大型比賽都沒有參加過,哪有能耐對這些年輕一代禦獸師中的佼佼者指指點點,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但聽他回答的伍一卻不這麽想,反而轉過身來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向陽,半是吐槽半是詢問地說:“你是準備去當研究幻獸的博士嗎?”
他給向陽的那些幻獸資料全是協會內部保存的世界范圍內所有研究員的成果存檔,別說是背熟了,就算是國際著名的幻獸博士也不可能全部記得下來。向陽要是真能把那些資料全部背熟了,也別當什麽禦獸師了,直接找個研究所去當研究員好了。
向陽被自己老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就聽一旁的夏侯禹接話道:“小阿陽,幻獸對戰的門檻沒有你想得那麽高,我們會問你這個問題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對這些未來可能會成為你對手的選手有什麽看法而已,並不是要考驗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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