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班尼對視:“我已經見識了你的謀略和奇襲能力,現在讓我看看你要如何把需要守衛的營地打造的鐵桶如一般。”
班尼終於不再推辭,相反,鬥志在他眼底燃燒——
無論如何,他都絕不會辜負領主大人的期待!
第53章
強盜們的日子並不好過。
那天主動投降的人被一路押送到城堡,又聽到其他人稱呼尤金為領主大人,心裡都涼了一截。
這種大貴族可不一定容得下他們這些賤民!現在怕是要把他們帶回去做奴隸!
不過,他們先收到的通知便是明天要去行刑場。
放哨的心裡直嘀咕:他早就注意到他們中幾個小頭領都不見了,只剩下他們這些小嘍囉!
f*k!肯定是那幾個小頭領手上還有錢拿去賄賂了貴族,換下一條命來,現在要殺的都是他們這些沒錢的東西,順便還能夠安撫一下民眾!
放哨的心裡暗罵,當天晚上就借著撒尿的機會從他們這些俘虜的帳篷裡溜出去,可惜領主手底下的兵可比他們強盜正經多了,不僅沒有人醉酒打牌玩女人,甚至目光都沒離開過他們。
他只能滿懷著恐懼回去,等候著明天的命運到來。
行刑場似乎是剛開辟出來的建築,是一個怪模怪樣的四方形,帶著新鮮的泥土氣味。不僅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遲來一步只能夠等候在外界等待結果的居民們也已經把這裡包圍起來。
看到被士兵押送著走進來的強盜們,人海中立刻爆發出劇烈的謾罵聲,甚至有小石頭被猛的扔出來,砸到他們臉上。
放哨的垂頭喪氣,越靠近行刑場就越是恐懼。
然而,等他進去就一眼看見了自己強盜團的團長!他渾身上下都帶著鎖鏈,一身血跡和灰塵,明顯要淒慘的多的多!
另外一些頭領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被嚴格的拘束著。
放哨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如果是拘束措施按照罪責來分的話,他們應該只是最輕的罪行。
果然,領主大人很快就出現在這裡,落座後示意站在最上方的法官開始宣判。
這位法官是最近一次特別崗位招考中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這個職位的。
尤金親自面見了她,發現她不僅對北域的各種法條倒背如流,也從這些背誦中領悟到了一些現代地法律思想,在尤金假設的幾種案例中都做出了相當優秀的判決。
“肅靜!”法官的法錘輕輕一敲,拿起準備好的文書,開始宣布這些人的罪責。
第一個接受審判的是那個瘦小男人。他背叛北域,泄露消息,主動引領他人進攻北域,犯下嚴重的叛國罪。
接下來就是這些強盜們,從領頭的團長開始,到下面的每一位小嘍囉。
她說話條理分明,語氣不急不緩,清晰的說出這些人搶劫財務,擄掠人口,殺人等罪行,之後又援引北域的各種法條將對應的懲罰措施一一說出來。
等她宣布完畢,雷鳴般的掌聲瞬間充斥了整個行刑場。
北域人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學習,都有了基本的邏輯思維能力,平常也經常背誦北域的管理條例,相當認可對方的處決。
而現在聽這一切的強盜們則是無比震驚——帝國確實有法規,但所有的法律規章本質不過是貴族和教廷的玩物,朝令夕改是常有的事情,至於殺人更是不需要特別的理由。
隨著審判結束,負責執行裁決的士兵們已經走上來,輪流將他們押送到準備好的巨大鍘刀下。
頭顱回歸土地,鮮血將衝刷一切罪惡。
放哨的看得膽戰心驚:幸虧他只是最底層的嘍囉,分不到什麽戰利品,也沒乾過什麽壞事,最終還能被留下來勞動改造。
不過勞動改造的日子應該就和奴隸差不多吧。
他想起奴隸們過的日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快去死更好一點。
負責登記勞改人員的士兵已經拿著本子站到他面前:“名字?”
“森特。”他磕磕絆絆地回答。
他曾經也是出生在一個平民家庭裡,是母親給他取的名字,可惜,後來他們家欠債越來越多,都變成了奴隸。
森特在被賣出去之前逃走了,後面就加入了強盜團。那時候大家也就叫他放哨的,沒有人關心一個底層嘍囉的名字。
“好,這是你的身份牌,”對方寫好,別在他的胸口,表情嚴肅,“好好勞動改造,認真轉變思想。”
森特聽他語氣還算溫和,立刻順杆往上爬:“勞動改造是要做什麽?大人您以後是不是負責看管我們?”
說著,他咬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銀幣,擋住別人的視線,想要遞到這位軍官手裡。
“住手!你在幹什麽!北域不允許賄賂的事情發生!”對方反應劇烈,擰著眉頭把銀幣塞回去,“等會自己把俘虜的財產按照流程上交,我先把你現在這個行為記下來,後面思想課的時候要好好學!”
森特就這樣被怒斥一頓,眼睜睜看著對方皺著眉離開,顯然是不想再靠近他一步。
所以說北域的人真的很奇怪!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不收錢的官!
他們的勞改計劃也很奇怪,一是沒有人過來宣布他們是奴隸,二是還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帳篷住著。雖然一百多個人擠在一個帳篷裡有些憋屈,但起碼遮風擋雪,不會死在嚴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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