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北域的軍隊他們可以飛在空中攻擊我們!森歌特城就是這樣被拿下來的!”
“什麽?那他們能打得到我們,我們卻打不了他們啊,這戰怎麽打!”
“不止,聽說北域的軍隊每一個人只要抬抬手就可以把雷霆招到手中,指哪打哪,根本抵抗不了!”
“這都是近乎神的力量了吧!”
“是啊,據說他們還能夠驅使一種巨獸,那個怪物只要吐一口氣,我們半個城牆都會被摧毀!”
“那他們什麽時候會打過來啊?”
正在聽這些小道消息的士兵們已經開始坐立難安。
“要打過來我們都得死吧。”
“要麽是被北域的人殺死,要麽是被後面的騎士弄死。”
“我不想死啊,我還想找到被賣成奴隸的爸爸媽媽。”
“我也不想死,就是為了那麽兩個銅幣過來當衛兵,早知如此還不如去當農奴。”
眼淚從他們臉上流下,其余有著類似經歷的士兵都開始感同身受。
這時終於有一個人擦了擦眼淚,眼底流露出一絲精光,左右看看,示意其他人靠過來,壓低聲音:“要不我們跑吧?”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可是現在整個城市都查的很嚴,再說我們跑了又能去哪裡呢?”
“負責巡查的,不就是你家那兄弟嗎?”說話的人笑笑,“要是戰敗,他們也一樣死,不如和我們一起跑。至於跑哪裡,當然是去北域了。”
“北域?”
“你們之前也看過北域的宣傳吧,多少外面的人到北域都能夠過上好日子,而且北域不會隨便拉人過來當兵,他們征兵是有很高標準的,好多人報名都不一定輪得上!”
“這麽厲害!”
“可是我們怎麽過去呢?”
“我有個兄弟之前逃難去北域了,或許他那裡又有辦法。”
……
伯爵的農奴們結束了一天辛勞的忙碌,喝了翻不見兩個豆子的湯,終於勉強得到一點時間可以休息。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原本還在監督他們的管事喝了美酒,這會兒醉得不省人事。
他們默默從破敗的屋子裡走出來,默契地聚集在月光下的田壟上。
巴特正在分手裡的食物,那是一個又一個硬邦邦的麵包,外麵包裝紙上面赫然寫著北域出品四個字。
饑腸轆轆的奴隸們趕緊將麵包收下,盯著上面已經被描繪的如同人間神國一樣的北域兩個字多看了兩眼,便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別說是留下來的一點麵包屑,就是最外層的包裝紙都被他們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
已經在北域接受了大量衛生健康教育的巴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題轉移到最近的局勢上:“各位這幾天又有什麽發現?”
“那群騎士們要的糧食可真不少,我這幾天背的都要累斷了腰。”
“我打賭他們前兩天正在吃的雞就是從我們家裡抓來的!”
“該死的騎士!他們正在玷汙神明的光輝!”
這些都是之前因為騎士需要足夠的軍糧而被大肆收刮,結果無法償還以至於淪為奴隸的人。
開始他們還把一切都歸功於命運,但這幾天聽了巴特各方面的宣傳之後,態度驟然轉化,立刻把目標瞄準了打著神明的旗號欺負神明要庇護的人類的騎士。
巴裡又問了他們每個人背了多少糧食,工作了多久,大概看到一起醞釀的有多少人,在心裡暗自計算著騎士團正在調動的糧食數量,默默記在本子上。
接下來又把目光轉向成為伯爵奴隸的那些人。
他們大部分人的工作還是種田,只有一部分人被安排進入城堡。
“明天我們要去城堡。”瘦小的地精說,“管家大人找了幾個爪子非常鋒利的地精,說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們去做。”
為什麽要爪子鋒利的地精?
巴特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問題,立刻熱切地拉住這些地精的手:“你們一定要小心,還不知道伯爵要你們做什麽,要盡可能的保護好自己。”
這些地精已經聽他宣傳了不止一次北域對這些非人類種族一視同仁,這些天也是享盡關懷,立刻淚眼汪汪。
自然,他們要做的事情也迅速被巴特傳遞給北域。
半個月後。
近半個月以來控制不住遏製不了的士兵逃跑情況逐漸蔚然成風,以至於有一天,在巡邏的騎士們拿著鞭子催促他們乾活的時候,居然有士兵公然反抗!
眼見著又一波血腥清洗即將開始,位於城門處的士兵卻突然打開城門,大喊:“北域馬上就要打進來了!大家快跟我從門口逃啊!這時候他們追不上來,沒辦法把我們抓回去的!”
與此同時,站在城牆上的士兵們無不瞪大眼睛跟著守衛指去的方向,看著遠方飄來的雲朵——不,那不是雲朵,那是銀灰色的可怕的飄浮在空中的龐然巨物——是前線戰敗的人結結巴巴訴說的北域擁有的秘密武器!
“敵襲!”巡查的騎士隊伍也來不及管束手底下的士兵,大聲喊著呼喚著同伴們開始對看飄來的飛艇。
戰爭之□□被他們反覆念誦,凝聚成手中如同長槍的紅色光芒,接著像逆流的雨一般瘋狂的撲向飛艇。
然而,毫無作用。
那是光芒快要靠近飛艇之時,便被表面陡然浮起的金色護罩所吞沒,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幾乎佔據視野所致。半邊天空的十來架飛艇沉默而不容抗拒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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