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已經開始四處搜尋了,他們招呼伊仁路過來一起找。
玩過兩個主題,他們都對過流程有一定的信心。
伊仁路來之前還發過誓,說自己絕不可能像第一次玩荒村那樣拉胯了。
荒村開設新結局後,伊仁路刷了很多次,甚至打出了挖掘獻祭真相的真結局。
他把攻略發到網上,因此小火了一把。
所以他對現在的自己十分自信。
眾人齊心協力,在課桌、講台等地方找到了不少線索。
伊仁路念著自己在桌肚裡翻到的情書,以及上面的回復:“想證明你喜歡我的話,那就周日晚上來教室裡一個人玩筆仙。”
“把過程錄下來我就答應你。”
他念完剛準備放回去,就看見上面浮現了一行血字:“我按你說的做了,你怎麽不下來陪我呀。”
鮮血滲透了信封,險些流到伊仁路的手上。
他趕忙把信封放回去。
同伴皺眉:“不會玩筆仙的時候出意外了吧。”
伊仁路也是這個想法,不過他覺得裡面應該還有隱情。
同伴在講台上面找到了筆仙的道具,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只有乾涸的血跡。
有人找到了讓人跑腿的小紙條,似乎是被表白的那個男孩寫的。
【明天帶包煙,別試圖告訴老師,你知道後果的。】
“這個人好像很喜歡惡作劇。”
“到處都是他惡作劇留下來的痕跡。”
包括但不限於課桌裡的死老鼠,浸過水,又被畫滿塗鴉的教科書。
與其說這是“惡作劇”,不如說這就是一個霸凌。
從找到的東西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來看,貌似是這一個人對多數人的霸凌。
很奇怪,伊仁路想。
他們把所有搜集到的證據擺在一起,圍在中間的課桌邊。
——這裡就是那個男孩的課桌。
乾乾淨淨,什麽都沒有。
黑板處忽然傳來刺耳的剮蹭聲。
他們回頭,一隻手正用尖利的指甲在黑板處劃出幾道深刻的印子。
是的,只有一隻手,沒有身體,沒有胳膊。
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依稀能見到橫截面的血肉,十分可怖。
8人有些習以為常,這個鬼屋裡出現什麽都不奇怪。
“幫……我……報……仇?”
指甲劃出的印子好像形成了幾個子,伊仁路眯著眼仔細辨認,念了出來。
“怎麽報仇啊。”同伴沉浸到劇情裡,問道。
“殺了他。”近在耳邊的聲音響起。
一道紅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中間。
“我去!”有個同伴被嚇了一跳,叫了出來。
這一聲把沉寂的氛圍拉高了不少,有人被樂到,笑出了聲。
“怎麽殺啊,我們都不認識他。”
鬼影夾在了眾人中間,他們默默遠離了一點,詢問她想怎麽做。
紅色的身影沒說話,指著中間的筆仙道具,意思很明顯。
“要我們玩?”大家有些不樂意。
紅影搖搖頭,咧開嘴笑了。
“你們碰了這個,他已經盯上你們了。”
“他會來找你們的。”
紅影飄到講台旁邊,收回了自己的斷手,接到了胳膊上,又猛地飄到他們面前。
陰冷的氣息籠罩了他們,8人大氣都不敢出。
“不對,你說要我們殺了他,說明他沒死,那他怎麽盯上我們?他在監視我們嗎?”
伊仁路指出女鬼口中的漏洞。
“嘿嘿,你們會知道的。”
女鬼頭髮瘋長,勾住了伊仁路的脖子,湊到他面前。
伊仁路內心知道這是全息投影,不是真的。
但他真的覺得脖子上有被發絲觸碰的感覺,冰涼又刺激,伊仁路頭皮都開始發麻。
女鬼的面容姣好,只是眼裡的陰毒破壞了一切。
好在她沒有過多糾纏,很快放開了伊仁路,穿過了他,消失在教室裡。
從其他人視角看來,就是女鬼在伊仁路的身體裡消失了。
“啪嗒”
教室的門開了,他們可以出去了。
“呼,”伊仁路聽見同伴松了口氣:“不管玩多少次都覺得這裡的鬼好逼真啊。”
“全息投影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沒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們走出了教室,走向下一個房間。
鬼屋到底不是真的學校,它需要每個場景都起到作用,所以挨著三年(1)班的不是(2)班,而是教師辦公室。
他們在辦公室裡找到了學生檔案,知道了那個男孩的名字——陳厄。
“哪個家長會給孩子取這種名字啊!”
他被記了很多處分,幾乎所有處分裡必有他的身影。
打架鬥毆,抽煙,調戲女同學,樣樣都有他。
伊仁路還在抽屜裡發現了陳厄給老師的威脅信。
真的什麽違紀他幹什麽。
“好冤,我好冤啊!”一個兩行血淚的鬼頭從抽屜裡伸出來。
嚇伊仁路一跳,差點把椅子絆倒。
在伊仁路旁邊搜查的人同樣被嚇了一大跳,碰倒了一堆東西。
和女鬼一樣,這個教師鬼也拜托他們殺掉陳厄。
它們都很慘的樣子,可伊仁路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