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沒想過這件事情是不對的嗎,他想過。
只是在陸寧和自己的孫子面前,木老終究有更偏心的選擇罷了。
他老人家仔細的想過了,那只是一顆帶放射性的珠子罷了,就算慕德家不上心,他也可以在事後提醒一下,不會對陸寧造成任何的影響。
但當時要是不按照綁匪的要求做,他孫子很有可能會丟命啊。
那是他小兒子和小兒媳的老來子,更是他最小的孫子。
雖然頑劣了一些,但是他也不能看著他的孫子就因為一個手串送死不是。
木老也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在最關心的人的面前,是陷阱他也得往下跳。
了解完事情的過程,大家都忍不住對木嘉露出嫌棄的表情。
為首的人問木嘉說:“那些人有什麽特征。”
木嘉頭疼的說:“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一直綁著我,我又害怕,哪裡有心思去關注著這些事情。”
看木嘉這幅慫樣,也知道他不會說假話。
但不知道那些人的樣貌,這件事情就不算是完成,木嘉說的這些他們早就清楚了。
領頭人想了想對木嘉說:“木小公子,這麽說吧,你要是能說出那些人的一些準確的特征,我們就去幫你報仇。”
木嘉雖然草包,但也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狐疑的問:“你們為什麽幫我報仇?”
領頭人說:“我們為什麽不幫你報仇,那些人也是我們想要找的家夥,找到了,做為線索提供者的你,順帶幫你揍他們一頓出出氣也不是什麽難事。”
眼看木嘉臉上出現心動的樣子,領頭人說:“再者,你就不擔心那些人哪天再來綁架你一次嗎?
做事就要斬草除根,否則你不就是他們活著的肉票了,沒錢就來找你木小公子玩玩。”
領頭人說話時的語氣一頓一頓的,聽的木嘉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完全無法反駁領頭人的話,木嘉呼吸有些急促的說:“等等,讓我想一想。”
木嘉知道這些人目的不純,但是對方要做的事情對他有利,那他就可以搞。
再說真當他木嘉是泥捏的,要不是鬥不過那些人,他早就找他在警局有關系的朋友去把那些綁匪看起來了。
木嘉這時候開始使勁回憶自己那天的經歷,除了那天晚上,在等待他爺爺的過程中,他還被綁匪們綁了一個白天。
木嘉雙手抱著頭,坐在地上想了半天說:“我能站起來嗎?”
領頭人說:“可以。”
然後就看到木嘉站到一個守在一邊的下屬身邊去衡量對方的體格。
木嘉在對方冷淡的目光下,堅強的轉了兩圈說:“那些人都比這位還來的高大。”
木嘉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有用的點,隻想給自己拖延一點時間,來多往起想一點事情。
木嘉相信這些人一定是和那些綁匪有什麽解不開的仇,不然對方也不會來這麽曲折的通過找他來找那些人。
他一定得想起一些有用的線索,他要那些綁架他的綁匪好看。
木嘉隻以為是拖延的話,聽在這些人的耳朵裡,卻是有一點價值的。
他們本就是被特殊選出來的人,特格也是經過選擇的。
一群綁匪的平均特格都被他們還壯實,那就怕這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人。
看來詢問這個木嘉,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沒有打斷木嘉,領頭人耐心的坐在那裡等待木嘉提供很多的線索。、
吃完飯,讓林狸把祝圓送回去,陸寧還是忍不住的問林熙:“你到底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啊。”
看著乖順下來的陸寧,林熙雙手插兜說:“這不由我來決定,要看你們的院長怎麽決斷。”
陸寧露出疑惑的表情。
林熙也不願意陸寧再去煩惱這些事情,揉揉陸寧的頭髮說:“好了,不要去糾結這件事情了,你只要知道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即可。”
這句話,陸寧無力反駁。
看林熙不願意說,陸寧也就不再追問了。
水月畫院裡,氣氛從未像今晚這樣的沉重。
水月畫院是安靜的,空寂的。
但在往日裡,安靜中帶著的是靜謐祥和的氣氛,不像今晚,沉重的好像可以擰出一灘愁緒來。
費歇爾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如搞木般的老師,有些不明白事情怎麽就會變成這樣。
就在這裡,他們才剛剛開心的為陸寧舉辦了簡單的頒獎儀式,甚至一起開心的展望了屬於水月畫的未來。
可是在這個月沉如水的晚上,他們就收到一個這樣的噩耗。
在了解事情之前,費歇爾痛斥林熙不尊重人的行為。
但在了解事情之後,費歇爾又為木老的行為感到費解和心痛。
把含有會導致Omega不孕的放射性物質的手串交給陸寧,還讓陸寧帶了一上午。
這件事,就算不是林熙,就是費歇爾這個陸寧的老師想起來都會是窒息的程度。
看著這沉默的對峙著的師生倆,一起進來了解了全程的赤水和蘭心,同樣是一臉的費解。
但看費歇爾那個樣子,兩人打算先看看這師生兩個怎麽說。
昏暗中,費歇爾看著木老說:“給陸寧那個手串的時候,您是知道那是一個有問題的手串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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