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站在誰的立場上都說得通。
如果要怪,那只有一個人能怪,那就是木嘉本人的不作為。
但這件事請,追究起來,又是因為對方想針對的是慕德家,偏偏是木家被那些人作為了突破口。
這麽說起來,好像要怪還只能怪慕德家太過招人。
在林熙和他說了這件事之後,溫莎校長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想了半天,知道這件事不能這麽說。
無論是陸寧,還是慕德家,都屬於受害者。
不能因為慕德家強勢和陸寧沒受到傷害,就能去原諒那些犯罪,犯錯的人。
如果這麽想,這就是完完全全的被害人有罪論。
扶著木老坐好,溫莎校長親自為木老沏了一杯茶,雙手捧起送到木老的手邊。
木老伸出手接過這杯茶,蒼老的手上滿是青筋和如松皮般褶皺的皮膚,都在彰顯這位老人已經很是年邁。
溫莎校長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
說實話他和木老沒什麽私人交情,說最多話的時候,都是在幾次三番削減水月畫院的時候。
要不是這位老人一力保存水月畫院,現在這全帝國唯一的一處水月畫院可能早都不複存在了。
溫莎·伯格作為整個學校的校長,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無論整個專業是好是壞,那都是中央帝國學院的一部分,容不得他去偏袒哪一個。
站在溫莎·伯格的位置,那就是每一個都需要他偏袒和愛護。
只是在任職的那段時間,瀏覽任職人員明細的時候注意過木老整個比較特殊的人,然後在削減水月畫院的時候,和這位老者幾番的糾纏過。
溫莎校長也曾經想過,什麽時候能放木老回家去頤養天年呢。
萬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天。
木老接過校長的茶後,就一直用雙手捧著不大的茶杯。
慢慢的等茶能入口後,一口一口的仔細的把茶都喝乾淨。
這是嘴和一杯來自校長親手泡的茶了吧。
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著一直皺著眉頭的校長說:“辦理離職手續吧,校長。”
溫莎校長說:“木老,您……”
木老釋然的笑著說:“老朽早就該退休了,一直賴在這不走,校長是不是都頭疼了。”
溫莎校長說:“您知道的,我不會嫌棄任何一個為學校做出貢獻的老師。”
木老知道溫莎校長沒有說假話,這位校長在任職期間,即使有過不近人情的處理手段,但那都是為了學校好。
時間也證明,溫莎校長絕大多數的決定都是正確的,這就夠了。
木老說:“老頭子該回家了,好多年了,該回生我養我的地方去看一看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莎校長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再去說廢話了。
站起身走到桌旁,拉開抽屜,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東西,交給木老。
木老下意識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去接溫莎校長遞過來的東西。
這裡面是厚厚的一遝。
第一份就是厚紙打印的帶有學校大名的,和校長簽名的榮譽書,授予盡心教書育人快300年的木老。
木老的目光久久的落在這份榮譽書上,再有三年的時間,就整整300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他好像還可以回憶起自己畢業後在水月畫院當助教的時光。
第二份就是學校特殊般的紀念冊,有特殊時段的發生的重大事情,有值得學校銘記的輝煌時刻,還有歷任校長發表哦啊的重要講話。
第三份是木老生平在學校做出的貢獻和重大的節點事情。
看著這份記錄他的冊子,木老開始慢慢的回憶自己的往事。
發現這上面記錄的竟然比他自己知道的都清楚。
最後,才是一份退休書。
看到這裡,木老驚訝的看向對面的溫莎校長說:“校長,這……”
溫莎校長溫和的說:“很抱歉,晚了近百年才把這份退休書教到您的手裡,木老,辛苦了,學校感謝您數百年如一日的付出。”
聽到校長的話,木老是真的驚訝了,他以為等待他的會是一份解雇書,他以為他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就真的要畫上一個被解雇的句號。
一時間,木老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在激動過後,還是鄭重的和校長說:“這是您個人的意思嗎,少將那邊。”
木老說著說著就有些說不出口了,到最後他發現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名譽的,但是他也擔心校長因為這件事情而惹怒林熙少將和慕德家。
不值得,他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這些身外之名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木老糾結著,就聽溫莎校長說:“這是林熙少將的意思。”
“什麽?”
木老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看著木老這激動的,不敢置信的樣子,溫莎校長歎了一口氣的說:“木老,您真是糊塗啊。”
這時候,校長才有心情和木老說這些事情。
“您啊,千不該萬不該,不把陸寧的安全健康放在第一位。
只要您護住陸寧,為陸寧著想,那慕德家還會不承受您的好意嗎?
或者您直接在發生事情的當晚,就找慕德家尋求幫助,您以為那幾個綁匪還真能乾出什麽事情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