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母親坐在父親身邊一臉關切的望著她,但在大家的議論聲中也不敢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
而其他的親戚都滿眼諷刺的看著她,然後還挖苦她。
沒有人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有人聽她說話。
她的親戚們就這麽自顧自的給她按上了罪名,還不斷的在批鬥她。
相比起來,她的親哥哥周崇光是那麽的友善和正常。
也難怪周崇光在獨立後,寧願住在軍營的宿舍裡,也不想回家。
這些人真的都是一群瘋子,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
一句話都不想再說,本來是回家尋求安慰的周雅,一路冷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周雅這樣,大家更是認定了心中的想法。
可笑的是沒有一個人去求證,他們關於周雅被取消帝後身份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就光憑周雅的表情,自己腦補出事情的發展。
直到皇宮派人來組織婚禮舉辦之前的相關事宜,這一家人才如夢初醒。
這樣離奇的事情,很快就淪為全能帝國的笑柄。
但唯二正常的人周雅和周崇光都完全不在乎,一句話都不說,任憑大家嘲諷普達家。
周崇光那裡是壓根不想和家裡聯系,周雅也是慢慢的看清家人。
並積極的,主動的和周崇光和解。
確認周雅一定要做帝後,周崇光認真的說:“你不要後悔。”
想到糟糕的家庭,周雅說:“我不會後悔。”
無論怎樣,帝後的身份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且全帝國只有一個。
這是周雅的救命稻草,她才不會松手。
不理解周崇光為什麽會那麽說,周雅揣著一顆少女懷春般的心完成了婚禮。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在婚後一個月內,兩位家世優秀,外貌優秀的夫人入宮。
她們分別來自慕容家族和瓦爾希家族。
瓦爾希家族是南域的老大,謝舞更是主家的成員,身為人魚的謝舞美的不似凡人。
肖雪則是另一種極致的美,明眸善睞,一雙紫色的眼睛仿佛會攝魂般誘人,而肖雪的表弟已經是東域慕德家的少夫人。
清楚自己處境的周雅,絕望已經不能表達她的心情。
結婚的這一段時間,已經足夠周雅醒悟,帝王並不愛她,甚至是連一點喜歡都沒有的那種。
結婚之前,周雅還能安慰自己她是帝王唯一的妻子,可是現在看著肖雪和謝舞,周雅開始不確定了。
她甚至懷疑她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直到周雅生下帝王的第一個孩子,一個男孩。
一直身處絕望中的周雅才能緩過一口氣來,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處境,和自己的手裡究竟有那些籌碼。
一間環境清幽且處處透露著奢華的咖啡廳裡,納蘭·荷墨看著桌子對面的帝後,完全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論家族的權勢和地位。
直到現在,普達家族的主家換成周崇光,有了周雅這位帝後都比不過納蘭家族。
要不是納蘭·荷墨的父親中邪般想讓家裡出一個帝後,那納蘭·荷墨就完全不會出現在這個場面裡。
看著對面的納蘭·荷墨,周雅心裡十分的滿意。
沒當帝後之前,周雅一直覺得自己的禮教是非常完美的。
但是在當了帝後,參加了那些貴婦人的宴會後,周雅就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都沒有精力去管別人會怎麽看待她,隻想趕緊學會這些繁瑣的禮教和規矩,好在下次的時候不再丟人。
而面前的納蘭·荷墨完全是周雅想象的樣子。
美貌,優雅,知禮,是一個世家貴族該有的表現。
她唯一的兒子東方炫,雖然有著長子的名頭,但帝王卻從未說過皇位的歸屬。
那她只能早早的幫兒子找一位得力的助手。
顯然納蘭家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而面前的納蘭·荷墨也是這樣的優秀。
周雅主動開口說:“荷墨,你和炫兒的年紀都不小了,是不是該成婚了。”
成婚……
要不是從小就學習規矩和禮儀,納蘭·荷墨險些當場失控。
就這樣極力的保持自己的表情,納蘭·荷墨臉上那震驚的模樣還是落在了周雅的眼裡。
那不是開心驚訝的表情,那是不願意的震驚。
周雅很輕松的就判斷出納蘭·荷墨的想法,死死的掐了自己一把,不讓自己露出不滿意的神色來。
在東方炫當上帝王之前,他們還舉起需要納蘭家的勢力,不能得罪面前的納蘭·荷墨。
甚至是不能表現出一丁點的不滿,周雅極力的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滿。
當做什麽都沒看到的,露出一張溫和的,善意的,慈愛的,關心的臉對納蘭·荷墨說:“是不是渴了,來,喝杯咖啡緩一緩。”
從周雅手裡接過咖啡,在彼此指尖相互碰撞的時候。
納蘭·荷墨發現周雅的指尖還是那樣的冰涼。
這位帝後,年輕時都只能算是美麗的容顏,現在憑著多年的帝後身份,倒是顯露出一些富貴之氣來。
就是身上小家子的氣息太濃,可能是骨子裡就刻著自卑和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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